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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建信君设套美人计(8)
    满天星斗、月色皎洁,万籁俱寂之中,春平君赵显所乘车马到得乐府,早有差役在府门前迎候,引着亟不可待的春平君进入乐府,直奔属下乐府郎中香君楼台上的居所而去。
    对这处香闺阁楼,春平君是太熟悉不过了。他屏退随从,踩着楼梯捷足而上,用手一退,房门却是虚掩的,不禁心中臆想:“美人待我多时了啊!----今夜银辉月色,趁兴风雨,岂不快哉!”
    室内果然红烛高挑,异香扑鼻,透过绮罗的床帏,隐约可见那金丝楠木精细雕琢的卧榻之上横躺着一名女子,正在梦中酣睡,似能听得见美人均匀的呼吸,吐气如兰。春平君也懊悔:“耽搁太久了,
    竟让香君耐不住寂寞睡着了!”,他想也没想就宽衣解带,吹灭蜡烛,借着渗入室内的月光,掀开罗账钻了进去。
    趁着酒兴,醉眼朦胧,春平君就想去搂抱佳人,还把长满胡须的嘴巴凑上去欲行亲吻。“美人,我来了。”,却见那美人哼了一声,自顾转身侧卧、头朝里睡去了。“怎么,生气啦?嫌我来晚了不是
    ?---”春平君扯脱那妇人的锦袍,直把一双大手往那玉体娇躯上抚摸。女子哼唧了两声,返身用两条玉臂缠绕上春平君的肩头,将头首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春平君情动难抑,也顾不得探察个分晓,架起
    一双玉腿,就将胯下巨物抽送进去。女人浑身震颤、胸前波涛汹涌,伴着春平君的肆意冲撞吟哦个不停,似是难舍难分,又将两条玉腿紧紧缠缚在春平君腰间,胯下迎合着耸动不停,直把春平君欢喜得
    欲仙欲死。他更加在妇人身上释力,变着身法折腾个不亦乐乎。
    摆弄半晌,春平君酒也略微醒了,他忽然觉得有些异样----香君的头上从不注意装饰钗钿,总是斜插一把木梳,怎么这次她云鬓之中遍插珠翠?往日里,那香君房中两股战战、不解风情,这次怎么主
    动邀约,缠缚如蛇?腹下紧绷,胸乳也比往常大了许多,弄得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了。
    春平君心下狐疑,急扳着那妇人的头颅定睛观瞧,此时那妇人也张开迷蒙的美目,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愣住了。“是你?太子!”,----“是你?-----纪姬,你不在府上,怎么会夜宿在这里?”
    纪姬急忙扯过罗衾掩住胸乳,惊问:“太子,因何会来此地?-----你对我干了什么?”,纪姬春梦惊醒,自觉阴中生楚、湿漉漉一片,知道已中了招数,不禁羞愤交加、啜泣起来。
    春平君懊恼万分:“这是怎么回事?----我找的明明是香君啊,怎么换成了纪姬?”
    纪姬曾是春平君的父王之妃子,后来尽管被君王赏赐、下嫁给了建信君,可她毕竟曾是春平君的“长辈”,就是现在身为当朝大臣的妻妾,也不能随意凌辱呀?
    春平君急找寻自己的袍服、一边胡乱穿上,一边口中含混不清地抚慰说:“此事荒唐,夫人切莫声张,本太子定当重金赔罪。----可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姬诉说:“今日月圆之夜,我本与香君妹妹相约赏月,谁知她有事去了宫中,说是去去就回的。临走的时候,香君让几个姐妹陪伴我饮酒用膳,让我们等她回来,再各做辞赋、观花赏月。可谁知妹
    妹总也不回,我有些醉了,众人就先扶我在此小睡,------怎知,竟会有如此之事?”
    春平君拍拍脑门,“这是啥事?----”,两个人正相互埋怨,只听门扉响动,睡眼惺忪的香君打着哈欠,推门而入,口中还问“姐姐,好些了吗?”
    “啊!----你们怎会鬼混在一起?----”,赵香君看着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惊呼起来。春平君急忙上前掩着她的口,“小祖总啊,夜深人静的,莫要让旁人听见。”
    “我就在隔壁房中安歇。姐姐今夜酒醉,在我榻上小憩。太子怎么不辨别个清楚,只管肆意张狂?”香君怒气冲冲地责备春平君说。春平君自知理亏、羞愧难当,讨饶说:“郎中莫要声张,吾会厚待
    纪姬的-----吾许他金玉珠翠,悉听纪姬的,只求宽恕无心之最。”
    香君呵斥说:“纪姬也是朝廷命妇,你如此所为,可让我姐姐日后怎么见人?----你无缘无故赏赐给她大量财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建信君(文成侯)蒙羞受辱,又岂能跟你善罢甘休?!---就
    是建信君无力,汝可别忘了他还有一帮手下!此事若是闹出去,太子辱没宫廷,那登临大位之事,恐怕就要与你渐行渐远了。”
    春平君跪倒在床榻边上,哀求纪姬说:“夫人息怒啊,成全本太子一回则个?欲求欲与,夫人您说了算。”
    赵郎中叹息:“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吾不便再多说什么。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只是如此隐讳之事泄露出去,谁知会有什么灾祸?”,赵香君转身出户,“咯吱吱”掩上了房门,剩下春平君与
    纪姬两人目瞪口呆。
    春平君跳起来、跑过去拴好房门,返身痛哭流涕跪求纪姬:“大错铸成,悔之晚矣。你我都难解脱,勿要想个万全之策呀。---夫人你有啥主意,快快讲来!”
    纪姬也无可奈何地说:“还能咋办?只有让这乐府上下的人守口如瓶了。-----以后,此地我也不来了。”
    说这话,纪姬看着春平君的模样,忽然想起方才久违的快慰和欢愉,联想到自己跟着建信君的悲哀处境,竟然轻启朱唇,召唤春平君说:“叵耐事已至此!遇到建信君那样腌臜之人,我也是生不如死
    ,不如就索性随遇而安,顺从太子安排吧。”
    春平君闻言大喜,心中也不惶惑了,急起身抱住纪姬狂吻,两个人欲火重燃、双双扑倒翻滚在床帏之上。就在隔壁屏气凝神倾听两人动静的赵香君,知道二人妥协、搭上了臂膀,忍不住轻轻发出笑声
    。她披衣走出房门,对小心伺候在身边的丫鬟们讲:“今日之事,你们看到了什么,不得多嘴多舌,传出去半分!---若是不守规矩,本官定把你们的舌头割了,炒熟了下酒!”
    “诺”,两个小丫鬟诚惶诚恐地跪下来答应着。“这里***,无法安睡,我们走吧!”,赵香君领着丫鬟下了楼台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