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蓬头垢面，佝偻着身子，正缩在牌坊下。
    疯老头！长生心中一动，从他身边走过时，做了一个“o”的手势。
    在长生街东首，有一家长生酒楼。
    石三凤带着凤姐、琪琪、长生来到了楼上。
    不多时，疯老头也过来了。
    疯老头伸着脏兮兮的手，来到四人的桌前。
    石三凤捂住了鼻子，“哪里来的乞丐……”
    酒店老板跑了过来，“三当家的，老朽在。”
    “快把他赶出去！”石三凤躲避着，显然是嫌疯老头的身上脏。
    老板刚想说话，长生说道，“我来吧。”
    长生拎着疯老头的衣服，将他拖出了酒楼。
    “疯老头，明天去玉石馆，我给你安排个事干。”长生低声说着。
    “干啥？”
    “我一个人玩不转。”
    说着，长生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就进了酒楼。
    洗完手，长生来到桌前坐下。
    琪琪起身站在长生身后。
    长生忙说，“你站着干嘛？坐啊。”
    “琪琪不敢，三当家的说了，从今天开始，琪琪就是……就是您的丫鬟了。”
    长生眉头一皱，“丫鬟不吃饭吗？坐。”
    琪琪瞥一眼石三凤。
    石三凤示意琪琪坐下。
    琪琪虽然坐下，还是毕恭毕敬地样子，不时地为三人倒茶，倒酒。
    长生见大家喝酒，也想品一口。
    一口下去，有些皱眉。
    之前也不是没喝过，但极少喝。
    他咳嗽了几下，说道：“原来酒这么难喝！”
    石三凤笑了：“长爷不会喝酒？”
    凤姐瞥一眼长生，没说话，自顾端着酒杯喝着。
    凤姐连喝酒都那么优雅。
    而石三凤就不一样了，抓着酒杯就往嘴巴里灌，一点淑女的样子也没有。
    凤姐咳嗽了一声，石三凤这才矜持了些。
    “来，长爷，我敬你一杯，感谢你帮我拿下玉石街。”
    石三凤端起酒杯，双颊晕红，已有些带酒了。
    长生酒量也不行，但石三凤敬酒，他不便不喝。
    喝完这杯，凤姐也端起杯子，说道，“长爷，凤儿也敬你。”
    长生一口喝了下去。
    下午，长生没去玉石馆，饭后石三凤和凤姐去交接玉石街了，琪琪搀扶着长生回到了胡同小院。
    一进院子，琪琪就问，“长爷，原来您和凤姐住在一起啊。”
    长生醉醺醺地说，“一个大院而已，她住那边，我住这边。”
    “哦……”琪琪没再说话。
    进了屋，琪琪为长生铺好了褥子，然后给他脱了外衣，扶他上了床，又脱了鞋子，这才打量着屋子，看到墙角长生换下来的衣服，就拿了起来，去洗了。
    洗完衣服，晾在了院子里的绳子上。
    然后，琪琪就回到卧室，坐在了床头边，一个人默默地出神。
    看到长生翻了个身，额头上有汗，赶紧拿起一个圆扇给他扇着。
    她的目光从长生那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上，移到他的手上。
    那双手修长细白，似乎保养的非常好，只是指甲非常长。
    琪琪找来一把剪子，重新坐下，拿过长生的手，正想剪，突然，长生睁开了眼，一把抓住琪琪的衣领，喝道，“你想干什么？”
    琪琪一抬头，看到他赤红的双目，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不知为什么，心慌乱得怦怦直跳。
    “我……我想给爷剪剪指甲。”
    长生看看她手中的剪刀，手猛地一紧，“以后不许动我的指甲！”
    “是，是。”琪琪吓得汗都下来了。
    长生的手触碰到她胸前不住颤抖的两只兔子，赶紧松开。
    “你先回玉石馆吧。”
    “可是，三当家的让我来伺候您。”
    “行，你每天来帮我打扫一下就行，打扫完就回去。”
    “是。”
    琪琪略显委屈地转过身。
    突然，长生喝了一声，“站住！”
    琪琪站住了，想回头。
    “别动。”长生喝住了她。
    “长爷，您有事吗？”琪琪问。
    长生走近了琪琪。
    “爷……您……您干嘛？”琪琪突然紧张了起来，脸开始发红，两只兔子不停地跳动着。
    长生突然将手放在她杨柳般的细腰上。
    琪琪娇躯猛地一颤，声音更加颤抖，“爷，您……你别……别这样……”
    长生将嘴巴凑在她的耳边，怪怪地问，“你是来伺候爷的？”
    “是，是……”琪琪点点头。
    “那你知道什么是温床吗？”
    琪琪无限娇羞地低着头，想避开他，又不敢地样子，说道，“就是……就是帮爷暖被窝。”
    “天这么热，被窝还需要暖吗？”
    “爷，您是不懂，还是……”
    长生淡淡地道，“那你说，你是不是想在爷的床上布下机关，想害我！”
    琪琪脸色大变：“不，不，爷，琪琪不敢。”
    “那你告诉爷，暖床到底是什么意思？”
    “暖床……就是说……爷要是一个人睡觉寂寞，琪琪可以陪你。”
    长生摇摇头，当爷的待遇就是好。
    他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
    长生目光在琪琪的身上游走着。
    琪琪仿佛触电一般，娇躯不住地颤栗。
    “爷，您要是要琪琪，琪琪先去洗个澡。”
    “好。”长生点点头：“你把衣服脱在这里。”
    琪琪有些委屈，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默默地解开裙带。
    罗衫半解，春光乍现。琪琪只穿着一件兜肚和短裤跑向浴室。
    而她的旗袍和鞋子脱落在地上。
    拿起旗袍，长生眼前浮现出一个女子的影子。
    澹台明月！
    那是个茶道高手，自带体香的女人。
    长生对她只有一个印象：她比茶香！
    很快，琪琪裹着浴巾出来了，手里还提着自己的内衣。
    她微微低着头，害羞的双眼不敢去看长生。
    等她来到床边，也有些愣了。因为，长生正抚摸着她的旗袍。
    “爷，我洗完了……”她声如蚊蝇似地说着。
    长生一抬头。
    浴后的琪琪，如雨后的水仙花，娇艳艳的，露在浴巾外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
    看到长生的目光，琪琪的脸越发娇红，脸上火烧火燎的。
    她低着头，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爷，您别这样，怪不好意思地。”
    “好了，你穿上吧，可以回去了。”
    琪琪一愣，抬头望着他：“爷，您不要我啊？”
    长生摆摆手：“让你回去就回去。”
    琪琪大喜，但似乎又有些失落，赶紧拿着内衣、旗袍跑进了浴室。
    琪琪匆匆地穿上衣服，松了口气，一照镜子，惊叫了一声。
    原来，长生抱着双臂，倚在浴室的门上。
    “爷？您……您什么时候进来的？”琪琪有些慌乱，该不会刚才什么都被他看到了吧？
    长生淡淡地说：“少废话，快走！”
    琪琪点点头，慌乱地跑了出去。
    琪琪匆匆地跑了出去，在大门口刚好遇到凤姐。
    她因为不时地回头看着长生，差一点撞在凤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