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师父后,陈潇再次睡下,这次竟然沉沉地睡了一觉。醒来后,看看室中的漏壶,时刻已经到了卯时了,只是因为这里是在地下,看不出来天色明暗。
陈潇赶紧梳洗整齐,去给师父请安,走到隔壁一看,只见师父正坐在那块石头上,腿上放着一个针线筐,手里拿着针线,正缝着一件红色的衣服。
不知何时,师父已经换上了一件红色披风,里面是一身白色紧身短打,脚踏红色靴子。
陈潇跪倒师父面前道:“师父,弟子给师父请安。”
清因又缝了几针,收起了针线,“起来吧。”
陈潇站起身来,又问:“师父,您真的一夜都没睡吗?”
“修炼到为师这个境地,不需要天天睡觉,为师虽未睡觉,但是打坐了,跟睡觉差不多,还能增强功力,一举两得。”清因抬头望着徒儿说。
“哦。师父给谁做的衣服啊?”
“当然是给你小子了,”说着清因站起身,将衣服展开,陈潇见是一件红色短衫短裤,清因又道:“你试试这件衣服。这是我改小了自己的一件练功服。”
“谢谢师父。”陈潇赶紧磕头,心中不禁一阵感动。
“谢什么,快去隔壁换上。然后跟着为师去练功。”说着清因把衣服递给了陈潇。
陈潇赶紧双手接过来,心中满是兴奋,抱着衣服回到自己房间,赶紧脱下来裙子,换上了这件短衫短裤。只是师父没给他做鞋子,陈潇就仍旧穿着阿环那双绣鞋。
陈潇穿上新衣,在镜子前照了照,这衣服正合身。而且材料很轻柔,陈潇想到师父说这是她的衣服改小的,心中不禁更加激动。
陈潇兴奋地跑回到师父面前,“徒儿好喜欢这件衣服。真是太谢谢师父了。”
清因含笑摸摸陈潇的头,看看陈潇,“还行,穿上这件衣服确实比穿裙子好看多了,徒儿你模样还挺好看的呢。”
“谢师父夸奖,但是徒儿哪里有师父好看。”
清因瞪了一眼陈潇,“以后不许你议论为师的容貌,”
“是,弟子不敢,弟子是真心那样以为的。”
“真心也不行,你要长大成人,就应该知道并不是所有想到的话都能直接说出口的。”
“是,徒儿错了,请您原谅我。”陈潇暗道不知那些话能说,那些话不能说呢。
“为师才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借此机会给你讲一点做人的道理罢了。不说了,你喜欢这衣服吗?”
“嗯,徒儿真是好喜欢,感觉心里像是开了花一样。”
“你小子还挺会说话的,当年我的针线活没有白学,这件衣服本来是我很早以前练剑法的时候穿的短打劲装,也没穿过几次,现在正好改小了给你。”
“嗯,”听到师父再次确认这衣服是根据她的衣服改的,陈潇心里涌起一股异样的激动。
“走吧,徒儿,为师先带你去锻炼锻炼筋骨。”
说着清因走了出去,陈潇跟着师父沿着甬道,拐进一个大山洞里,只见洞口写着“演武堂”三个大字,里面是一个广堂,有方圆十亩大小,四五十来丈高,地上铺了一层沙子,踩上去软软的。
广堂中陈列着大大小小各种器械,有几块锁子状的大石,还有弓箭、飞刀、好几个兵器架,上面插满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还有许多并立的大石,两块大石中间悬着一根鸭蛋粗细的铁棍。
清因一到就把披风甩到一块大石上,陈潇这时见师父一身白色短打劲装衣靠,长发都束在头顶,板带束腰,小腿上绑着绑腿,显得干练利落,美秀中透出逼人的英气。
陈潇见师父一个箭步冲到一根大石中间的铁棍下,一跃伸手抓住铁棍,一用力双臂按了上去,如同猿猱一般,然后整个身子就不停地围绕铁棍中间飞旋起来,速度越来越快,只见一团白影如飙轮电转一般不停飞旋,陈潇眼都看晕了,都看不出师父的身形了。
好一会猛然听到师父清叱一声,只见师父飞离了铁棍,在空中迅捷地打了几十个跟头,然后落地继续翻了几个跟头,然后轻轻在陈潇脸前落了下来。
只见清因面不改色、气不长出地站在陈潇身前,双手交叠扶住肩膀,含笑看着徒弟。
陈潇由衷佩服师父,“师父你好厉害,把徒弟的眼都看晕了。”
“嗨,这算什么呀,这是最简单的入门功夫。你再看看这个。”说着清因走到一块其高五六丈的大石下面,清因弯腰一把托起来这块大石,举过头顶,然后走到陈潇身边,陈潇暗道这块大石怕没有十几万斤,师父可别掉下来。
陈潇看看师父的面色,发现师父确实是有些吃力了!
