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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训练艾露莎(二)
    之所以挑选这么两套剑法展示给艾露莎看,其一是因为这两套剑法分别代表了东方剑客的两种战斗方式,《逐风剑法》是传统侠客的剑法,而《圣灵剑法》则是战场杀戮的剑法,一个是轻灵飘逸,适合装哔,却又不缺实用性,一个是真正的为杀戮而生,招招致命,却又不失观赏性,同样的,一种也可以说是更加注重技巧性,而另一种则有些以力压人的感觉,也就是说,一个是剑宗的思路,一个是气宗的思路。
    可以说,这两种剑法,分别代表了东方剑客的两种理念,虽说真要说起来的话,《逐风剑法》和《圣灵剑法》在名气上并不对等,但是,那是因为《逐风剑法》在《风云》的世界中并没有合适的传人,真要说起来的话,单论剑法的等级,《逐风剑法》绝对不会低于《圣灵二十一剑》,也就是没有剑二十二和剑二十三的《圣灵剑法》。都是当得起绝顶,却当不起绝世的剑法,《圣灵剑法》之所以能成为绝世剑法,其原因就是剑二十三这一招。《风云》世界的武力膨胀速度都快赶上通货膨胀了,武功贬值的速度更是快的让人无语,可是,作为《风云》第一部就出场了的《圣灵剑法》,尤其是剑二十三,虽说在第一部第二部之中戏份都少的可怜,可是,再第三部之中,龙儿却是凭借着剑二十三几乎横扫整个第三部,若不是为了风、云二人,为了神州大地的话,干掉连成志根本不是问题。
    慕容辰倒是打算将《逐风剑法》或者《圣灵剑法》中的一种教给艾露莎,毕竟,如果艾露莎每换一种武器就新学一种武器的配套功法的话,那么,这一个月的时间根本就不够用,所以,艾露莎所用武器之中,剑是最多的,所以,慕容辰才选了剑法,但是,哪怕仅仅是一套剑法,也足够艾露莎练上一年的了,一个月的时间,入门都未必足够。艾露莎又没有慕容辰那种将整套剑法化为一组函数公式,然后再以函数公式的方式来施展的能力,想要学的话,就必须从头练起。
    “尼桑,我想学,教我。”艾露莎诚恳的说道,同时对着慕容辰直接一个九十度的鞠躬,那感觉,不像是在请求兄长教导自己,而是在请求一个师傅教导自己一样。
    “你是我妹妹,你想学的话,我自然教你。”慕容辰笑了笑,随手将手中的长剑插在了地上,背负着手转身看向了旁边的大海。“不过,艾露莎,你的基础实在太差了,也许在你们看来,你其实相当的强大,但是,在我看来,你的强大完全就是镜中花、水中月,甚至根本就是空中楼阁,没有坚实的基础,纯粹是在依靠你自身强大的魔力,以及你那些铠甲在撑场面,遇到真正的剑道高手,你的铠甲根本无法给予你任何的保护和帮助,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
    “我该怎么做?”艾露莎直起身之后,非常认真的问道。
    “首先,脱掉铠甲。”慕容辰淡淡的说道。“我知道,你因为过去的事情,心中其实很没安全感,所以才会用铠甲来保护自己,但是,那也仅仅只是一种心理安慰罢了。想要真正的成为一名高手,首先你就需要面对自己的本心,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尼桑,你说的这些,好像是哲学吧?”艾露莎听的微微皱眉,慕容辰说的这些,艾露莎不是没听说过,毕竟,这是道理,而道理这东西,很多即便没人说,也会有一定的认知,而这些道理,在某种程度上,的确算是哲学的内容。
    “呼!~~~”慕容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艾露莎,“那,艾露莎,你觉得,剑是什么?”
    “剑是什么?剑不就是兵器吗?”艾露莎有些不解,对于慕容辰的问题,感觉非常的不知所谓,剑这东西不是兵器还能是什么?
    “果然,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导致在认知上也是有着相当大的鸿沟呢。”慕容辰摇了摇头,这个问题,你如果问种花家的人的话,绝对没有谁会这么回答,几乎是个兔子都知道,对于一个练剑的人来说,剑绝对不仅仅只是兵器,但是,对于艾露莎的回答,慕容辰也算是预料之中吧。
    “不过,剑乃兵器,也不算错,而兵器这东西,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戮而存在的。”慕容辰抬头望天,并且轻声的说道,“但是啊,你是人,兵器终究只是工具,是你手里的东西,你要用来做什么,完全是由你自己决定的,同样的,将剑看成什么,那也是你自己决定的。”
    “那个,尼桑,我不懂。”艾露莎此时已经开始迷茫了,慕容辰说的这些,艾露莎都能听的明白,但是,艾露莎却完全不知道慕容辰究竟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艾露莎,我之前演练的两种剑法,你看了之后,有什么感觉?”慕容辰决定换个话题,说实话,慕容辰现在终于明白当初李小龙教导一帮老外功夫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这种因为不同的教育而导致的不同的认知,让人相当的蛋疼,东方人基本上都能明白的东西,在老外看来,那真的是玄之又玄,直接按照东方人的习惯来进行教导的话,这帮老外绝对会听的云山雾罩,完全摸不着头脑,甚至根本就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所以,慕容辰决定从印象派开始教导艾露莎。
    “尼桑之前的剑法?”艾露莎回想了一下后说道:“感觉,很强大,强大到让我根本不知道如何才能应对,别说是反击,就算是防守我都未必能够办到。”说道这里,艾露莎对于慕容辰也是一脸的敬佩,毕竟,这么强悍的技艺,慕容辰竟然不仅仅只有一套,而是两套,甚至可能还有更多,这让艾露莎如何不敬佩?
