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忙着安排孟孟和九良的婚事,两个人忙着各种演出,逐渐找到自己风格,两人磨合越来越默契。
一转眼就快到15年。两个人跨年前换了个发型,留了顺毛短发情侣头型,一个刘海儿朝左,一个刘海儿朝右。九良劝孟孟把长发留起来。孟孟说头发太长不方便,头发长得快,等婚礼前几个月再留。
(谁懂啊,我满脑子是于大娘。)
两个人已经能单独卖票,成为比较出名的小角儿。
孟孟斜靠在床上,用脚勾着九良的裤子,想着明天元旦去哪儿吃饭。五队群里发了消息,孟孟勾了一下腰上的松紧带儿,一松脚弹了九良一下屁股,“航航,后天节目单出了,咱俩夜场倒二。”
九良在空练三弦,“是《当行论》啊还是《黄鹤楼》啊?”
“前面有腿子活,饼哥给咱俩排的《大保镖》。”孟孟打算拿过自己珍藏的本本,找《大保镖》的台词。
九良帮她递过去,“孟姐,《大保镖》我不太熟啊。”
“没事,《大保镖》我的词多。我也不太熟,咱俩对一对。有些我也忘了。”孟孟翻着自己手写的各种传统活。“等以后我俩收徒了,这就传家宝。”
“诶呦,那咱俩只能收一个,要是多了得打起来。”
“那就让他们自己手写。这儿呢,来,咱俩对一对。”
“文怕《文章会》诶,武怕《大保镖》。”
“有我在,你怕什么。咱俩从正活开始对。”
俩人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对活,“对了,孟姐,这不一样,《大保镖》您不做自我介绍。”
“诶,要不是你说,我还没注意。那咱俩前面也看看吧。”
孟孟看着前面垫话的部分,指了指,“这加一番儿。就一句,我说,别看我瘦,骨头里面包着肉。”
“你是螃蟹啊”
“那您是螃蟹啊。”两人相视一笑。
“诶,默契~知我者,周航也。”
……
“这块能加点啥包袱不。”
“应该没有什么包袱了。”
“诶,你知道铁门槛么?”
“知道啊,您会呀?您那腰能行吗?”
“把妈去掉。换成爸。”小周很无奈,只能宠着。孟孟看九良无语的样子,“没问题,我都好多了。”
……
“江米小枣儿用的太多了,咱俩改改。”
“改成什么呢?”
“你看冰糖葫芦怎么样。复姓冰糖,冰糖葫芦老先生,走大辙,你说小辙。”
“一个签子七个果。那把前边改了,改成七代单传。”
“行,我们家七代单传。”
“太热的地方还不能去。”懵兔子没反应过来,“为啥不能去啊?”
“怕化喽。”戳中孟孟笑点,什么邪包袱。“我想想,把这也加上。”
“拿竹签子练剑呐。”
“那练的什么剑啊,真冰糖葫芦,拿竹签子穿水果啊,诶~穿果剑。”
“您加上,加上。”
……
“孟姐,您穿大褂还是旗袍啊?”
“铁门槛我怎么穿旗袍!就那紫的吧,前两天新做的。”
……
正式演出,孟周两人收的礼物明显比以前多了,孟孟漂亮,九良可爱,深受大哥喜欢,台下观众喜欢调戏台上演员。许多观众也知道台上俩人的关系。
两个人刚一出场,大哥起哄,“抱一个。”
有小姐姐给两人送礼,大哥起哄,“亲一个,俩都亲。”孟孟掐着腰,盯着观众,九良一指女粉儿,“你来。”
大哥搭茬,“我来亲你啊。”
孟孟指着男观众,“你过来。”
台下,“你下来啊。”
“你上来啊。”
……
介绍了九良便入了正活,光明正大在台上占九良便宜。
孟孟还临时加了一番举话筒。开扇子,还把扇子霍霍坏了。
到了对活时候的铁门槛,九良盯着孟孟,左手把桌布挠勾丝。孟孟拍了下九良,“你老看我干什么呀?”
九良松开桌布,“多新鲜呐,我不看你,我看谁啊。”
孟孟跳完,踉跄一下,九良刚想伸手去扶,看孟孟站定,转为给孟孟鼓掌,孟孟借着表演撑了下桌子,心里暗骂一句“c,真疼”。
底下大哥起哄,“再来一个。”孟孟来了个刹车哭。
“没看见,再来一个。”
孟孟撑桌子站直,一腿微曲,“是看杀人来了吗?”
