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长得也太丑了点儿!
安然郁闷了,此时整个安家正围在院子里,大到最高家主安老爷,小到负责烧菜的丁婆。
小安同志正无奈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而那只身兼鸵鸟、火鸡与花草数个物种特征的大块头正懒洋洋的将下巴钩在安然的肩膀上,仿佛是在撒娇,安然却顿觉这货是在拆自己。
“不要气馁,你见过天鹅吗?对了,就是那种美丽洁白的鸟!爹跟你说哈,那东西小的时候长得那叫个丑啊,比你刚出生那会儿还丑!”
看着闷闷不乐的儿子,安老爷语重心长的安抚着,安然却是一脸的黑线:“这是个什么比喻!”
安老爷安抚完三儿子,转首压低声音问大女儿安宁道:“三儿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上一趟魔山只弄回来一只这么丑的东西!”
安然脸都快绿了,弱弱的强调道:“我说老安呀,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好嘛!”
“不要紧不要紧!我找过镇子东头的柴大官人估算过了,这东西才不到一天的寿命就长了这大么大个儿,等到一两年基本也就定型了!”
安老爷的话让安然顿觉五雷轰顶,万一一两年之后还这么难看呢?
安然的憋屈是有道理的,这种东西在大疆可以捕获,但不能猎杀,刚刚送走了来登记的官员,按照规定,大疆十二岁以上公民这一生能且只能收养一只巨兽,因为这东西没什么破坏力,反而可以顶一下交通工具,就如同汽车闯红灯会被扣分儿一样,这家伙如果随意大小便,主人会被罚款,如果巨兽违章,视情节轻重还会受到警告、拘役等处罚。
其他倒无所谓,就这只东西最近一两年充其量也就只能顶个自行车坐坐,但这也就意味着,安然这辈子估计都要跟这位巨兽相依为命了,不离不弃是多大的折磨,算了,原谅它吧,谁让它只是个孩子。
……
左思右想之后,安然决定将这只怪鸟让初雪夫妇带去印岭村,因为只有玄天观才适合它这么个庞然大物,在那里还能没事儿跟鹤王较量一下。
说到走,大个头那叫个不乐意,就如同个还没断奶的孩子,让它“娘亲”安然,那可真是伤心到了极点,无奈之下,安然只能好言相抚了一番,并郑重承诺隔段时间便会抽身去看它,还给它起了一个实在不算好听的名字“混球儿”,这才算完事儿。
送走了这个大家伙,安然简直如同拨开云雾,好事儿也似乎一件接着一件,那天傍晚,一个陌生人带着一只箱子找到了安家。
那位兄弟着实热情了些,叫开了安家大门,找着安老爷便拜,还是跪拜,拜完了就送上箱子,还一口一个干爹的叫着,弄得安老爷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但毕竟老爷子是生意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一般来说,遇到这种事儿都要谨慎谨慎再谨慎,安老爷也不例外,在看够了这位远道而来的干儿子的盛情讨好后,安老爷开门见山的询问了对方意图。
一提到这儿,那位干儿子也不含糊,直接就敛起笑容表情了意图:我要见干爹府上的三公子安然!
安老爷纳闷儿了,按照常理自己的小儿子才是个十三岁的少年,而且也没有什么祖业分配给他,每天除了玩还是玩,可为什么这小子的知名度就这么高捏?
还没等安老爹说话,回廊里便转出了一个身影,声色俱厉的问道:“这位大叔寻我弟弟何事?”
那喝问将安老爷都吓了一哆嗦,转首望去,只见自己的掌上明珠安宁小姐正掐着腰站在那儿,那架势就好像今日府上来的不是拜会者,而是世仇一样。
安老爷面上有些挂不住,不无责备的问道:“疯丫头瞎叫嚷什么!”
安宁扮了个鬼脸,俏皮的回道:“是安然让我这么喊得!他说没排场的话出面会很降低身价!”
安老爷气笑了,佯嗔道:“他还讲排场?赶紧让他过来!”
“喔!”安宁应声回身喊了一句:“小弟,安老头儿让你赶快出来!”
“来了来了!”安宁退下后,不多时,安然便亦步亦趋的走上了正堂,本以为是什么远房亲戚来了想看自己,担刚打了一个照面儿,安然便察觉到了一丝怪异。
坐在安老爷对面的这位陌生面孔身上散发着一丝怪怪的气息,男人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年纪,骨骼清瘦,眼眶深凹,背无主骨,额无守睛,从命格学角度来讲拥有这种现状的人一般都存在三个总结:神经亏虚、性格孤僻、短命。
安然很懂礼貌,至少在老爹面前他从来不敢像姐姐那么嚣张。
双方行完了礼,安然在安老爷的副座端坐了下来,彬彬有礼的问:“敢问这位官**见小侄有何要事?”
“你就是安然?”
安然被问的一怔,随即郑重的点了点头,得到了对方准确回应后,那位仁兄再一次拿出了专业的马屁精神,众目睽睽之下,就那么结结实实的跪了下去,跪的响亮,跪的清脆悦耳。
安老爷懵了,安然更是如丈二金刚一般,赶忙上前虚扶,那人则表示如果你不帮忙,我绝不起来,而且说着说着眼泪不由自主就掉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苦的那叫个伤心。
安然迫于无奈,只得打了个马虎眼:“你先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否则我也不敢轻易答应!”
“求小道长为我家人驱鬼,就我们全家人于水火之中!”男子这个在安然意料之中却仍然让他有些吃惊的要求让安然不禁警觉起来。
“你认错人了吧,我不是道士,而且我才十三岁!”安然试探的问了一句。
那人也不废话,直接给出了自己肯定不会错的理由:“是曾祖荀阳子道长给我托梦,告知我前来找你的!”
“师父?”安然陡然一惊,吃惊的问:“曾祖?那你是?”
“荀阳子道长四世玄孙,高家独子,高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