司马阳向前走去,李忠微微弯腰,侧跟着司马阳。
“那个主子,你还没有用早餐饭呢。”
“不吃了。”
“厨房做的是皇子最爱吃的羊肉炒,蒸猪蹄,豆汤。”
“赏给府上的下人吃吧。”
司马阳走到听风阁,只见苏绣月坐在竹椅上,她的面前放着藤黄、花青、赭石等水墨用品。
手持狼毫笔,正在描绘听风阁十亩水塘荷花景色。
身为一朝公主,苏绣月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是对丹青之术有很深的了解。
只见苏绣月穿着高腰轻纱褥裙,万千乌黑的青丝垂及腰部,上面绾着白玉花鸟金色凤钗,尾部是一颗绿松石。
正是苏绣月花了15两银子买的金钗。
司马阳忍不住又赞了句,媳妇儿苏绣月除了刁蛮一些,那真是天仙般的美人啊!
穿越过来,单单遇到苏绣月这样的美人,已经值了。
苏墨画、苏墨雨两位美女丫鬟,看到司马阳过来,刚要屈尊行礼,被司马阳一个手势拦住了。
默默的走到苏绣月身后,只见画纸上的荷花,已经被苏绣月画的很有神韵了。
几笔着墨后,苏绣月的远山眉蹙在一起,摇了摇头。
“为何画不出我想要的感觉呢?”
司马阳淡淡笑道:“画的已经不错了,要想画的更好,你可以请教我。”
苏绣月白了司马阳一眼,满眼轻视。
“请教你有用吗,谁不知道,你是大新王朝第一不学无术的废物,大字都不识几个,这笔墨画乃是艺术,你懂?”
现在的司马阳是穿越过来的,前世又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业余时间,学过美术。
司马阳没有理会苏绣月的轻视,而是弯身拿起了砚台上的墨条,慢慢的磨着。
口中说道:
“若想画好荷,重在色彩搭配,在调色。画荷叶的梗,可在颜色中加入花青和墨。画嫩绿的的荷叶,可加入藤黄,使其更加嫩绿。
小些荷叶可加点胭脂色,调浓墨点出叶梗上的刺。这样画出的荷叶才会神韵兼具,生动逼真。”
苏绣月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司马阳。
“你不是废物吗,怎么还懂这些?”
“我是废物不假,但不代表我是傻子,我乃大新九皇子,我大新文化底蕴丰富,岂是你一个东吴小国能比的。”
“你还吹上了,我东吴文化底蕴绝对超过你们大新,你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了些绘画知识,在我面前卖弄。”
司马阳呵呵笑了笑。
“看来还真的逃不过公主的眼睛,这些确实是我从别处听来的。”
苏绣月一脸鄙夷。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这个以废物着称的皇子,肚子里不可能有墨水。行啦,你别再这里碍事了,影响本宫作画。”
司马阳淡淡一笑。
“本皇子说的法子行不行,可以试试,墨雨,墨画,不妨就按照刚才本皇子说的方式调色。”
苏绣月根本不相信司马阳说的话,冷冷道:“别浪费时间了,你说的根本不行。”
“哈哈,苏绣月,你怎么这么不相信我呢,行不行,你可以试试。这样吧,如果按照我的方法调墨觉着好用的话,你给我一百两银子,如何?”
“我怕你啊,试就试,不好用,你给我一百两。墨雨、墨画,调色。”苏绣月吩咐道,她就要当场打司马阳的假。
当两位侍女将色调好,用于画图之上,笔下所画的荷花顿时生动了许多,简直是栩栩如生。
苏绣月感到无比惊奇,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马阳。
“你怎么还会调墨?”
“想知道的话,先将百两银子拿来。”司马阳将手伸了过去。
“我现在身上没有带着,晚上回去了给你。说吧,怎么学会的调墨?”
“哈,我虽然不学无术,但毕竟是大新九皇子,多少也得学点本事。我不多说,我就说说你做画的毛病吧。”
苏绣月脸上都是不服气。
“你是说,我做画有毛病,哼,我有什么毛病,我洗耳恭听?”
司马阳伸手在画纸上未干的墨汁上沾了沾,道:
“水墨画的基础那就是先墨后色,颜色敷在墨上,形成墨色相互交叠,相互渗透的层次关系,
这叫做墨不碍色,色不妨墨。而你做画,显然没有掌握这个精髓。”
司马阳拿起苏绣月刚才所画的荷花看了看,摇了摇头道:“你这幅画的最大毛病就是墨色处理不当,着色太重了,有很明显的色盖墨光的毛病。”
苏绣月往画上看去,她突然发现,着色好像确实有点重了。
天啊,还真让这废物说对了,这废物还有这样的本事?
司马阳继续道:“做画时,笔为骨,墨为肉,色为筋,这些想必你都知道,
但是画纸也非常重要。一幅上好的画作,需要墨、水、色、纸互相调和,反复实验,才能找创作出来
。你用的纸是从江南带过来的吧,质量不怎么行,用我的蛮州纸试试。”
司马阳向李忠使了个眼色,李忠会意,急匆匆的离去。不时,拿着一沓子纸张又走了过来,放在了桌案上。
司马阳伸手在纸张上拍了拍:“笔、墨、色、水、纸,将它们的关系统一了,何愁花不出好画呢?”
苏墨画如黄莺般的笑了几声。
“殿下说的头头是道,想必也会画画吧,不会只是嘴皮子上的功夫吧?”
“哈,墨画姑娘,你算是说对了,本皇子还真的会画画。最近,我恰好学了一种画画的技巧,叫做素描,本皇子最擅长的就是画人物。”
“画人物,那能让我们见识见识吗?你就画我”苏墨画笑道,她觉着司马阳就是那种只会纸上谈兵,光说不能练的人。
司马阳打量着苏墨画,这丫头的个子比苏绣月低些,眸子里泛着机灵,浑身上下透露着活泼,也是位妥妥的小美女。
“行,墨画姑娘,那我就画你了,你看我画的像不像。”
李忠急忙将蛮州纸铺在桌案上。
司马阳手持狼毫笔,勾了勾笔墨,呼呼呼,在纸张上画了几道曲线。
虽然简单,但是十分完美的将一个女人的身体曲线勾勒了出来。
当然了,现在的形象,就是一个女人不穿衣服的样子。
苏墨画脸色发烫,凑到苏绣月身边,委屈巴巴道:“公主,西昏王殿下欺负我,你快管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