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后,时怀仁越想越气。
“md,抢了我的女人,现在居然还敢挂我电话!”
他馋陈倩,恨高峰,心中的恶念野蛮生长。
“软的不行,老子来硬的!”
“反正没几天末世就要降临了!陈倩不顾大局,不服从组织召唤,我带人去把她绑回来不过份吧?”
“他的老公高峰持械威胁,攻击执法人员,执法人员出于自卫,失手打死他也情有可原!”
“末世没几天就要降临,官方主要精力放在人口迁移这件大事上,不会有人注意到一两个没有背景的小人物消失的!”
时怀仁森然地想着,然后他掏出手机,给一个叫刀哥的人打电话。
“刀哥,下午有空吗?”
刀哥:“哟,是时院长啊!有空有空!你又有什么好事,想到兄弟我啦?”
时怀仁:“下午带两个兄弟,去帮我教训一个人。”
刀哥:“这个人是…”
时怀仁:“放心,他没什么背景,是我单位一个女医生的老公,有点不识抬举,我早就想办他了!”
刀哥猥琐地笑了起来:“还是时院长你会玩啊!放心,包在我身上!”
时怀仁:“也不让兄弟们白辛苦,末世就要来了,医疗包和物资包我给你拿几个。官方的,都是好东西!”
“下午办完事后,我再请兄弟们喝一杯。”
刀哥连忙感谢道:“那就谢谢时院长了!”
时怀仁:“都是兄弟,别说见外的话。”
两个人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后,便结束了通话。
时怀仁有些不方便出面的事情,经常找刀哥出手,两人也算是多次合作了。
下午两点,时怀仁、刀哥带着两个小弟来到高峰的旧家,一栋老式居民楼里。在刀哥的示意下,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弟来到门前,把门拍得震天响。
同时满嘴喷粪地喊道:“开门!家里人都死光了吗?”
此时,高峰一家三口正在午休,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被吵醒的他,心情是相当糟糕。
他示意陈倩继续陪女儿睡觉,自己沉着脸去开门。
“谁这么没有素质,大中午的大喊大叫?”
门外的黄毛嘿然一笑,“呦呵,你还有心情睡午觉?不知道哥几个是来找你麻烦的?”
所以他听到门锁响动,便抬起脚,一脚踹在门上,想先给高峰来个猛烈的打击。
但他低估了高峰的力量,高峰扶着门的手纹丝不动,黄毛被反弹得连退好几步,差点撞到刀哥身上。
刀哥有点嫌弃地把他拨到一边,走上前去,说道:“看不出来你有两下子啊!”
“但你不会真以为有几两力气,就可以横行无忌了吧?”
高峰刚想问刀哥是谁,为什么来找自己麻烦,就看到了人群后面的时怀仁。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意。
他认识时怀仁。
此刻,他心中想到:“好你个时怀仁,本想多留你几天,没想到你自己找死!还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他活动了一下手脚,说道:“滚进来说话,别吵到楼上楼下的邻居。”
刀哥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嘿嘿笑道:“有意思,你这么识趣,我待会儿下手的时候会轻点。”
说完,带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客厅。其他三人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走在最后的黄毛以为高峰怂了,他顿时觉得自己又行了。他想在自己老大面前表现一番,挽回点形象。
他伸出手,想拍高峰的脸,高峰微微后仰,躲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一个膝顶撞在他脸上,他的鼻血顿时喷涌了出来。
“嗷~”
黄毛一声惨呼,捂着鼻子倒在地上。
高峰顺手关上大门。
刀哥已经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但时怀仁却感受不到危险。
在他看来,有刀哥在,危险的是高峰。
他看到高峰打倒黄毛,便站在刀哥身后探出头来说道:“高峰,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们到你家,不就是敲门的声音重了点,也没怎么着你吧?你怎么能动手打人?”
“而且下手这么没轻没重的?你看看都把人打成什么样了?今个儿你不给这位小兄弟赔个五万十万的医药费,这事儿没完!”
高峰就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就许你们打上门来,不许我自卫反击?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
时怀仁还想拿大义压人,说道:“我们是来劝陈倩回去上班的,做人不能这么自私,国难当头,每个人都应该做出自己的贡献!”
高峰讽刺道:“劝人是这么劝的?当我三岁小孩吗?你带着三个社会人来我家,难道是看到官方宣布末世将到,要来绑我家陈倩?”
“时怀仁,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但我没想到你坏得这么透彻!”
时怀仁发现自己装不下去了,索性就不装了,他对刀哥说道:“刀哥,搞死这小子,反正没几天末世就要来了,搞死他,后面的事情我来兜着!”
刀哥显然不是第一回做这样的事情了。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他当即抽出两把刀来,挥舞着向高峰砍去。
他对自己的战斗力相当自信。
他已经开始想象着刀锋入体,迸溅出鲜艳血花的情景了。
然而高峰并不想和他过多的缠斗,虽然高峰在末世生活十五年,战斗力完全碾压这个刀哥,但如果高峰和他在狭小的客厅战斗,客厅一定会被他们打得乱七八糟。
于是,高峰伸出右手,对准刀哥和他的两个小弟,心念一动,将他们收到体内异空间中。
然后他一步一步慢慢地朝着时怀仁走去。
时怀仁被吓得连连后退,颤抖着用手指着高峰,说道:“你不要过来啊!”
高峰抬起右手,五指张开。
时怀仁被吓得双手抱头,发出少女尖叫:“啊~!”
“啪”的一声,时怀仁的尖叫戛然而止。
高峰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将他抽得摔倒在地上,脸瞬间肿了起来,牙齿都被扇掉了几颗。
时怀仁用手肘撑地,双脚蹬着往后退,说道:“你不要过来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高峰又一巴掌呼在他脸上,将他另一边脸也抽肿了。
高峰冷冷地说道:
“现在说不敢,会不会有点晚了?如果我是普通人,你会饶了我吗?你会放过我的妻子女儿吗?”
“你为了一己私欲,造的孽还少吗?”
高峰每说一句,就扇他一巴掌。
最后将他活生生打死。
就像打死路边的一条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