陈潇心中暗暗担心,暗道师父不要逞能,压坏了身子可不好,可是嘴上又不敢说。
刚想到这里,只见大石忽然朝自己这边歪了下来,同时师父的脸色也惊慌起来!
陈潇大惊,坏了!可不要伤着师父!
陈潇一个箭步冲上去,帮助师父托起来巨石。
只听师父又是一声惊叫,忽然师父松手了,十几万斤的大石的重量全部落在陈潇手上,陈潇天生神力,曾经举过上千斤的东西,可是这大石实在是太大太重了,陈潇立即惨叫一声,但是害怕伤到师父,赶紧一脚把师父踢开。
陈潇根本托不动大石,只见大石马上就要将陈潇砸成肉饼了,忽然!
陈潇看到大石悬浮在自己头顶就是不落下来,陈潇才看到不知何时师父已经一手轻轻地托着大石含笑站在自己身前。
然后只见师父轻轻一扬手,大石就猛地飞起来二三十丈高来,然后又猛地坠下,夹杂着一股寒风。
陈潇一惊,不过已经看出来师父对这块大石根本就是毫不在意。
只见大石快要落到清因头顶时,清因一手轻轻托住了,然后她把大石轻轻放在原处,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潇不禁对师父更加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奇怪刚才师父为什么那么惊慌,而且差点让大石落下来。
陈潇刚才经历巨变,已经让他满头大汗,只见师父走来,掏出一块红色手帕,给他轻轻擦了擦汗,接着在陈潇额头亲了一下,
陈潇立即脸红了起来,师父主动亲我了,这个吻也真的好像娘亲的。但是不知怎么,陈潇竟然脸红起来,以前被娘亲吻额头的时候,可从来没有脸红过的。
陈潇抬起红扑扑的小脸看看师父,只见师父冲着自己笑道:“你小子把师父踢死吗?”说着清因指指自己腰间,陈潇看到师父腰间有个淡淡的脚印。
“对不起师父,弟子是担心你,怕那石头压坏你。”
清因却嗤嗤的笑了起来,“为师那么不中用吗?不过你通过为师的一个考验,所以为师就像你娘一样亲你一下。”
陈潇兴奋中还有些疑惑,自己通过什么考验了,根本举不动那块巨石,“不知弟子通过了师父的什么考验呢?”
“嗨,真是个笨家伙,就是在危险时刻冒险护师啊。你明知自己不行,还是不顾生命危险猛力推了我一下。就凭这点,师父就没白疼你。”
“哦,”陈潇兴奋地低下头来,小声道:“师父是徒儿的第二个娘亲,徒儿已经失去了一个娘亲,当然不能失去第二个了。”
“好了,我不是你娘,别那么肉麻兮兮了。现在来点正经的,你趴在地上给为师做五千个俯卧撑。”
“是。”陈潇应声趴倒在地。
“身子要挺直,要比一根笔杆还直,不要撅屁股!”说着,陈潇听到“啪!”的一声,立时感到屁股上火辣辣的疼,暗道师父怎么又打我?陈潇扭头看师父,只见师父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一根柳条来。正一手拿着柳条不停地轻轻地打在另一只手掌上。
又听师父道:“我没说吗?不要撅屁股!你再撅屁股,我还抽你,严师出高徒,不要在心里恨为师,如果你在心中腹诽为师,你可知道为师会摄神术,我要是查出来你在心里骂我,那就不是打屁股这么简单了。听到了吗?”
“是,师父,弟子绝不会腹诽您老人家的。”
“好了,别罗嗦了,快点做吧。自己数着,五千个,一个都不能少,你已经完成筑基,做这个还不是小菜一碟。这只是炼气的辅助功夫,我们修道者外练筋骨皮,内炼一口先天真气,在初步功夫中必须要熬炼筋骨。开始吧!”
陈潇领命不停地屈伸双臂,感觉真的好轻松啊,自己的力气比以前又大了好多,不一会陈潇就飞速做了五六百个,丝毫也感觉不到累。
“嗯,不错,看来这个对你有点简单。待为师给你增加一点重量。”师父的话音未落,陈潇就感到腰上猛然一沉,感觉有千万斤的重量压在了身体上,不禁哎哟一声,趴倒在地。
陈潇扭头往后,正看到师父正侧坐在自己后腰上,师父怎么这么重啊,怕没有几千斤。
“你就这点本事?为师坐在你身上,你就坚持不住了?”
陈潇费力地想要撑起双臂,但是只管咬牙使出吃奶的力气,还是起不来,“对不起,师父,您太重了,弟子起不来了。”
“你是说为师太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