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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余芮楠站在房间里,穿着今早刚从巴黎工作室送到的高定婚纱,之间轻轻抚着细腻的欧根纱,在巨大的试衣镜前缓缓转动,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盈飘扬,上身紧紧贴合着他的曲线,将她傲人的身材完美勾勒,余芮楠满意的看着她刻意节食的成果。
    裙身设计也是裁剪流畅,无论是蕾丝的拼接,还是珠片在灯光之下的细闪,将余芮楠衬的更加美丽夺目。
    “哇,好美。”旁边的柒柒赞叹道。
    “听说这个工作室很难约的,他们的设计师一年只做两套婚纱,做一件都要大半年时间呢,像这些钉珠都是手工钉上去的。”余念初话里透着满满的羡慕。
    “这都是你们的姐夫安排的。”大伯母话中满是炫耀。
    “姐夫呢?我都还没见过这位神秘的姐夫呢。”余念初好奇的问。
    “他这两天在处理工作上的事,没时间过来。”
    余芮楠听着母亲的话,眼底一片失落,昨天等到很晚琨茵也没回电话,即使工作再忙,连回个电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你们去二叔公那儿把那宾客名单拿去给大伯父核对一下。”余母看到女儿眼中的失落,把两孩子支开。
    “妈,你说他是不是不在乎我?”余芮楠从试衣镜里看着母亲,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余母走过来帮她系着背后的绑带,抬眼看她一眼:“他那么忙,一定是疏忽了。不然怎么会特意准备这些,不过尽早有个孩子,才能避免夜长梦多,毕竟你跟他之间只是订婚。”
    余芮楠低头不语,琨茵对她的态度总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面面俱到又带着疏离。
    “别想太多,还有2天就订婚了,要开开心心的。”余母理了理她的头发。
    “是谁惹我的未婚妻不开心。”琨茵穿了身黑色西装,拿着一把蓝铃花倚在门边,嘴角微扬看着说过话的母女两。
    “琨。”余芮楠看到琨茵眼中藏不住的欣喜。
    余母悄悄走出去,关上门留下两人单独相处。
    “我的未婚妻今天好美。”男人走进来把花送给她。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颈窝:“听说蓝铃花的话语是歉意,今天特地来向我的未婚妻道歉。”试衣镜里男人精致的脸埋在她颈侧,温热的唇亲昵的拂过她的皮肤,引起一阵酥痒,室内温度瞬间增高。
    “不要....”女人娇羞的抗拒,琨茵没有停止动作,甚至更用力了些,将她搂的更紧。捏过她的脸,狠狠吻住,女人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两具火热的身体贴合在一起,琨茵大手隔着薄纱握住女人的绵软。
    “嗯啊!”女人忍不住出声,呼吸急促,身子也跟着颤抖。
    琨茵突然用力拉开两人距离,眼神清明而冷漠,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很快又恢复,余芮楠睁眼不解的看着他,琨茵拨开她额前的发,吻了吻她的额头,轻笑:“真敏感。”
    余芮楠双颊绯红,眼底氤氲着雾气,娇羞的看着他:“其实,我....”
    “我们的第一次不应该在这。”琨茵仔细的帮她整理着弄乱的头发,轻轻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去洗个澡,换衣服我们下陪爸妈吃饭。”
    “嗯。”余芮楠点点头红着脸转身走向卧室。
    琨茵脸瞬间冷到极致,走到酒柜前,加了冰块倒了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冰凉的液体稍稍平息了体内的烦躁。走到落地窗前,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酒杯,眼神穿过玻璃,投向远处。
    泰国廊曼机场
    6个小时的飞行余安心终于落地曼谷,办理了宠物入境手续,顺利接到牙牙已经是晚上8点,出了机场那一刻一人一狗短暂的茫然,喧闹的城市,嬉笑的人群,没有战火,没有饥饿,没有随时响彻天际的空袭警报,这里就像另外一个世界。
    她并没有告诉大伯父他们她确切到的时间,没人接机,问了好几辆出租车,看到牙牙就马上拒绝了。
    “嘿,中国人?”一个头戴瓜皮帽的男人走近问道,牙牙看到有陌生人靠近离开站起来,压低身体准备等余安心命令扑上去。
    安心拽了拽狗绳,牙牙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就像在说:为啥不让我咬,这货一看就不是好人。
    “嗯,是的。”
    “去哪儿?需要我送你吗?那么大的狗不好打车哦。”男人殷勤的想要上前,又被牙牙吓退。
    “不用,我刚刚联系了家人,他们来接我。谢谢!”余安心礼貌拒绝。
    “哦有家人在这啊,那祝你玩的愉快。”说完咕哝着什么走远了,余安心看着那人的背影渐渐走远。又问了几辆出租车都被拒了。无奈只有打电话给大伯父。
    “哦安心啊。你这丫头今天到怎么不说呢,我这就让他们来接你。”大伯父洪亮的声音不开免提离老远都能听见。
    “爹地,谁到了?”余芮楠给他夹了菜放在他碗里.
    “安心啊。她现在在机场,带了只狗被出租车拒载了。”
    “哎呀那孩子真是的,怎么不提前跟我们说呢,一个女孩人生地不熟的多危险。”余母皱眉,满是不赞同。
    “是...四叔的女儿吧?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一面就再没见过了。”余芮楠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个余安心是谁。
    “是啊,那孩子自从你四叔离婚后就一直跟着他到处跑。”余天成叹了口气。
    “阿耀,去接一下。”
    琨茵给余父余母倒了杯茶,头也没抬说道。
    “好的,琨哥。”
    阿耀放下手中的筷子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挂断电话余安心干脆直接坐在拉杆箱上,看着机场来来往往的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曼谷的空气,粘腻的热风吹拂过她的脸颊,厚重的眼镜遮住她小半张脸,吹过齐肩的发丝,每个路过的人都会看一眼她,毕竟30度的气温还穿着厚外套,运动长裤的人在湿热的曼谷并不多见。还有她身边那只不知是狼是狗的牙牙,让路人对她更加好奇。
    阿耀出来刚好是曼谷的晚高峰,到机场天已经全黑了,绕了一圈没找到,又绕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带着一只狗的女孩,大狗乖乖伏在行李箱边,女孩则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天黑,远远望去只能看到一个穿着很厚实的黑影坐在行李箱上。
    车开到女孩面前,女孩低着头,两边的头发耷在两侧并没有发现他已经下车站在她前面。倒是旁边的牙牙已经站起来,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阿耀看了眼牙牙。上前一步问道:“是余安心小姐吗?”
    女孩抬起头来,扶了扶厚重的眼镜框:“嗯,是的,我是余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