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请您欣赏相声《拴娃娃》,表演者孟云堂,周九良。”
孟孟随着九良登台,娉娉袅袅,倾国倾城,贴身的旗袍凸显身材,直到二人鞠躬,台下安静非常,上前送礼的观众仍沉醉在孟孟美色之中。
台下没有回应孟孟有些心慌。
直到一位大哥喊了一嗓子“太漂亮了!”观众仿佛回过神来,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九良望着光彩夺目的媳妇儿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同时,占有欲也达到了顶峰,从未有过的纠结,想把她藏起来只留给自己,又想看她在台上明艳生动。
孟孟舒了一口气,“大哥,我记得你,就是你上一场说我没眉毛。”
“媳妇儿还挺记仇。”九良边整理桌子边塞话。
台下粉丝送花,孟孟单膝跪地收礼物。有位女粉丝送完礼物和孟孟拥抱,细看了孟孟两眼,对孟孟说,“有眉毛。画的。”
孟孟像只炸了毛的兔子,“我有眉毛!不画也有眉毛!”
有位姐姐安慰她,“有,有,有,有一点,好看。”
孟孟回到话筒前,“大家买票就是为了说我没有眉毛的么?我在后台打扮了一个多小时,又化妆又盘头发的,结果你们一个个的盯着我眉毛看。那姐姐告诉我,有有有,有一点。”
九良侧身看着孟孟憋笑,“可不是有一点么。再擦擦就掉了。”
孟孟推了一把九良,“那不还是说我画上去的么?”
“对,呦~您听出来啦~”九良掐着小奶音。
“不要闹了哈,咱说相声。”
“好~”
“刚才二位老师表演不错,云翊师哥和我喆叔,让二位先下台休息。”
“歇一会儿。”
“把我们二位换上来了,上台来呢,得做一个简单的自我介绍。让大伙儿认识认识。”
“嗯,知道知道是谁没眉毛。”
=_=
“过不去了是么?我的名字是孟云堂,德云社的一名小学生。这位老师是我的搭档,也是我先生。”
“嗯。”九良扬了扬头。
“叫周狗粮,狗粮老师袋装颗粒状的。”
“媳妇儿你饿了啊?”
“嗯?谁饿了啊?”
“怎么狗粮啊?”
“那叫什么?老公你叫什么来着?老公~公公~”
“怎么公公啊,我成太监了。你后半辈子怎么办呐?”
“叫什么来着?”
“当媳妇儿的记不住自己老公名,我叫周九良啊。”
“周九良周老师。这不是让你自己介绍嘛,像我名我就自己介绍。对不对,我叫孟云堂。所以你也得自己介绍,我叫孟云堂,哪有让别人介绍自己的,对不对,我叫孟云堂啊。要脸不要脸,还得让别人介绍,我叫孟云堂啊。”
九良撑着桌子,不紧不慢,“对,没眉毛那个。”
“去你的,还过得去过不去了。”
“过过过,还得接着过。”
台下大哥起哄,“分了吧,我娶你!”
九良开扇,迅速锁定声源,“疯了吧,大哥,我还在呢。”
孟孟挑眉,“大哥,你都说我没眉毛了,还好意思说娶我呢?别说我不愿意,我孩子也不愿意啊,是不是九良?”
九良合上扇子,“媳妇儿咱不要开这种伦理的玩笑。”
“一般人和他家条件没法比,我都看不上眼。”孟孟拍着九良肩膀。
“怎么说呢?”
“他们家,富二代啊。特别有钱,咱跟人家都没法比。”
“不不不,您比得上。”
“不不不,没法比啊,我富一代。没法比”占了便宜的孟孟冲着观众偷笑。
“您是没法比,您都成我爸爸了。”
“那那么客气干什么~”
“我跟你客气了啊?怎么女演员也爱占便宜呢?”
“女演员怎么了?你往台下喊一声爸爸一堆答应的。”
台下观众齐声应答,“诶~”一声“爸爸在这儿呢!”格外突出。
给观众留了气口,孟孟继续说“他们家特别有钱,第一次上门给我惊呆了。人家说北京有一小四合院就算不错了,嫁他们家之前他家北京趁地。他们家院子多大,列位,占地960万平方公里。”
“好家伙,我们都有一个家。”
“咱都住人家知道么?家里头有钱,不光院子大,屋里头也大。”
“嗯。”
“屋里头大到什么程度,厨房到卧室,”
“怎么样?”
