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仅有的一瓶丹药让不戒和尚的兴致大减,然后他仍旧伸手接过,并同时放下了整整百枚灵石。
作为金丹长老之子,罗朝修行数十载也未曾见到这点的灵石,而且这位不戒和尚甚至慷慨地多付了些许。
罗朝急忙推脱,然而固执的不戒和尚却坚守出家人的戒律,坚持不收取他的灵石便不能接受他的丹药。
无奈之下,身为药谷核心弟子、炼丹天才的筑基期修士、药谷金丹长老之子——罗朝,只能通过售卖丹药获得两块灵石。
倘若此事传扬出去,恐怕会引来众多修士的嘲笑与讥讽吧。
在不戒和尚这里未能如愿,罗朝满怀期待地看向周乐文。
周乐文虽然并不清楚罗朝的真实意图,但他对不戒和尚却有着浓厚的结交之意,而自己只是顺带的罢了。
但他似乎真的没有任何需求,除了那颗名为"断骨生肌丹"的丹药,是为了治疗周长生和周长柱的伤势。
然而他并不确定,罗朝是否愿意将其拿出。
不戒和尚见周乐文沉默不语,误以为他是因为难为情而犹豫不决,于是安慰他说。
“周兄弟,不必过于拘谨,放心大胆地说出你的需求吧。”
在这样的劝诫下,周乐文心中暗自盘算,既然有便宜可占,为何不去争取呢?
于是他缓缓说道。“罗前辈,晚辈亦有求于丹药,然而此丹颇为珍稀,想必获取起来颇有难度。”
罗朝的笑容愈发灿烂,他拍了拍胸膛保证道。
“只要并非不戒兄弟所需的生僻丹药,即使是筑基丹,赠予你几枚又何妨!”
周乐文见时机已经成熟,稍作停顿后继续说道。
“晚辈所求并非生僻丹药,而是那颗名为‘断骨生肌丹’的丹药,据闻贵谷对此丹药炼制颇丰。”
“断骨生肌丹……”罗朝原本夸下海口的话语,此刻却显得有些底气不足,眼神也微微闪烁。
周乐文假装没有察觉到罗朝的躲闪,紧接着追问。
“正是,正是那颗‘断骨生肌丹’,不知能否请罗前辈转让两枚?”
一时间,罗朝竟然语塞。
不戒和尚看着罗朝,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不可言喻的情绪,仿佛在告诉对方,这个所谓的药谷核心弟子、炼丹天才,筑基期修士以及金丹长老罗定的亲生骨肉,其实并没有多么了不起。
罗朝觉得自己今天似乎是忘记翻阅黄历了,虽然遇到了不戒和尚,但是在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罗朝无奈地摊开双手,低声说道。
“这丹药,在药谷内部已经被视为重要的战略物资,由金丹长老们共同监管,只允许入库,禁止出库,即使是我也无法擅自使用。”
周乐文从罗朝的话语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信息,于是立刻严肃地问道。
“请问罗前辈,这场战争是否会持续相当长的时间呢?”
罗朝只是微笑着,并不回答,显得十分神秘。然而,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暗示。
难道除了眼前的这场战争之外,还有其他的战事正在进行吗?周乐文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随后,三人开始以茶为媒,畅谈人生。罗朝毫无架子,甚至分享了自己的筑基心得与修炼体验。
由于周乐文和不戒的修为尚浅,因此他们从罗朝那里得到了许多宝贵的经验。
当两杯热茶已经变得冰冷时,周乐文和不戒起身向罗朝表示感谢。
“非常感激罗前辈的慷慨赐教。”
“哈哈,不必客气。能结识两位这样的英才,实在是我的荣幸。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就可以成为同境界的好友了。”
罗朝礼貌地站起来,向他们回礼。
接着,罗朝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外。
当他们走出房间的那一刻,之前那位侍女依然守候在一旁,而在门口正中央,则跪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修士。
看到三人走出来,这位修士立刻爬到罗朝面前,试图抓住他的大腿,却被罗朝巧妙地避开了。
未能成功抱住大腿的修士,不停地磕头求饶,口中颤抖地说着。
“公子,小的真的不知情啊!都是那些家奴被猪油蒙蔽了双眼,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这完全与小的无关啊。”
罗朝看到此人,恢复了自己的众多头衔,目光如炬,冷冷地哼了一声。
“朱三,你竟然敢敲诈到我的朋友头上来了,看来你这头大肥猪是活腻歪了吧。”
当罗朝的话语响起,无异于让人瞬间陷入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强烈的寒冷感侵袭全身,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不已。
然而幸亏他反应敏捷,立马抓住了关键一环,这名年轻人是公子的友人。
“两位尊贵的客人,都是在下的疏忽导致了这样的误会,在下愿意尽全力弥补过错,只希望能够饶恕在下这条性命。那些不听从命令的家仆,我会立刻派人处决,以平息您们的怒火。”
或许是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朱三在这段时间内不断地磕头,没有丝毫停顿,以至于鲜血直流。
周乐文与不戒和尚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再次看向罗朝,只见罗朝一副全权交给他们处理的姿态。
“阿弥陀佛,只要施主真心悔悟,不再伤害无辜之人,今后务必避免再犯此类奸人之事即可。”
最终,还是受害者不戒和尚挺身而出,扶起了朱三,并耐心地劝导他。
“感谢大师的教诲,小人必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朱三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可怜兮兮地望向罗朝。
“既然不戒兄和周兄已经宽恕了你,今日便暂时饶过你一次,赶紧滚吧!”
罗朝连看都没看朱三一眼,严厉地喝令他离开。
“是是是,小人这就滚开。”朱三竟然真的拖动庞大的身躯,像球一样滚动着离开了。
不久之后,楼下便传来了朱三对家奴的训斥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周乐文和不戒和尚向罗朝告别,结伴离开。
当他们经过楼下时,所有的客人都已被驱散,朱三正逐一地将以余掌柜为首的众人,残忍地砍掉一只手臂。
等到二人离去之后,罗朝脸色阴沉不定地返回房间,站在窗户边目送着他们渐渐远去,轻轻叹了口气。
“谷内的大计,仅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了,时间紧迫啊!”
婢女此刻贴心地上前,为罗朝按摩双腿,捶击背部,最后温柔地依偎在他的怀中。
“公子,您为何如此确定那位年轻人便是元婴真君的弟子呢?此外,您为何会对那个小家族的少年如此关心?
若非断骨生机丹乃是二阶丹药,被几位老祖视为那件事情的绝密之物,只需赐予几枚,便能使那小子感激涕零!”
罗朝紧紧地搂着婢女,把玩着她的玉手,坚定地回答道。
“自然确信无疑,烟雨,你可知道,那位元婴真君曾在谷内短暂停留,其修炼法诀的气息与不戒和尚毫无二致。”
也许是觉得仅仅把玩玉手还不够满足,罗朝微微抬起婢女的俏脸,接着说道。
“至于那位周氏少年,只不过是结交一份善缘罢了。只要他顺利筑基,那件大事一旦成功,他便只是棋局中的一粒小小棋子而已。”
说完这些,罗朝抱起早已春情盎然的婢女烟雨,步入内室。
将烟雨安置在床榻之上,罗朝急不可耐地脱去衣物,重重地压了上去,顿时房内春色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