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抚玉忽然回头,妙目一瞪陈潇:“你不信我?你认为我在吹牛?”说着颜抚玉秀眉一皱,伸手拉着陈潇霍地飞起,其势如电,直往谷中飞去,飞了数十里,忽然看见前面有一群身着虎皮裙子、披发文身的半裸苗人,苗人手中都拿着各式刀枪,看人数大约有十几个。大概是赤发老祖的入门弟子。
陈潇听师父说过,阴风山赤发老祖就是个苗人,五百多年前得到□□书,修成散仙,法力高强,但是为人护短、纵容门下到处作恶,阴风山是南诏都护府的一大害,神帝曾经几次派人去围剿,但是都是大败而归,赤发老祖气焰越来越嚣张,特别是大弟子神风使者更是其中的首恶。
只见这些苗人看见颜抚玉和陈潇飞来,赶紧举起刀枪武器,其中一个大喝:“哪里来的贱婢和小毛孩,阴风山也是你们擅闯的吗?”
颜抚玉格格冷笑一声,一扬手,飞出一个血莲将陈潇托住。只见她忽然厉啸一声,再看她骤然变成一道人形的血影!
血影中有一个美秀的赤身小人,看起像是缩小的颜抚玉,这道红影猛地扑进苗人群中,忽左忽右,忽前忽后,来去如电!
红影飞到哪里,哪里的人就噗通倒地,连惨叫来不及发出!
就是一个喘息之间,红影忽地一闪,颜抚玉恢复原状,再看她躺着十几具尸体,颜抚玉回头看看目瞪口呆的陈潇。
陈潇只恨神风使者,不想杀人太多,“师伯,您……您真厉害!”陈潇庆幸师父没有跟她斗法,师父肯定打不过她。
颜抚玉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可不可以杀死赤发老祖和神风使者?”
“师伯您神通广大……”陈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后来却有点害怕起来。
颜抚玉又冷笑一声,伸手摸摸陈潇苍白的小脸,“陈潇,不用怕,你是因妹的徒弟,因妹是我的至亲,我爱屋及乌,怎能害你?师伯我现在就带你去把阴风山满门屠杀!”
说罢她抓着急速向前飞去,下面又出现了几个苗人,拿着发火的铁叉,直往两人脚下乱捣,还有几个人驾云堵截。
颜抚玉大笑一声,一扬手就是万点血光飞出,流星雨一般撞上那些苗人。
只听砰砰砰几声,整个山谷中立时惨叫连连,那些人全都炸成粉碎。眨眼间整个山谷中满是断肢残体!
陈潇对大师伯的功夫越来越佩服,而且也更加害怕起来,大师伯一出手,对手立死!连一个照面都没有。
真是匪夷所思,她的功夫太邪门,太毒辣了。
忽然!前面一阵旋风刮来,到处飞沙走石!
颜抚玉回头对陈潇道:“神风使者来了!我这就捉了他给你虐杀!”
这时旋风已经飞到两人跟前,颜抚玉忽然一张口喷出一道血光,血光晃眼变得有方圆数亩大小,血光迎上旋风,立时将旋风吞没。
只剩下神风使者一个人站在当地,手中指着一并赤黄的飞剑,满脸的错愕:“什么人,施妖法暗算你神风道爷。”
忽然啪的一声巨响,神风使者的头立时一扭,张口喷出一口血来!
再看神风使者刚才被打了一巴掌,半张脸都肿了起来。
神风使者大怒四顾,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人。
陈潇暗道大概师伯让两人隐身了,陈潇四顾也没有看见大师伯的影子。
神风使者大怒道:“有种的现身跟你家道爷大战三百合,不要偷偷摸摸的做乌龟。”
神风使者刚说完乌龟两个字,忽然脸上鲜血直流,再看他的鼻子忽然飞了出去!
神风使者惨叫一声,张皇四顾,这时颜抚玉在悠然现身,“项纪!你不打听打听张如意是谁,就敢跟她订婚!”
神风使者一手捂住脸,嘴里嗫嚅道:“原来是归灵圣姑!不知项纪怎么招惹了您。”
再看神风使者黄色道袍上都是鲜血,满脸的乞怜,看起来狼狈不堪。
颜抚玉厉声道:“让你死个明白!”说着她回手一指,陈潇立即现身,陈潇大骂道:“神风妖道!你的死期到了!”陈潇想要过去给神风使者几下,但是在血莲中却出不去。
神风使者看见陈潇,大惊失色,乞怜道:“小爷,你娘是被那个老鸨逼死的,与我无关……”
颜抚玉格格一声冷笑,一扬手一道红光从神风使者头顶百会穴飞入,神风使者扑通一声跌落在地面。
接着颜抚玉收去了陈潇脚下的血莲,陈潇双脚站在了地上。
颜抚玉也落地,站在陈潇身后道:“侄儿,现在随便你怎么虐杀他。”
颜抚玉又对神风使者冷笑道:“告诉你!让你死的明白,今天我跟我师侄来杀你,我们各有各的仇,你竟敢动张如意!不把我归灵圣姑放在眼里。而且你又逼死了我侄儿的母亲,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神风使者赶紧跪地求饶,颜抚玉扭头对陈潇道:“侄儿去吧,随便怎么杀他!我已经用锁魂大法,困住了他的法力和元神,他现在就跟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去杀了他吧,越惨越好!”说着她一抬手从陈潇头上取下来那跟簪子,“天辛剑?”
