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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救治
    “白老,快帮忙!”沈悦在门口喊道,白老急忙从屋里出来,见沈悦肩上扛着一个人,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帮助沈悦将人扶到医馆里放到床上。
    沈悦擦了擦额头的汗,稍喘了口气,也没多想,就将傅秋雪的衣服解开,可上半身刚刚露出,沈悦先是俏脸一红,随后又有些疑惑。这人身上怎么这么多刀伤?
    手指拂过傅秋雪的胳膊,沈悦皱了皱眉,身上的皮肤也不对,看了看傅秋雪的脸,这面庞明明是三十好几的模样,但身子怎么不一样?
    “看什么呢?”白老在身后说道。
    沈悦慌乱的将傅秋雪的衣服合上,说道:“白老,你些出去吧,这儿有我就行。”
    白老有些疑惑,但还是说道:“那好,我先出去,有事你叫我。”同是行医之人,总有些手段还是保密的好,白老还是清楚这一点的,随后转身走了出去。
    见白老将门合上,沈悦稍稍舒了口气,在傅秋雪的肩上摸了摸,脸上又升起红晕,暗自告诫自己是在救人,好不容易静下心来,找到受伤处,轻轻一按,一根银针探出头来。沈悦快速的用两指夹住,稍一用力,将银针取出。
    拿到眼前看了看,沈悦皱了皱眉,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这银针上有毒,虽说不至于伤及性命,但处理起来还是有些麻烦。
    沈悦想了想,先从身上的药瓶里取出一颗药丸送入傅秋雪的嘴中,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将傅秋雪扶起来,慢慢将傅秋雪的衣服褪到腰间,看着傅秋雪的上半身,沈悦险些晕过去,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努力的使自己的心平静下来,沈悦开始在傅秋雪背后扎针。
    忙了有小半个时辰,沈悦这才忙完,稍稍舒了口气,将傅秋雪慢慢扶倒,趴在床上。见其没什么大碍,这才转身出了屋。
    白老见沈悦这才出来,问道:“怎么样了?”
    沈悦点点头,说道:“没什么大碍,都处理好了,休息个半天就好了。”
    白老舒了口气,随后又皱起眉来,问道:“怎么好端端的出去,还抬回个人来?出什么事了?”
    沈悦将自己刚刚碰到的事说了一遍,白老气急:“这群天杀的,官府一直没抓到。幸亏有此人出手,否则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沈悦劝了白老几句,心里却还想着傅秋雪的事,这人看着面善,但一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还有那判若两人的皮肤,沈悦觉得这人肯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但眼下人还昏迷着,自己在这儿怎么猜都是白瞎,还是要等人醒来再说。
    落仙楼外,林佳朝车上的杨公公施了一礼道:“谢过公公。”杨公公急忙摆手,笑着说道:“林姑娘多礼了。”
    林佳浅笑了一下,没有吱声,杨公公这才道:“娘娘说了,这几日一直麻烦你,明天起就不用在去了,好好休息几日,南边也来了信,沈家的事应该是完了,宫里的意思是,今年就在京中,过段时间靖国公回转,会同你夫君一起回京的。”
    “谢娘娘恩典。”林佳有是一礼,杨公公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那老奴就先回去了,若姑娘有事可直接去靖国公府上,自有人会帮忙的。”
    林佳点了点头,这几日在京中自己做了许多自己曾不敢想的事,便是皇宫大内,自己这几日也时常去。但林佳清楚,这一切都和自己夫君救得人有关,如今听说镇江那边事了,总算是放下了心,等宫里的马车离去,林佳这才回到店中。
    “林姑娘回来了?”黎先道见林佳进门,笑着说道。
    “嗯,黎掌柜,南边这几日有信来吗?”林佳问道。
    “巧了,刚刚靖国公府送来一封信,看样子挺急的,送信的人说,这信要尽快交到你手里。”黎先道将信拿出来交给林佳。
    朝黎先道谢了一声,林佳拆开信便看了起来。见林佳眉头逐渐皱了起来,黎先道小声问道:“林姑娘可是有什么难事?”
    林佳抬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劳烦黎掌柜了,我先回去了。”
    看着林佳走向后院,黎先道疑惑的摇了摇头。这林佳是靖国公府的贵客,自己可不敢有什么怠慢,吩咐了一句小二照顾好店,自己便出门办事去了。
    林佳想着信里沈彬交代的事,感觉有些难办。交出画不难办,难办的是怎么交出去,这画已经成了烫手山芋了,自己夫君信里也说的清楚,要自己以安全为主。但是眼下还没人来抢画。
    “沈悦?”看了眼屋里没有沈悦的身影,这才想起,沈悦应该有去外城帮忙了,摇了摇头。本想让其帮忙想个主意,可现在连人都找不着。
    医馆内,傅秋雪动了动身子,睁开眼打算起身,却感觉背上有些难受,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背上扎满了银针,皱了皱眉环视了一眼所处的环境,想来是沈悦救得自己,突然想起什么,急忙起身来到一面铜镜前看了看,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你怎么起来了?”沈悦听到屋内响声,急忙进屋,却见傅秋雪已经起身。
    “是你救了我?”傅秋雪看向沈悦。
    看着傅秋雪上半身还没穿衣服,沈悦红着脸道:“你先把衣服穿上。”随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摆手道:“我先帮你把针取下来。”
    沈悦的动作极快,也没有管傅秋雪是否感觉到痛。等银针取完后,将衣服穿上,傅秋雪说道:“谢谢。”他从没被外人这样过,过去受了伤,都是白姐帮忙处理的。
    “是我该谢你的,要不是你,我此刻怕是以遭不测。”沈悦摇了摇头说道。
    “一码归一码。”傅秋雪说道。
    “敢问阁下姓名。”沈悦看着傅秋雪说道。
    傅秋雪想了想道:“叫邱雪就好。”
    沈悦听了一愣,这名字怎么像个女的,但不好明说,沈悦点了点头道:“邱先生,在下冒昧问一句,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吗?”
