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心里边有个小人在那呼呼地拍着掌,不如就看最利用谁吧!
一想到此,董清秋就捏紧了衣角,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是否叫做“玩火自焚。”
薰清秋咬紧嘴角,在明月松看来,只当她是因为听说飞刀有毒而不知该如何是好,哪里知道董清秋那小肠子也已经转了好几遍。
薰清秋站起又蹲下,忽而麻利地把明月松的长袍给掀起一角,露出里头白色的贴身亵衣。薰清秋毫不犹豫就用牙齿咬住一头,用力一撕,哗地两声,一条绸布就这样被董清秋给撕了下来,明月松把头歪在一旁,想要看董清秋要干什么,但却什么也看不到。
薰清秋用布条将明月松受伤的肩头用力缠了两圈,费了所有的力气用布条把肩头与心脏的血液流通给堵住,明月松被董清秋当作木偶一般的折腾“你在做什么?”
“好了,别说话!这样可以让你的毒血没那么快进入心脏和你的头颅。”薰清秋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头去扯了一块布条。
明月松听着董清秋在自己背后撕扯着布条的声音,怎么都觉得这种感觉有些怪怪的。他想跟薰清秋说,不要这么麻烦了,自己已经用内力护住了自己的心脉,封死了穴道,可是一转念,想到自己下面受伤的地方,换了一种口气问道:“那还一个伤口怎么办?”
薰清秋一愣,忽地才想起明月松另一个被飞刀射中的地方是腰部靠下,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布条,总不能用布条把明月松整个的胸腔以下都扎起来吧?且不说这么大块地面积。布条又只有那么点,根本没办法扎住,就算真能扎住。整个腿部和腰部都血液不能通畅的话,后果好像有些严重
薰清秋一咬牙,看着半截露在外面的飞刀,对明月松道:“你这里飞刀应该插得不深,我先帮你拔出来,然后然后把毒血吸了,怎样?”
后面一句话细弱蚊蝇,但是明月松却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地笑意都快要掩饰不住了“你可不要勉强自己”本来已经伸向怀里掏伤葯的手又给拿了出来。
薰清秋心里狂恶。要是往常的明月松巴不得占自己的便宜呢,这时候却用这种可怜兮兮的口吻,假惺惺地替自己着想。董清秋一低头,小心翼翼地把明月松被飞刀钉在身上的长袍给扯开一些,虽然要让自己“爱”上他。还是自然一些好,而此时,无声胜有声。
薰清秋正要开拔。明月松提示道“别用手碰,有毒!”
“唔。”薰清秋感谢他的关心,顺便用刚才的布条把自己的手给缠绕着,心里头则打着小鼓,恐怕根本就没毒,装的跟真地一样。
飞刀较小,又没入不深,拔出来不会有太大的创口造成大量流血。薰清秋深吸了一口气,对明月松说道。“那我拔了啊?”
