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耗油伶遛不少人都一厢情愿地认定对手和自己一样无心踢球,只想搞人的时候,睿智如小凉都没发现后盾追赶的“报复”依然是冲着球去的,无一例外。
耗油伶遛大部分人已经放弃了上半场用足球教训对手的想法:反正还有半场,时间有的是。眼前可不能让你白欺负,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之前想好好踢球吃了不少暗亏,现在铁了心搞人,足球意识上的优势登时有了用武之地——还是货真价实的用武。
人也踢了,基本上还不得牌,比较起来,后盾追赶就差得很远了,短短两分钟又多了四张黄牌。
看到这么显著的“成绩”,小凉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学着对方队长那样喊下话。至少从现在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是个极大的利好,也许这才是现在最正确的比赛方式?
虽然这不是我们理想的利用技术优势的方式,可这样的效果不香吗?不解气吗?这也是无可置疑的降维打击吧?至少这也是扬长避短!不单如此,比起固执己见为了自我满足去坚持明显被对手针对的传控,而正中敌人下怀,这才是攻其要害!既然把后盾追赶当成值得一战的对手,那就要开始真正的战斗,以我为主显然既然行不通,那么你们怕什么我们就来什么!
卫佳皇突然起身,魂不守舍朝前走,扒了摸见他径自走向边线,正待出声叫唤,转念一想便即住口,暗自纳罕:不是吧?洗脑免疫的副作用,彻底转性,真变色胚了?
小七率众妖女正压线给后盾人所剩无几的战斗力加buff。当然,她们的妖力有限,加也加不了多少,更多是聊胜于无的作用。
小七把节奏带起来,也不太上心,只关注这断断续续垃圾比赛的最新进展,突生警兆,感觉有陌生男子气息侵入,整个人像受惊的兔子一般侧身闪躲,第一反应就是:难道这么倒霉,遇到了那天杀的“足球大人”微服私访?
第二反应就是后悔不迭:昨晚超合金鸡公组织的聚会一顿吹捧,我也是飘了,信了他的邪,在这个时代亮什么腿啊!苦也,姐妹们今天要被一锅端吗?
在极度惊恐下看清来人,是个相貌平平,和赤足的自己差不多高矮的痴痴的汉子。自己在女生里算高的,在汉子里排就比较矮小了。眼前这乱入痴汉身材显然偏瘦小,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踢职业足球不一定要牛高马大,也有很多其貌不扬的。
虽然提防着痴汉,缺乏威慑力的形象还是让七姑娘胆子大了些,于是又进一步排除:如此近距离还没有一丁点想跪的冲动,很显然他不可能是什么足球大人!
不是足球大人那就是普普通通的色狼,七姑娘有些感慨:这种破事真是久违了啊!
被男人明目张胆地用热辣辣的眼神惦记,都记不得是猴年马月的事了。
小七对自己的魅力还是自信的,因为自信所以特别擅长展示自己的美,不是为了取悦男性,而是美给世界看。过去的经验,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只要看了她一眼都没法端着,肉眼可见的情绪躁动。
那个时候多好啊,看得见吃不到,想要做什么必须你情我愿,妖女们可以争奇斗艳。美,更多是美给自己看。确认自己因为美而存在,因为美而精彩。
可是到了这个世界——准确的说,是自从达古冰川事件以后,不得不如履薄冰地活着。
别看七姑娘现在大大咧咧,只要没被人忽悠,真正遇事,是非常小心谨慎的。
看到了马茹胧的下场,不管有多酷热难当,一旦出行必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大热天突然看见一个大粽子,本来很是夺人眼球的,可是这样的粽子很多就比较安全了。粽子满街走,安能辨我是美丑?
再后来,民女被当街临幸的事件也层出不穷,有的还是被剥了粽子皮摘了面罩给发现内在美的。其实人家逻辑也很朴素——你要是没料包什么粽子皮,戴什么面罩呢?这不就叫不打自招吗?
小七下定决心:比全副武装更安全的唯有足不出户宅在家了!
于是她活成了她最不齿的模样——干物女模样。
有的时候她甚至都怀疑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一个人。但没多久也不在意了,是不是人重要吗?到现在为止手足完好,自给自足,还要怎样?
那些力所不能及的小事,找傻瓜也能就是,只要有钱都能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足球大人这种妖魔鬼怪完全和自己成了平行线。久而久之她都忘记了为什么过上这样的生活,只知道像这样才是稳妥可持续的生活状态,渐渐地,旧世界七姑娘的模样已经模糊,活着是义务,至于意义,再也没有想过。直到前天上午的一通电话。
她很惊讶,居然会有人给她打电话,更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居然还保存了这个人的电话,看着来电显示一头雾水——大批?这是谁啊?
“喂?”
大批就是大便,他显然也吓一跳:“打错了吗?”
“嗯?”
七姑娘似乎被那个咋咋呼呼的声音敲击了沉睡的心灵,慢慢睁开自我的眼睛,但这过程是真的很慢,她在纳闷:这家伙谁啊?为什么声音如此熟悉?
大便确定了:“靠!这什么鬼声音!小七你最近很装啊!装白富美还是傻白甜呢?”
小七无名火气:“傻你妹!你龟儿才是hmp!”
大便哈哈大笑:“对了!这才是你嘛!”
小七还是莫名其妙的状态:这才是我?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说正事了!明晚吃饭!我请客喔!这么大的福利,你们在群里怎能不给点反应?”
于是就去了,为什么要去,其实还是稀里糊涂,只是内心深处有个执念告诉自己非去不可。素面朝天,保持干物女的真实,邋里邋遢,没戴面罩,但是裹得像粽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说不出为什么不妥。
到了大便设宴的地方,那隐隐的不妥没了。感觉找到了组织——一大堆和自己一样目光呆滞的粽子。
然后看到了大便。于是整个人活了起来,冲着活见鬼的大便大大咧咧打了个招呼:“嗨,大批。”
这句话似乎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便残存的幻想被彻底粉碎,痛心疾首。紧接着悲痛欲绝道:“我的天哪!小七你怎么变成这幅鬼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