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傻弟弟,这让他怎么回答?
林溪不明所以地看着这兄弟俩,“你们俩闹矛盾了?”
霍思远怕萧衍傻不拉几地乱说,急忙解释道,“我们俩有什么矛盾?”
“没矛盾吗?那为什么这几天都不给我个好脸色?像我欠你几百万一样,我寄人篱下心里很脆弱的好吗?”
刘明从后面走了过来,“小萧啊,寄人篱下会给主家带来很多不便的,人家脸色不好也正常。”
“他一个单身汉,有什么不......”方便的?
后面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萧衍像是豁然开朗,瞪着眼睛看着霍思远。
周围的人好像也明白了。
林溪暗暗笑道,“哦,原来是人家嫌你碍事了。”
“也是,人家热恋期,正是难舍难分的时候,偏偏有个不长眼的在家里晃来晃去,确实挺让人烦的。总不能天天去电影院,去酒吧,去...酒店吧?”
卓萱语不惊人死不休,挺着个大肚子姗姗而来。
霍思远觉得他这弟弟蠢,自己也没聪明到哪里,这是他该来的地方吗?
这不明显的新女婿上门,等着被整!
“萱姐,你这样会教坏小朋友的,注意胎教。”
陈宁宁一脸娇羞。
“是吗?这得问一问霍医生,到底有没有影响?”
霍思远深吸一口气,抿唇笑道,“你们忙,我就先走了。”
在陈宁宁耳边低语了两句,陈宁宁一脸的不舍。
林溪看着还挺不忍心,情正浓,被别离!
不由得想起了她的生母,曾经是情正浓时,别人抛弃,带着她远赴深山。
“林溪,想什么呢?我们开始了。”
徐蔚然抬手拍了拍她的胳膊,林溪从思绪中回神。
她转头看孙淼淼还没有到给她发了条消息。
孙淼淼在星耀办离职手续,交工牌时还有那么一丝不舍,毕业就在这里工作,将近四年了,多少还是有感情的。
回到总裁办整理好东西,纠结着要不要跟赵瑾言道别。
黄伟从赵瑾言办公室出来,看到孙淼淼站在办公室门口,客气地笑道,“孙秘书,这是要走了吗?”
赵瑾言在办公室听到黄伟的声音心里一紧,他不习惯分别,之前的秘书都是他跟人家分手之后,将人辞退的。
“赵总应该还在忙,黄助理,麻烦你跟赵总说一声,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就先走了。”
赵瑾言一听心里开始窝火,就这么不待见他,连个道别都不愿?
嗬,既然这样不见也罢,谁离了谁还不过了?
“哎,孙秘书,赵总这会儿并不忙,有什么话要不你当面跟他说?”
黄伟说着关上了赵瑾言办公室的门,总觉得老板情绪不正常,从来公司就不正常,一直盯着办公室的门发呆,
他第一次进来汇报工作时,老板神色明显紧张了一下。
第二次进来,老板看到他明显有些生气。
第三次进来签字,老板不但骂了他,还差点拿笔砸他。
总之,不能再去了,要不小命不保。
孙淼淼进退两难!
最终,硬着头皮敲了敲赵瑾言办公室的门,抬手推门进入,一只签字笔如离弦之箭,对着她的脑门冲了过来。
“啊!”
孙淼淼一声尖叫,赵瑾言此时已经从老板椅上跳了起来。
“怎么是你?”
笔丢出去的瞬间,赵瑾言就后悔了,她不是不愿意见他吗?
孙淼淼揉了揉额头,深吸一口气道,“打扰赵总几秒钟,虽然对你这人一开始没什么好感,但经过这段时间相处,你这人也没有表面那么烂。不管怎样,谢谢赵总这段时间的照顾,江湖深远,有缘再见!”
孙淼淼说完转身就走,丢下一脸紧张的赵瑾言。
他站在办公桌前,心里莫名地揪了起来。
这丫头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她怎么可以这么潇洒,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竟然还说他烂?
赵瑾言现在心里如同一池春水,被人投了一颗石子,荡起一圈圈涟漪,无端地惹人心乱。
早已忘记了一早到来时的紧张和不安。
久久才回神的某人,这时突然反应过来,一脚踹开挡在腿边的椅子,急匆匆冲了出去。
黄伟看老板冲进电梯,疑惑地皱着眉,这是出什么事了?
赵瑾言赶到地下车库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屁股,自嘲地笑了笑。
这特么是干什么,追上人家要说什么?
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傻x,不就是第一个主动辞职的秘书吗,至于这么不甘心吗?
某人一个深呼吸潇洒地转身回办公室,经过那个空荡荡的工位时,故作不屑地瞥了一眼,却压不住心里的酸涩。
刚走进办公室,黄伟战战兢兢地敲门进来。
“赵总,这有个信封是孙秘书让前台交过来的。”
赵瑾言瞬间支棱起来,“什么东西?”
“我摸着圆圆的,硬硬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赵瑾言疑惑地接过信封,看到东西的那一刻心底一片寒凉。
需要断得这么彻底吗?
孙淼淼一路上心里堵得很,不知道怎么还不争气地流了泪。
赶到初心影业的时候,林溪他们刚好结束。
“我还担心你赶不上呢。”
林溪看到她上来挽住了她的胳膊,只是一眼便看她情绪似乎不是很高。
“我怎么可能迟到,是不是要出发了?”孙淼淼故作轻松。
“准备走了。”
孙淼淼点头跟林溪挽着胳膊上了车。
赵瑾言待在公司没意思下午早早离开,约了霍思远一起喝酒。
两个落寞的男人这会儿竟然有些想沈易则,最起码他那人不轻易喝醉,两人喝多了总有一个人付酒钱。
......
林溪她们走后的第三天,沈易则终于被调查清楚,拿到手机后看到手机里的未接电话有十几通都是林溪打来的,竟然还挺高兴。
无妄之灾,竟然让那个女人将自己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沈易则压着心中的兴奋,没有给她打电话。
沈重阳看着他出来,清瘦了不少,心里挺心疼,就差就老泪纵横了。
“易则,受苦了,身体怎么样?”
沈易则淡笑,“二爷爷,这段时间辛苦您了,我挺好的。”
秦川看自家老板终于出来,却瘦了这么多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沈总,上车说吧,二老爷已经站在这里等您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