    “呵呵。”慕容辰低头苦笑,艾露莎注意到的地方,完全不对啊!“那,艾露莎,你知道技艺这词吗?”
    “怎么又跑到词汇上来了?”艾露莎也是一脸的苦恼,不过,还是回答道:“知道。”
    “那么,你来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技艺。”慕容辰叹了口气,虽说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慕容辰还是想要问一下,毕竟,艾露莎是否真的知道自己所说的“技艺”是什么,只有等艾露莎自己说出来的时候,慕容辰才能确定,而确定了之后,慕容辰才能知道,应该如何教导艾露莎。
    “技艺不就是技术吗?出于对掌握了高超技术的人的尊敬,所以会将其称之为技艺。”艾露莎虽然不解,但是,依旧还是回答道。
    “对,也不对。”慕容辰再次叹了口气,艾露莎对技艺有一定的认知,但是,却完全不明白本质啊。“说你对,是因为你说的在表面上看来,的确是正确的,但是,说你不对,是因为你完全没有理解这个词的含义啊!不是因为出于尊敬,才将其称为技艺,而是因为那些人,已经将技术升华为了艺术,所以才称之为技艺啊!”
    “将技术升华成了艺术?”艾露莎有些惊讶,毕竟,技术和艺术这两个词,在艾露莎看来,怎么也无法将其联系在一起。
    “什么是艺术?艺术就是美,是让人欣赏的,而一个人如果能够将自己的技术练就到一定的程度,就会让人一看就觉得很美。这并不是说是对技术进行了改造,让一项本来实用的技术,变成观赏性的舞蹈,而是当一种技术熟练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整个人在施展这项技术的时候,会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一切都那么的自然而然,在外人看来,就会有种别样的美感,如同艺术一般,而这个时候,技术,才能被称之为技艺。”
    “想要将自己的技术,升华成技艺,你首先需要做到的,就是静心。将自己的内心平静到如同古井一般无波无澜,让自身不会为外物所动,这样,你才能做到绝对的冷静,也只有绝对的冷静,你才能完全的发挥出自己全部的力量,而当你能够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你的进步才会是最大的。”慕容辰看着艾露莎,非常严肃的说道。
    “另外,实话说,这个世界的魔法,在我看来,仅仅只是技,还远远达不到艺的程度,而与之相反,反倒是这个世界很多的武道家,真正的将自己的武术,达到了武艺的程度,而拥有这种程度的武艺的人,无一不是当世的强者,而其中最让我欣赏的,却是一个黑暗公会的杀手,骷髅会暗杀组三羽鸦的队长,名为斑鸠的一名剑士,对方才是真的将刀法练就到了武艺的程度的人。”慕容辰说道这里,却是有些遗憾,身为一个黑暗公会中的坏人,竟然能够拥有比大部分正道人士更强的技艺,不得不说,这是《妖尾》世界中这些正规公会的悲哀。
    “尼桑,如果是我的话,面对那个人,有没有胜算?”艾露莎的情绪有些低落,虽说艾露莎也能猜到慕容辰将要给出的答案,但是,艾露莎其实挺不甘心的,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你会被碾压,彻彻底底的碾压,不论是换上什么铠甲,你都不会是对方的对手,甚至连对方的边都摸不到。”慕容辰知道自己这么说,的确挺打击人的,但是,慕容辰不会因为怕艾露莎受打击就不说,相反,如果艾露莎因此能够燃起斗志的话,才是慕容辰最希望看到的。
    “不论是刀法还是剑法,在某种程度上,其实都是相通的,至少在斩击的境界划分上,基本上都是相通的,最低等级的境界,就是你现在这种,纯粹是在用力去砍,威力完全取决于你手中的武器加上你出手的力度,更高一层的境界,是能够随心所欲的去砍,想砍什么就能砍到什么,而再向上一层,则是能够想要砍断什么就能砍断什么,继续向上的话,则是不想砍断什么,就能不砍断什么。那个斑鸠,现在基本上已经达到了想砍断什么就能砍断什么的境界了。你和对方差了整整两个境界,不被碾压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