第一次不利落,孟孟又表演一次。落地生根,掐着腰,指着观众,“这谁行啊?!你们来啊。”要往台下去。
九良把她拦住,顺势让她扶一下自己,把她搂回话筒处,继续正活。
孟孟擅长贯口,一段《大保镖》富有节奏感,还填了些包袱。观众听得津津有味。
下场,孟孟对九良说,“我使相儿,台下还挺响。以后这活咱俩也可以常试试。”
九良护着孟孟的腰,坐到沙发上,“您铁门槛台下最响,再试试您死台上了。”
孟孟轻拍九良,“我这没事。我说真的,干爹说活儿在精不在多,咱俩可以把几场活抠的再细一点。”
九良倒杯茶水递给孟孟,“都听您的。但是咱把铁门槛去了行不行?”
孟孟抿了一口,“真怕我死台上啊。不能,我肯定比你活得长。等你没的那天,找个老头儿给你气活过来。”
“你现在要把我气死。你等咱俩回家的。”
孟孟赶紧转移话题,“夜战八方藏刀式你扶我干什么啊?”
九良给孟孟揉着腰,“那不是怕您摔着么。”
孟孟就着自己水杯喂九良一口,“人家传统活都没有扶的。”
“人家是人家,你是你。人家还往外倒呢。”
“就往你身上倒。这辈子啊,就赖上你了。”
……
二人回到宿舍,九良护着腰把孟孟推倒在床上,顺势压上去,按住手腕,将脸埋在孟孟脖颈,吹了一口气,引得孟孟一阵战栗,低音说到,“孟姐~还没结婚呢~就想丧偶了啊~”
孟孟呵呵干笑两声,“没有没有。你不能没我头里。”
九良玩味地勾笑,“还想找个老头?”
孟孟舔了舔嘴唇,小兔崽子记得还挺细,“没有,没有老头。我从一而终。”
“这…要怎么罚呀?”
孟孟耳根泛红,“你…轻点…”
“趴腿上?”
孟孟轻微点了点头,“嗯。”
九良把孟孟松开,打算让她趴在自己腿上。却被孟孟一把推倒,“小兔崽子,反了天了,你要揍谁?”
二人打闹之时,铃声突然响起。孟孟去接电话。九良抱着她的腰,想要听一听是谁打的电话。
孟孟打完电话,去穿衣服“走吧,师娘要生了。他们走的急,啥都没带,咱先去趟师父家。”
两人到医院已经是凌晨。孟孟一直催促九良快一点。孟周两人到的时候还没有推进产房。大林阎鹤祥辫儿哥九郎饼哥四哥都在。
饼哥把孟孟叫到一旁,“还得挺长时间。医生说师娘属于大龄产妇,比较危险。
孟孟问饼哥“来了这么多人,怎么东西不带全呢?”
饼哥摸摸鼻子,“师娘说肚子疼,大家一忙活就忘了。”
“这么多人,一会儿医院不得撵人么?都在这干什么?你们俩和辫儿哥九郎先回家,等师娘生了,你们再来。”
饼哥心疼妹妹,知道孟孟刚下演出。“妹妹,要不然你和九良先回去。我和你四哥先盯着。”
“师娘生孩子,就留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啊?医院不能留这么多人,师娘也不方便。”
“那我和师父说一声,把辫儿哥他俩也带回去。你在这能行吗?”
“九良还在这儿呢。我能眯一会儿。”
师娘疼了一整天,半夜十点才进产房,郭老师陪产。
等到师娘出来的时候,虚脱无力睡了过去。
师父老来得子,取名郭汾阳。
饼四九辫儿把孟周换回去休息。
九良开车,看着在副驾驶上睡着的孟孟,想到师娘宫缩时的状态,“姐,孩子不生就不生了吧。”默默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孟孟睡了一个小时,九良看了一个小时。兔子刚醒还有些懵,反应了半天,才意识到是在车里。“嗯,我睡着了,到家了你咋不叫我啊?”
“看您睡得挺好的,怕把您吵醒。”
“这你也没睡,光顾着看我了。走,回屋睡一会儿,然后咱俩去看师娘去。”
师娘一周之后出院回家,小情侣没事就回师父家逗孩子。看着郭汾阳一点点长大,看着九良那么喜欢孩子,孟孟有种冲动,也想给周航生个孩子。她偷着问过医生,女孩儿生孩子需要恢复期,早点,要比晚点好。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也有种成就感。
回到家,孟孟缠上九良的脖子,“喜欢孩子么?”
九良知道孟姐是什么意思,“小孩儿太闹腾,师娘都睡不好觉。”
“别提师娘,你喜欢么?”
“喜欢。但是师娘…”孟孟捂住九良的嘴,“我们两个唠嗑,你总提师娘干什么?”
“心疼你。”
“咱们两个婚后,顺其自然吧。看着师父稀罕郭汾阳的样儿,我好像都看到以后的你了。不论男孩儿女孩儿都好。”
“都听您的。我不想让你那么辛苦。”
“爱你,一点儿也不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