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刘向威眉头紧锁,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看来他的压力还是巨大的,能来解救司马紫阳的人一定是个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倾朝野之人。刘向威他的顶头上司,那位御史大夫估计也难以望其项背。
罗云霄看到刘向威很为难,于是便生出了帮他一次的念头。他转头问那祝波滔:“只要你能够拿出有用的证据出来,答应你的30万两银子一文不少,仍然会给你的。不过你得随我到江州郡去取。现在不妨好生地想一想,你的手里可有什么能让这位侯爷绳之于法的直接证据吗?”
祝波滔此刻正处于极其低落的情绪之中,突然听到30万两银子有着落了,整个人立刻就来了精神头,同时他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了。突然间,他狠狠地拍了自己一下脑门,有些兴奋地叫道:“有了,有了,祝某这里的确是有证据的。”
只见那祝波滔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来。他举着令牌说道:“这块令牌就是开国候为了祝某行事方便,特地交给祝某使用的。据说这个牌子必须是侯爵以上爵位的贵人才能有资格配备。”说罢之后,便将令牌递到了罗云霄的手上。
这是一块由紫色翡翠玉所制成的令牌,巴掌大的玉石正面写着4个字:“开国候府!”
由此可见,这的确是司马紫阳专属用的令牌了。因为在整个朝廷,只有司马皇家的成员以及远房亲属才有资格配用令牌,其他的大臣,诸如是一品高位的太宰,丞相,太师,太傅,太保,太尉等等,都无法享用到这个特权。
罗云霄把令牌转交给了刘向威。刘向威拿过来打眼一看,心中一下子就有了底气。他盯着司马紫阳冷声说道:“司马侯爷,这块令牌是不是你的?这一回你还有何话要说。本官可以确定,这千真万确是你专用的令牌。”
司马紫阳至始至终都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硬气。他继续强硬地说道:“对的,这块令牌是本侯爷的没错。但是本侯爷前些日子不慎丢失了一块,估计这就是之前掉的那一块了。真是没有想到,此人竟敢拿着本侯爷的令牌在四处为恶。简直就是该杀啊!”
刘向威并不理会他的话意,仍然不徐不疾地问道:“那么请问侯爷,你的令牌大概是何时丢失的呢?”
司马紫阳大咧咧地说道:“应该是2,3天前吧。这不是吗,本侯爷正打算今日要去你们御史台申报此事的,却平白无辜被抓到了此处。再说了,遗失还未满3日,呵呵!你这位御史中丞似乎还无权责罚本侯爷吧!呵呵...呵呵...!”
刘向威拿着那块令牌翻过来看了看,不由得咧嘴笑了,随后带着一丝嘲讽的口吻说道:“哼哼!虽然本官是没有资格拥有这块象征着至高无上荣耀的令牌,可是却非常清楚这个令牌的作用和流程。在这块令牌上明确有着标注,在5日前的亥时7刻,由非本牌主之人操作过1次。你既然是在2,3天前才丢失的,那怎么解释5天之前由他人使用令牌的记录呢?”
司马紫阳也冷冷一笑道:“那天夜里我给了曹都尉,让他拿去使用的。曹都尉,你说是不是啊?”
曹熙看到司马紫阳在不停地对着自己暗暗使眼色,便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于是,连连点头道:“对的,对的。那天夜晚我向司马侯爷借用了一次,所以才会显示这个记录的。”
刘向威接着问道:“那么请问曹都尉,那天夜里,你是在哪个门进出的?可否能告知本官吗?”
曹熙听完此言,顿时就傻了。因为自己本来就是冒牌的,压根儿就没有使用过令牌。他哪里知道会在那道门上标注过。made !那就随便说一个吧!碰碰运气了。于是他略带一点犹豫道:“北门吧?哦,不是不是,是东门,嗯!就是东门。”
刘向威转头看向祝波滔,开口问道:“这位道上的朋友,你那天夜晚走的是哪道门呢?”
祝波滔很坚定地说道:“南门!”
刘向威举起了手中的牌子,说道:“按照令牌上的标注,京师南门宾客出入1次,可见司马侯爷和曹都尉二人都在说谎。而这位道上的朋友说的却是事实。”
司马紫阳高声叫道:“刘向威,你休要胡说八道,凭这一点就能证明他说的是事实,而我们却是在说谎,本侯爷一万个不服的。此人捡到,不对不对,也许就是他偷走令牌的。令牌落入他手,他自然就能知道令牌上的标注的符号喽!”
刘向威不屑一顾地看了一眼司马紫阳,然后说道:“我说司马侯爷,你也知道这令牌上是做记号的,你若不说明清楚的话,他怎么会知道符号的含义呢?”
“那这样吧!你不是说,你的令牌曾经给曹都尉用过吗?那自然就会告知他如何使用吧?这样的话,他一定知晓这些符号代表着什么。曹都尉,那你就来说说看,这个符号表示的是什么意思呢?”说着话之间,走到了被捆绑的曹熙身边,指着令牌上的一个符号问他。
看着令牌上面那些像天书一样的符号,曹熙顿时就感到晕头转向了。他连这个令牌也才第一次见到,怎么可能知道这个符号是什么意思。刚才认定使用过令牌,完全就是为了帮司马紫阳圆谎的。而此刻,他只得支支吾吾,含糊其辞地说道:“这个,这个,嗯,哎!好像是,大概是,估计是......可能是南门吧!”
刘向威又走到祝波滔的身边,指着令牌上的一个符号问道:“你来告诉本官,这个符号,它表示的是什么意思?”
祝波滔随意地看了一下,便说道:“这是皇宫正门。”
刘向威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同样被捆绑着的司马紫阳身前,蹲下后肃然而道:“司马侯爷,那你来告诉本官,获取你令牌的曹都尉认不出这个符号,而那个捡到或是偷窃你令牌的人却能看懂符号的意思。你能不能做一个合理的解释呀?”
司马紫阳继续着他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心理历程。于是接着狡辩道:“或许有这样的一种可能性。当时我把令牌交给曹都尉,并告知他这些符号的秘密之时,正巧被这个人偷听去了。所以他在后来偷走了令牌,自然就知道其中之意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