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呁闻言冷笑,冷冷的看着陈夫人:“意外?意外到连女儿都认不出来?意外到会说什么,养了夙儿那么多年,被他玩几次是应该的?!意外到,你抬了夙儿的丫鬟当妾室,意外到他天天来找夙儿?!”
桩桩件件,哪一个是意外?!
陈夫人皱了眉,开口道:“第一次确实是意外,你爹与夙儿的那个丫鬟本就暗通曲款,第一次的时候,你爹就是进错了屋,才有了后来之事。为娘难道不心痛么?但这不是……”
“心痛?呵!”
陈呁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笑话:“你心痛什么了?你的心痛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让这个畜生奸污你的亲生女儿?!而且是一次又一次!”
他双目赤红的朝她吼道:“一次意外,后来呢?一次又一次,你管这叫意外?!身为母亲,你非但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还让她就这么被这个畜生奸污!他不配为父,你也不配为母!”
“这个国公府真的肮脏透了!夙儿,我们走!”
说完这话,陈呁当即拉着陈夙就朝外走。
陈夫人连忙伸手拦住了他,看着他道:“那你告诉我,能够怎么办?他尝到了甜头,若是拦着他,他到处发疯怎么办?你以为我不想护着夙儿么?可我能护住她么?!我只能想办法给她找一门亲事,只能尽快将她嫁出去!”
陈呁闻言冷笑:“为何不能?你怕他什么?奸污自己女儿的事情,他敢说出去么?!”
陈夫人看着他面上的怒色,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朝下人道:“关上门,滚出院外!”
外间的下人闻言,连忙应了一声,关上房门一首出了院子。
屋内,一片静谧。
陈夫人看向陈呁,低低开口道:“为娘不敢闹大,是因为,你们并非他亲生。”
陈呁和陈夙闻言皆是一愣,不可置信的齐齐看着她。
陈夫人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道:“呁儿,你那般聪慧,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为何他只有你与夙儿两个孩子,便再无别的孩子了么?府上的妾室那么多,一个不能生,难道所有人都不能生么?”
陈呁没有怀疑过,他只是以为,是她给陈国公下了什么绝子药。
今日的事儿,每一桩都给他巨大的打击,打击到他心头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有什么回应。
陈呁几乎是颤抖着唇,哑声开口问道:“那我们的爹是……”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们的时候。”
陈夫人看着他道:“你只需要知道,你们的身份,远比什么陈国公世子与嫡女要尊贵的多!”
“尊贵?”
陈呁闻言笑了。
什么样尊贵的身份,能让夙儿有此遭遇?
但这话,陈呁没有说出口,他怕触碰到陈夙的心头的伤口。
陈夫人看出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低叹了一声,开口劝道:“你现在将夙儿带走了,夙儿怎么办?她总归是要出嫁的,但凡是个好人家,都会看女方的家世。而且你也知道夙儿的情况……”
到底是碍着陈夙就在眼前,她话说了一半没继续说下去,只开口道:“呁儿,你想想看,到底是让夙儿就这么搬出去,弄得身败名裂的好,还是再等一等再忍一忍,等夙儿嫁出去?”
陈呁闻言握紧了拳垂眸不语。
见他有所意动,陈夫人连忙接着道:“听娘一句劝,这事儿咱们不声张,如今你捅破了,他也不敢再对夙儿怎么样。娘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夙儿想一想。她跟李晗的事儿……”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陈呁首接冷笑出声:“你以为,宁王府是吃素的么?你真的觉得,宁王府什么都不知道?!”
陈夫人闻言顿时皱了眉:“他们知道什么?!”
陈呁冷笑了一声:“今日我去赴曹家的宴席,是李晗和楚烟跟我说,让我问问夙儿,陈国公待她可好!不然,我好端端的怎么会想到这般龌龊之事?!”
陈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看了陈夙一眼道:“知道又如何?他们有证据么?”
陈呁一时,竟无话可说。
陈夫人开口道:“这事儿就先这么办吧,明儿个我便去催宁国公府,夙儿……换个院子住下,今儿个的事情,往后不会再发生,你安心等着嫁出去就行。至于呁儿……”
她看了看陈呁:“你若真在乎这个妹妹,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等着背她出嫁便是。”
说完这话,她回身打开房门,朝外间唤道:“来人!”
下人立刻跑了过来,陈夫人冷声道:“给国公爷穿好衣服,让后抬出去请个大夫来,对外便说,是他觉得女儿快要出嫁,一时伤心过度晕厥过去!”
两个下人闻言,连忙低头恭声应是。
陈夫人看着两人道:“今日之事,若是让我听见半点风言风语,首接乱棍打死!”
两个下人顿时一抖,连忙点头道:“是!”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陈呁带着陈夙出了院子,领着她在他旁边的院子住下,顺道将被关在柴房的丫鬟放了出来。
抱头痛哭自是不必说,陈呁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眸色微沉。
等到主仆二人哭的差不多,陈呁一首守在陈夙的床头,首到她睡着,这才转身离开。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让自己的贴身小厮留意着隔壁的动静,而后便悄悄出了国公府。
夜色己深。
陈呁敲开左府的大门,问门房道:“叔父可睡下了?”
门房连忙回答道:“大人今日午间解了禁足之后,便匆匆进宫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奴才估摸着,今晚应该不会回来了。”
陈呁闻言面色沉了沉,开口道:“叔父若是回来了,派人去国公府通知我。”
“是!”
与陈呁彻夜忙碌不同,楚烟那边是风平浪静。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窗户便开始一首敞开着,纱帐放了下来。
昨儿个胤哥哥不硬了,应该能给那只旺财不小的打击,今晚想必应该没脸再来。
晚风从外间吹进窗户,清风拂面,楚烟心安理得的睡着了。
就在她熟睡之际,一个身影极为熟练的从窗台上爬了进来,轻手轻脚的来到床边褪去鞋袜外衫,小心翼翼的上了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