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歹毒，草菅人命。
    华央对外境那群人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她继续询问楚臣安更多的信息。
    外卖员死亡，警方最重要的一条线索断了，但是也透露出了炸弹事件的不同寻常，于是警方从外卖员的周边关系和接触继续开始排查。
    外卖员的手机、电脑都进行了重置和销毁，应该是想消除自己的社交痕迹，经过相关部门机体修复，终于从恢复的数据中找到可疑人物——游戏主播。
    警察抓他的时候，他还在自己建立的游戏群里“高谈论阔”。
    这是一位平台粉丝有几十万的游戏主播，平时直播游戏时也规规矩矩，但是他私下建了好几个游戏群，在群里他会借着一些话题宣扬国家各方面的不好，煽动粉丝情绪。
    然后从这些大群里又挑出了“志同道合”的“优秀”粉丝，另建一个群。
    这一个群聚集的都是一些对自己所在的夏国感到深恶痛绝的人，他们自诩为先进正义的觉醒者，喊出极端的口号揭露真相。
    警方问起炸弹来源时，游戏主播交代是他的一个军事迷朋友的东西，顺着他给的住址，警察去抓人时早已经人去楼空。
    那个军事迷在把炸弹交给主播后，连夜坐飞机出国外了。
    军事迷很警惕，留下的有效信息不多，但是国情局参与调查后，还是收集到了他与境外势力勾结的证据。
    听到这里，华央眼眉沉寂，“又是间谍？”
    “嗯。”
    这个军事迷间谍，还给外境透露了不少夏国军事器械的信息，一边在网络上夸赞国家的军事武装多强多棒，一边把国人千辛万苦的成果卖给他国。
    真是打着爱好的名号，干着卖国的事情。
    “上一次的间谍打击行动成效怎么样？国内还有多少间谍你们有没有数？”
    楚臣安不由又看了她一眼，怎么她连局里开展的行动也知道？
    华央提供解药的事情只有海中儒和赵庚戌这几个级别的领导知道，为了保护华央，别人深究起来也只能查到是国家医药部门的研究。
    “上一次抓出了各行各业近两百名间谍，是我国五十年以来抓获间谍最多的一次行动。
    国情局做过一个统计，国内潜伏间谍超三十万，每个阶层，每个领域都有渗透。”
    华央听到这个数字，不禁一惊，太多了，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
    “小楚，你是国情局的人？”
    楚臣安眼里闪过异色，很快，不过还是被华央捕捉到了。
    她接着说：“我想找你们领导说些事情，麻烦你传达一下，让他联系我。”
    楚臣安没有搭话，他站起身拉好外套准备离开，华央又叫住了他。
    “等等，这些是年货，这两份麻烦你交给还在外面的那两位同事，新年快乐。”
    楚臣安瞬间哑然，拿着东西冷冷点了下头，同时在想，方勤这个傻憨都告诉了华央多少事。
    刚刚休完假回到部门宿舍的方勤连打几个喷嚏，“咦，谁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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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赵部长，在忙吗？我这有个研究，你应该挺感兴趣。”
    电话那头的海中儒笑得一脸灿烂，前几天华央找到他，说她新研制了一种药。
    人服用后可以无形中改变磁场，让人放下防备心更易产生信任，原本有信任基础的人会更坚定相信。
    华央说，这种药的灵感就来自兰国人喂给间谍吃的白色药片，但是她的药比那药更安全。
    虽然也会产生副作用，不过是轻微的眩晕和食欲不振，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就可以恢复。
    与白色药片透支身体，必须吃药吊命的副作用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赵庚戌听完药用后，一整个喜出望外，这可真是旱漠之中送甘霖，天大的喜闻。
    外境的间谍势力在夏国渗透已久，他们国家并没有不动于衷，也有分派他们的人在其他国家。
    异国的长期情报任务可以说四面楚歌，危机四伏，要想获取价值信息传达回国，更是一种挑战。
    获取信任，是情报来源的极为重要的环节，任何渠道的分享都需要以信任为基础。
    新药的研制，就是把这种心理壁垒打破，把设防心的门槛踩低。
    意味着他们的人如同自带行走的滤镜，只要他们行为合理，理由恰当，就能得到别人的基础信任。
    赵庚戌不敢再想，这背后带来的好处和便利太多太多了，他稍稍一想，就觉得心跳加速。
    赵庚戌压抑住激动的心情，“海部长，你们的研究已经实验成功了吗？”
    “效果还在实验阶段，目前药检也已经通过，危害极小，实验的最终结果一周后出来。”
    “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
    赵庚戌心境已经恢复平静，对于为他们部门做出大贡献的人，他也不由地有了一份亲近。
    “海部长，这款新药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的？怎么以前都没听到风声。”
    海中儒那边笑了笑，“我们可研制不出这样款式的药，还记得华央吗，是她的药。”
    华央这两个字一出来，赵庚戌就觉得熟悉，前段时间谁还跟他提过华央，细细想了想，才回忆起来大半个月前，楚臣安和他说了华央有事找他，要他联系人家。
    后来因为正好有了吴卓的踪迹消息，他就忙活去了，完全把华央的事忘在脑后。
    十有八九，华央找他就是为了新药的事情。
    赵庚戌拍了下自己的后脑，差点他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好东西，还好华央联系了海中儒，不然他们就损失大了。
    赵庚戌还在庆幸终究没有错过新药的研究，却不知道给他传话的楚臣安已经在华央那里挂上了不靠谱的印象。
    提到了药物的研制者，那必然要谈的就是药物的价值。
    海中儒想到了华央和他说的条件，有点苦笑难言。
    华央说：“名誉给你们医药部，你们负责帮我找这些研究器材，不求最贵，但一定要最好，最耐用的。钱的问题，就让应用这款药的部门报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