    若是林源在这里,一定会笑起来,沈悦这搭讪的技能用的如此僵硬。傅秋雪皱眉看向沈悦,难道自己露馅了?想着自己身上应该被沈悦发现的不对的地方,傅秋雪脸色一冷,说道:“没有。”
    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傅秋雪,沈悦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惹恼了他,只见傅秋雪转身离开,沈悦楞在那里,白老听见了屋里的动静,好奇的朝房间那里看了看,恰好撞见傅秋雪走了出来直接离去,脸色也不太好看,而沈悦还独自站在那里。想了想便说道:“沈姑娘,天色晚了,早点回去吧。”
    沈悦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点点头,转身离去。直到此刻,沈悦心里还有些奇怪,自己这是怎么了?
    沈悦回来时,林佳还在盯着画看。重整了一下心情,沈悦走到林佳身边说道:“小姐,还在看呢?”
    “啊~”林佳吓了一跳,嗔怒的看了眼沈悦道:“进门也不知会一声,吓死我了。”
    沈悦笑道:“想什么呢,这么入迷,我进屋的动静可不小。”林佳看向画作,说道:“今天镇江来信了。”
    “有什么好消息?”沈悦急忙问道。
    “案子结了,沈林两家都出来,不过宫中给了旨意,今年过年怕是要在京城了,夫君之后会同靖国公一起回京。”林佳说道。
    沈悦开心道:“人没事就好,上苍保佑。”
    “可是,夫君今天信里说让我办件事,但不能做的太假。”林佳有些发愁,自己想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想不出该怎么操作这件事。
    “什么事?”沈悦问道。
    林佳将沈彬在信中交代的事说了一遍,沈悦听了有些挠头,说道:“薛家派人来京了?这倒有些难办。”
    “但这事关镇江那边的大事,我们得尽快做完这事。”林佳说道。
    “可这些日子,咱们别说遇袭,连人都没见着过。”沈悦苦笑道,薛家说是来人,想着应该有些线索的,可自己现在还没碰到过。
    “不行咱们去趟靖国公府,问问那边的意思。”沈悦提议道。林佳想了想,也只好如此,便同沈悦出门向靖国公府赶去。
    另一边,傅秋雪离开后并没有走远,而是折返跟在沈悦身后来到落仙楼,坐在大堂中点了几个菜像是在等什么。见沈悦同林佳出了落仙楼,傅秋雪想了想,起身称店小二不注意,闪身进了后院。
    这里他只来过一次,凭着印象,傅秋雪来到一处房间门口,耳朵帖在门上面,听屋里没什么动静,轻轻推开门进到屋里,回身见没有人悄悄的将门关上。这才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打开衣柜,见里面放着一个包裹,傅秋雪伸手摸了摸,眼神一亮,急忙解开,见一个画轴包裹在里面。打开看了一眼,傅秋雪舒了口气,原以为还得费些功夫,谁曾想这么简单。
    将画收好,傅秋雪复原了一下环境,这才出了房间,见院子里没人,一个翻身从后墙逃出,回头看了一眼,轻笑一声朝京中的落脚点赶去。
    林佳两人来到靖国公府前,门口的侍卫见林佳二人前来,急忙进去禀报,没等多久,林光远便出来相迎,笑着说道:“林姑娘来了。”
    “林管家,打扰了。”林佳微笑着说道。
    “哪里的话,快进来。”林光远将林佳请进府内,问道:“林姑娘来此,可是为了镇江的事?”
    “林管家怎么知道?”林佳好奇道。
    “公爷来过信了,说这几日若是林姑娘找来,要府上配合。”林光远笑着道。
    “劳烦国公了。”林佳谢道。
    “不过举手之劳。”林光远拍了拍手,两位女护卫从一旁走出来,林光远介绍道:“这两人以前是府上保护内眷的,这几年也没怎么用过,平常都在宫中娘娘那边,今天将她们派过去,这几日有她们护在身边,可以为沈姑娘分担些。”
    “谢过靖国公了。”林佳说道,“今日来这里,实际另有其他事,还请林管家帮忙拿个主意。”说完将镇江那边的计划讲给了林光远,听完之后,林光远想了想说道:“林姑娘,有时候刻意去做反而不如顺其自然,看的太紧不是好事。”
    见林佳有些疑惑,林光远道:“也就是外松内紧,盯着就好,没必要太刻意去做,想来,他们找准机会便会下手。”
    林佳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朝林光远谢道:“多谢指点。”
    离开靖国公府后,林佳两人带着侍卫回道落仙楼,刚一进屋,沈悦便皱了皱眉,轻轻嗅了嗅。林佳见状,问道:“怎么了?”
    “有人来过。”沈悦说道,她对味道还是极其敏感的。她同林佳二人是不喝酒的。
    林佳听了,急忙走到衣柜前,取出里面的包裹,刚一解开,便楞在那里,沈悦走到跟前,见包裹里的画已经不见,两人对视一眼,林佳苦笑道:“刚刚还在想办法,转眼之间就被偷了。”
    “但怎么确定是薛家的人?”沈悦问道。
    林佳指了指包裹道:“值钱的都在这里,唯独丢了画,这要是贼,也太不称职了。只能是冲着画来的薛家人。”
    还在观察画作的傅秋雪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此刻他还不知道自己被冠上了‘不称职的贼’这一头衔。他现在只想要知道薛立为何会对这画如此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