明月松点点头,头枕着地,闭着眼等待着董清秋的下手。董清秋轻轻试了试。身下的明月松下意识地收紧了身子,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吧。
明月松只听见董清秋叹了一声。“呀,我好像拔不出来。”身子一放松,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腰部一阵抽搐,伴随着戳得剧痛的金属,那里地一块肉被横空拔起。
“唔!”明月松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弄得满头大汗,好容易才平静下来,听见董清秋把那枚飞刀扔在一旁,心里头苦笑着想,这女人还真是鬼机灵。先说她拔不出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又趁自己松弛地时候,一把拔出。
薰清秋擦了擦伤口,并没有太多的鲜血涌出来,但却也足以把明月松下边白色的锦裤染红。伤口就在裤腰靠下一点,董清秋长呼了一口气,将明月松的长裤往下轻轻地捋了些。
光洁又不失细腻的肌肤暴露在董清秋面前,明月松的皮肤好得就如同一个保养极好的成熟女人,这古代的男人并没有三角裤、四角裤,除了这一条长裤之外,明月松的身下便再没有穿任何的东西。
薰清秋不知怎么,看着眼下那完美紧实地肌肉,尽管只将长裤褪下一点,但
把那里暴露无疑,褪下的长裤都隐隐露出些许股沟来条惹人遐想。要不是腰部那裸露地耀眼的红色,血肉模糊地让人觉得刺眼,足以让人为之发呆、惊叹。
薰清秋只觉得脸部发烫,相比于那天晚上和索玉看到昏倒地上官凛的下半身,这时候,只有她和明月松孤男寡女两个人,又是大白天的,更觉得空气里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暧昧气息。
明月松似乎能轻松感觉到董清秋心里头起的变化,尽管有气无力,但语气里头却带着笑意,喊了她一声“小清秋。”像是一只小小的钉锤敲在她的心坎,只觉得身子为之一震,有些酥软。
薰清秋回过神来,没有理会明月松的叫唤,看着腰部那个血口子,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就把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一股带着金属味的血腥冲入自己的口腔,就连鼻子里也都弥漫着这股难忍的血气。董清秋心里头只能用一个信念支撑着自己,伴随着深吸气,浑血转移到自己的口中,薰清秋赶紧抽离开,将那血污往旁边地上吐去。
薰清秋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因为口中的那股血污而惹得她不住地反胃,在旁边硬是又吐了会儿酸水。明月松在旁边看着不忍道“你不用这样”
“没事,我的命是你救的,我只不过做这点事,算不得什么。”董清秋咬牙努力忍住自己委屈的神色,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心一横又将两瓣血红的唇印了上去。
这一次,她却感觉到明月松的腰部紧紧一缩,像是被一节弱小的电流给触动了一样,伴随着他这一缩,董清秋的心里头也只觉得怪怪的,脸上却摆出一副虔诚的模样“怎么?疼么?”
明月松听得董清秋的关怀,美美地道:“有小清秋亲我,一点也不疼。”
薰清秋含着口里的血就反驳道:“我不是亲你,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下子迟钝起来,整个舌头有点麻,像是一直麻痹到了脑袋,她沉沉地向旁边倒去,眼睛合上的时候,才意识到:飞刀真的有毒!
飞刀真的有毒,董清秋用嘴巴去吸毒血,压根就没有经验,毒血入了喉,一下子就麻痹了她的神经。明月松正在一旁说着话“小清秋害羞了么?”半天才发现董清秋没有反应,他迟缓地扭转过自己的头,这才发现董清秋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身旁。
本来还恹恹地,如同一滩散沙似的软在地上的明月松倏地坐起,敏捷地握住董清秋的手,把她的脸扳了过来,低声嘟囓了一句“该死,这个笨女人!”一边赶紧伸手点了董清秋的几个穴道,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的小瓷瓶,倒出几颗绿豆大小的葯丸就往董清秋的口中一塞,左手再一抬她的下巴,葯丸轻松就送入了她的喉咙。
明月松又同时把这瓶里头剩下的葯丸大量送入自己的口里,凝神一用力,肩头的那枚飞刀被体内的真气冲出了体外,带着血雾喷洒而出。明月松又集中精神闭气了好一会儿,头顶上的汗珠儿密密麻麻地布满,他这才睁开眼,探了探董清秋的脉搏,苦笑着想,还等着你这女人用这样的笨方法来救我,我恐怕早就已经毒发身亡了!更可笑的是,这女人居然弄得自己差点中毒,要不是我常备解毒圣葯,她这条小命就这样给搭进去了!
明月松一面笑着董清秋的傻,见得满地尸身和血肉的狼藉,从那些人的身上想要摸出些什么,除了为首的那人手上戴着一枚玉扳指有些刺眼,明月松把那扳指取下,也顾不得再缓和会儿,就把董清秋一把抱起,他把她搁在了自己的背上,董清秋的身子碰到了他的伤口,明月松嘴角一抽,隐隐的痛让他在心底不得不诅咒这几个寒火金刀,但明明痛却又觉得腰部的那个伤口有些暖暖的,让他不自觉地脸上就浮现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