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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时间证实了老话常谈是个笑话
    老爸跟着村发小带的建筑队在河南各处工地里干活,一年一个地方,后来腰疼了就只能站着切钢筋混工地,一手磨练出来的抹泥砌砖拌水泥的好本事,也没了用武之地,各人有各路,连发小们也渐行渐远渐无书了。
    老妈干农活是把好手,眼疾手快的,现在却在新乡市的郊区纺织厂上班,白天黑夜的来回颠倒的,眼盯着棉线穿着短袖拖鞋走上了半天,累得人都木了,血压也高了许多了。
    父母老得太快了,头发已经花白了许多,皱纹爬上了满脸,眼睛也开始花了,人也沉默了许多,再也不是他们孩子眼中伟大的神了。
    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没有勇气没有能力让他们歇上一歇,腰疼的弯不下腰来,血压高的要常年吃药,该养身体随着日头早睡早起的年纪了,却依旧不得停下打工的步伐。
    有时候我真的恨自己,也恨这个时代,更恨我怎么敢去想结婚要孩子去旅游呢?我配吗!!!
    我爸是家中的长子,上有姐姐,下有弟弟。他从小就承担起了帮助家里的重任,无论是农活还是家务,他总是冲在最前面。
    他的肩膀上,承载着家庭的责任和期望,也铸就了他坚韧不拔的性格。
    姑姑嫁到了邻村的杏花村,那里的春天总是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姑父年轻时是个不安分的人,他喜欢四处闯荡,尝试过各种生意,但总是赚少亏多。尽管如此,他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梦想和追求。
    他的打扮总是很时尚,黑色风衣、皮鞋,加上一头乌黑的卷发,总是给人一种港星的感觉。
    姑姑则是个潮流的追随者,大波浪的卷发、鲜艳的口红、脖子上的丝巾,都展现出她的独特魅力。
    与姑父的闯荡精神相比,我爸年轻时也是个浪子。
    我爸年轻的时候,曾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浪子。
    他去过遥远的大东北草原,与羊群为伴,感受过那广袤无垠的天地间的自由与激情。
    他也曾南下东莞,置身于那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都市,与黑社会的砍刀有过激情互动。
    听老爸说,有一次他在路边吃着炒面,喝着啤酒,却目睹了路中央两伙人手持西瓜刀、钢棍的激烈对峙。
    我也曾看过老爸年轻时的照片,那时的他穿着花衬衫,戴着蛤蟆镜,一头黄卷毛,一脸不好惹的扮相。
    他能说会道,聪明伶俐,是个人物。
    然而,当他遇到了我母亲,成了家,有了我和老弟这两个孩子后,他开始逐渐改变了。
    在家庭的柴米油盐、吵吵闹闹中,他的脾气被消磨得几乎所剩无几。
    如今,他终于变成了那个普通的老农人,默默地守护着家中的一亩三分地。
    在老爸变得没有脾气的日子里,他在老人眼中成为了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的顶梁柱。
    姑父那时候刚贷款买了大卡车要去跑货运,满腔热血地想要开辟出一条新的生活道路。
    然而,现实却残酷得让人无法接受,找活的路途异常艰难,卡车大部分时间都只能闲置在家里。
    每当过年时,亲人们欢聚一堂,酒精的作用让话语变得毫无遮拦,老爸听到姑父说要继续出去闯荡,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最终忍不住动手打了姑父一个耳光。
    “人呐已经不小了,孩子都要大了,怎么还不安生下来,家底都折腾没了还要折腾。”
    老爸的话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然而,姑父并没有因此放弃,他选择了继续前行,哪怕前方是未知的风雨。
    时间不会说谎,但时间又似乎否定了一切的老生常谈。
    姑父的贷款催债失败,生活陷入了困境。
    但他并没有被打倒,而是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在杭州跑长途运输,终于让那辆闲置已久的卡车派上了用场。
    在杭州的日子里,姑父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不仅安了家,还让自己的儿女们结婚的结婚嫁人的嫁人,很快就享受到了三世同堂的快乐。
    姑姑则在家里默默地照顾着孩子,一家人的生活逐渐步入了正轨。
    与此同时,老爸却选择了回归故乡,照顾地里的庄稼和年老的爷爷。
    他的一生似乎就这样被固定在了那个老村子里,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头发花白,腰腿也不再灵便。
    每当我想起老爸那无奈的眼神和佝偻的背影,心中都充满了无尽的感慨。
    而姑父却仿佛岁月不败的美人一般,从当初的帅哥变成了老帅哥。
    他依旧喜欢穿着黑色风衣和皮鞋,气质从青春到成熟都保持着那份独特的魅力。
    他的事业似乎为他注入了无尽的活力,挣大钱成了他最好的保养品和魅力加持的香水。
    当初的老爸和姑父同样都是一个浪子,然而成家以后的路却各有其道。
    老爸选择了安定的生活,而姑父则选择了不断挑战和拼搏。
    最终,他们的生活呈现出了截然不同的面貌。这让我们不禁思考:人生的选择究竟会带来怎样的差别?
    或许,老爸当初抽在姑父脸上的耳光,如今已经化作了岁月对他的嘲讽。
    那耳光仿佛穿越了时空,重重打在了老爸的脸上,提醒着他那些曾经的选择和放弃。
    老爸老了以后也变得很沉默,尴尬的现实让他很没面子,我和老弟仍旧是混不来人样,还参与赌博或者投资钱都打了水漂,老了老了还要干活帮衬我和老弟。
    我两兄弟已经是近三十岁的人了,过年的时候我大舅大舅妈吵我爸妈却只能唯唯称是,曾经的能说会道似乎变成了夸夸其谈的讽刺。
    大概我和老弟都不合适去当浪子,一浪就是瞎浪,浪没了资产也浪没了岁月,还好一切都算是熬过来了。
    老弟在22年十月份结婚了,娶的老婆是千里之外的重庆的,老弟离开了郑州在苏州打工时认识了弟妹,他的岳父岳母都挺好的,顺顺当当的就把婚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