说着颜抚玉把簪子那在手里一晃,那簪子便放大了数倍,闪着银光。
颜抚玉将簪子递给陈潇:“这是当年因妹四处搜集太乙辛金萃炼而成的天辛剑。大概还没有杀过人呢,你正好拿神风使者祭剑!”
陈潇听到她说这是把宝剑,也甚是惊奇。
陈潇拿着天辛剑,看看神风使者,娘亲惨死的一幕又浮上心头,本来愤恨无比,但是又看着神风使者满脸是血,跪地求饶的惨象,陈潇厌恶起来。
陈潇抬手一剑下去,削去了神风使者一条胳膊,神风使者惨叫一声,竟然晕了过去!
师父说过不要打死老虎,陈潇不禁回头看看颜抚玉。
颜抚玉“哼”了一声,“这人竟然如此脓包!”说着伸手一指,一道红光从神风使者鼻孔飞进。
再看神风使者立时醒来,不知怎么回事,现在他浑身抽搐,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还不停地喊叫着。
忽然!他的七窍都流出血来!
颜抚玉忽然走近神风使者,张开嘴一吸,只见从神风使者头上飞出一个赤身小人,跟神风使者一模一样,小人带着惊慌乞怜之色向颜抚玉求饶。
颜抚玉大笑一声,猛力一吸,小人就倏地被颜抚玉吃进肚子。
接着颜抚玉仰天大笑起来,回头看看陈潇,“我们仇报了,这就回去吧!我看赤发老鬼是不敢出来见我了。”
忽然前山传来一声苍老而洪亮的声音,“归灵圣姑,我阴风山与你无极宫魔教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竟然下此辣手。你有本事,不知能否闯过我的毒蝗灭魂阵。”
话音未落,只见前面天空忽然暗了下来!接着传来了令人心悸的厉啸鬼哭!
只见一片铺天盖地的绿云袭来,眨眼间天地就黑了下来!
颜抚玉冷哼了一声,扬手一道红光将陈潇包住,“你不要动,看我收了这些蚂蚱!”
陈潇透过红光看到周围都是蝗虫!
这些蝗虫比常见的大得多,每个都有二尺多长,瞪着鸡蛋一般大的眼睛,口中都喷出绿色火焰,火焰又劲又直,直射数丈远近!
而四外厉啸之声如同海潮一般不断涌来,听了让人心魂皆颤!
再看颜抚玉冷笑一声,朗声道:“赤法老鬼,你也活了几百岁了,难道不知我归灵圣姑的大名,竟然纵容徒弟骚扰我妻!就凭这一点,我今天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听远处传来一个苍老声音,“贱逼不知廉耻,一个女人却要娶一个女人为妻,违背天地人伦!你也不必多口,你有本事的破了我的毒蝗阵再说!”
“好!我就让你看看你这些蚂蚱可能伤我分毫!”说着颜抚玉浑身一阵,身上红裙立时四散为一团红影消失不见。再看颜抚玉肌肤如雪,粉弯雪股,妙相毕呈。
陈潇赶紧闭上眼睛,不敢亵渎自己的长辈,暗道师伯打架为什么要脱衣服呢。
不说陈潇闭目寻思。
再看颜抚玉赤身站在那些飞舞的千万只毒蝗中,那些毒蝗如潮涌般飞扑颜抚玉,将颜抚玉浑身上下钉了一个满。都看不出颜抚玉的一点肌肤了。
毒蝗越聚越多,渐渐将颜抚玉包裹成一个大圆球。
忽然!那些毒蝗猛然四散,都坠落在地,失去生机。
再看颜抚玉完好无损的站了出来,脚下则是一堆死去的毒蝗!
颜抚玉仰天大笑一声,忽然双臂平伸猛地一振,头顶云髻立时四散,秀发若绿云般飘散起来。
紧接着一团血云忽然从她身后飞起,血云晃眼间就展布在天地之间,血云将那些毒蝗全都淹没了。
只见这时谷中天空都是惨红的血云!好似血海倒悬!
那些毒蝗都在血海中挣扎惨呼,听起来让人心悸。
不一会那些毒蝗全部在血海中行销神散!
天地立刻宁静下来。
颜抚玉玉臂一挥,喊声“疾!”只见那铺天盖地的血云忽然急如奔马朝前涌去!
山上,地上,空中都是血浪翻滚!
颜抚玉玉臂一阵,红裙又穿上了身。
回头看看闭着眼睛的陈潇,格格一声冷笑,上前拍了一下陈潇的脑袋。
“嗨!看你假正经的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