“有~时~差。”
“那就是表没电了。”
“什么叫有时差。就是大。”
“厨房到卧室有时差,我们家吃个饭不得饿死。”
“吃饭干什么啊?他们家上厕所都开汽车。”
“这不浪的么?”
“开车去,开一半回来了。”
“干嘛回来啊?”
“拉裤子了。哪憋的了那么长时间啊。为了上厕所,他们家里边修了两条高速公路。”
九良拍了一下孟孟的胯“您先等会儿,多修几个厕所好不好?”
孟孟想了想,“这也是个好主意哈。人家里有钱。人家家车也多。有钱。”
九良来了兴趣,前一天晚上对活,孟孟说要加个包袱,一直没告诉自己要作什么妖。
“人家有钱,车都在家开。从来不出门开。”
“是,也开不出我们家。”
“家里太大。人家开车,那好车太多,列位,您都没见过。人家玩车讲究,买车,按轱辘买车。”
“什么叫按轱辘买车啊?”
“几个轮的车都得有,有一个轱辘的车,独轮车见过没有?就一个轱辘,往这一放,往这一站,身体微微前倾,一端这把,推着就走了。”
“我搬砖去了是吗?搬砖养你啊?”
“独轮车么,引领时尚前沿啊。人家上班,从来不背包,人家趁斗儿。把东西放独轮车斗儿里。”
“我把你也扔斗儿里。”
“你推的动么?人家有钱,还有两个轮的车,不是推的那种啊,不是推的。”
九良接过话茬,“对,拉着。”双手伸在后面高抬腿蹦蹦跳跳,“拉着。”
孟孟抱着胳膊看他在台上作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别闹了。”
“我跟你闹了么?什么车啊?这系个绳,这么拉着。好拽啊?”
“好车!”
“我们家还有好车么?”
“哈雷!”
“什么哈雷?摩托啊?”
“大摩托车!知道俩轮摩托车吧?不是这么横着放啊,俩轮,前边一个后边一个。”
九良比着斜挎绳,一蹦一蹦又给孟孟逗笑场。
“大摩托车,漂亮,就好骑这摩托车兜风。哈雷把都高啊,一骑上跟放风筝似的。”孟孟伸着胳膊学九良骑摩托。
“媳妇儿幸亏这旗袍是长袖。我这是坐哈雷呢是坐电缆呢?”
“坐什么电缆呐?”
“废话,来一绳来一皮带 cua~我下去了。”
“骑那哈雷把都高。坐电缆干什么啊?大哈雷,俩轮的车。还有仨轮的车,漂亮,我看见过。大三蹦子。城管追啊,不让拉客。”
“我挣外快去了怎么的?三蹦子啊?”
“好车!和那独轮车凑四个轮。”
“我跑这凑轮来了啊?”
“四个轮的车也有,我跟您说啊,都听过那好车。兰博基尼,布加迪威龙。都有吧。”
“您说这个,这是好车啊。”
“还有彪马。”
“您这是跑车啊是跑鞋啊?”
“女孩儿不太懂车啊,就是那个前头有一豹子,这样的那个。要飞没飞起来的那个。”孟孟侧身弯腰举着手,比捷豹的标志。
“有一豹子,那是捷豹啊。”
“啊,捷豹。还有,还有那个一个大马,要蹦没蹦起来的那个。”孟孟重复之前的动作,“还有一狮子,要蹦没蹦起来的那个。”孟孟踮着脚,高跟鞋没跟着起来,学着学着把自己逗笑了。
九良揣着手,笑着看她闹,“我们家车都这样啊?我们家车速冻的啊?”
“什么意思?”活没对过,孟孟反射弧有点长,没反应过来。
“都要蹦没蹦起来,都冻上了啊?”
“都这样。都是好车,人家都不开出去。这些车人家都不开出去,不爱出去炫耀去。这些车都停家里。”
“停哪啊?”
“停他那卧室。不稀奇,列位,一点都不稀奇。人家里大啊。人卧室也大。他那卧室一拉开抽屉,嚯~全是好车。全在里边停着呢。”
“您说这是我的豪车啊还是咱儿子玩具啊?”
“要说好车也有啊,买一车送一模型,买一车送一模型,一抽屉,攒着给孩子当玩具。就那个车,那个车,还有这个车都有。”孟孟学了三次要飞的豹子。
九良摊手,“您等会儿,我不知道区别在哪儿。”
“可能在表情上吧。”
“您看得太细了啊。咱按词儿说行不行啊?”
“哪有词,我怎么没有词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