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嬉笑着推了一把兽佬。
    一老一少往里面走去。
    兽佬来过这个鬼市，所以对这个地方也算是很熟悉。
    给王悍稍微讲解了一下。
    鬼市的主办方蓬莱阁每一次收摊位费比较贵。
    最便宜的都是一百万。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种方法，那就是不用出摊位费，到时候东西卖了之后，不管价格卖了多少，蓬莱阁都是从中抽取十分之一。
    但是能够来这个地方摆摊卖东西的基本上都是高规格的好东西，能够受邀来这里的那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所以相对而言还是第一种比较划算一点。
    跟着兽佬，王悍上了二楼。
    上去之后王悍总算是见识到了兽佬说的所谓的跳骚舞。
    和你妈那些擦鞭女主播带货一样。
    钢管舞那都是保守了。
    有些舞审核看了直头疼。
    兽佬目不斜视，回过头咳嗽了一声，示意王悍不要乱看。
    “你敢乱看我就给你媳妇告状！让你小子没好果子吃！”
    王悍只是随意一瞥。
    只是脸上戴着宋小宝的面具，属实是有些滑稽。
    亲眼看到不少人就因为多看了两眼，跳骚舞的就往身上贴，然后就是贴身跳舞加撒娇。
    套路等同于骚舞主播要礼物的那一套，只不过主播是铁树开花，这里是换成了顾客在跳骚舞的摊上买一件东西。
    但到头来也只是这样，顾客没办法更进一步，就是眼睛享福der受罪。
    王悍跟在兽佬后头，“叔，这和擦边有什么区别？”
    兽佬瞥了一眼之后，“谁告诉你那些跳舞的一定是女的？”
    王悍转过头看了一眼一个走不动道的。
    深浅站着一个戴着面具异域风情搔首弄姿的用臀儿在他身前扭来扭去。
    扫了一眼跳骚舞的那些人的腰臀比，膝盖还有手。
    果然发现了一些端倪。
    ⊙o⊙
    这社会的套路真多啊。
    但转念一想。
    那保不齐有人就是好这一口呢。
    三楼就相对正规了一些。
    兽佬往里面指了指，“你要进去看看吗？想去的话转转，我在这里等着你。”
    王悍也没多想，既然都来了，就进去看看。
    整栋楼是环形的构造。
    王悍绕了一圈。
    这里的东西五花八门，有古籍，有明器，有各路兵器，顺带卖一些兵甲之类的东西。
    不少人都是没忍住看了一眼脸上戴着宋小宝面具的王悍。
    整个鬼市，几百号人顾客，还有几百号卖家，都戴着面具，像王悍这样的简直是特么的独一档。
    想不记住都难。
    那些卖家也不刻意招揽客人。
    有缘者就过来买。
    都很佛系，甚至对来往的客人都爱答不理的。
    唯独对王悍都是没来由的多看一眼。
    所有人看到之后都是心底感叹一句特么的谁家的人才没看好跑出来了啊。
    花了点钱买了几颗安宫牛黄丸。
    其他的东西王悍也没看上，王悍一身的宝贝，这里摆着的东西都比不上王悍的那些个宝贝。
    兽佬带着王悍朝着楼上走去。
    四楼明显是比之前的规格更高了一些。
    里面亮着灯。
    但外围都是用东西遮住了，从外面看，里面还是黑洞洞的。
    这里的东西都是放进展柜里面的。
    来往的人话也都不多，说话的也都是声音很小。
    王悍跟在兽佬后头，本来大家都在各看各的。
    直到有人不经意的看到了王悍。
    接二连三的人都是看向了王悍。
    有笑点低的更是别过头偷笑。
    王悍倒是没有放在心上，跟在兽佬后头。
    兽佬轻轻咳嗽了一声，“等会儿严肃一点，我带你去见一个朋友，看看他能不能引荐咱认识一下蓬莱阁的人。”
    “好嘞！”
    长辈给晚辈引荐江湖前辈扩展人脉，这也是当二代最直观的好处之一。
    展柜里面的东西明显品阶要比其他的更高了一些。
    王悍跟着兽佬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的将近十分之一的东西都是出自一个叫百宝轩的地方。
    “叔，这个百宝轩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兽佬看了一眼，“这个百宝轩听说是得了墨家传承，也有说是得了公输家的传承，具体的咱也不知道，但掏心窝子的讲，他家的东西贵是贵了点，质量的确是不错！”
    不多时，兽佬跟一个戴着孙悟空面具的人见面寒暄了几句，又转身给王悍介绍，“老九，这位你公孙前辈！”
    “小子王悍见过前辈！”
    对方伸出手拍了拍王悍的肩膀，“好！一晃都长这么大了！”
    寒暄几句之后，几个人顺着展柜一路转悠。
    王悍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虽然大家说话的声音都很小，但王悍用心听的话还是能够听到每个人在说什么东西。
    拐弯的时候。
    王悍忽然侧着耳朵对着远处一个房间。
    那个隔间门口站着好几个人。
    门里面拉着帘子，又用其他东西格挡着。
    周围五米之内都没有人。
    兽佬催了催。
    “老九，别在这个地方站着，这个地方是蓬莱阁内部人员休息的地方，咱是不怕麻烦，但也尽量不要惹麻烦！”
    王悍应了一声，装模作样的走到了离得最近的一个展柜。
    还是竖着耳朵听着那个房间里面的声音。
    房间里面有个带着烟嗓的声音恭敬道，“玉先生，我们百宝轩的东西质量您也是知道的，但是只给我们十分之一的铺面的确是占比比较小，玉先生，这样吧，给我们五分之一的铺面，到时候你们蓬莱阁可以从中抽取百分之十三利润行不行？”
    紧接着一道温和的笑声传出。
    “柏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蓬莱阁的规矩没办法改，给你们百宝轩给了十分之一的位置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玉先生，玉先生您听我说，百宝轩遇到了事情您也是知道的，目前的确是着急用钱，给你们蓬莱阁百分之十四的利润行吗？”
    那道温和的声音听着让人很舒服，让人脑海里不由得能够幻想出来一个很干净稳重的中年大叔形象。
    “柏兄，不是我不给，肉大家都想吃多一点，但我们蓬莱阁向来是有肉大家一起吃，有汤大家一起喝，这十分之一还是加上了百宝轩老门主的情面，已经是上限了。”
    烟嗓有些着急，“百分之十五的利润！”
    “柏兄，我话都说得很明白了！钱谁都喜欢，但凡事总得有个度！实在抱歉！”
    烟嗓刚想说话，有人急匆匆从外面走了进来，在玉先生耳边很小声说了一句先生，邪气有些外泄了。
    玉先生连忙起身。
    “柏兄，我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说完话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带着人急匆匆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王悍看了一眼。
    刚才说话的玉先生戴着半个面具，身材修长，身上的确是带着一股儒雅的味道。
    后面跟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衣的男人，脸上戴着一张黑漆漆的简约面具，追了出来还想要说点什么。
    却被一个戴着镶钻面具穿着旗袍身材妖娆的女人拦住。
    “柏先生，就此止步吧！”
    兽佬递了个眼神。
    公孙用抱拳上前，“玉先生！别来无恙！”
    玉先生温和的冲着公孙用抱拳，“公孙兄，好久不见。”
    还未来得及引荐，玉先生再度道，“公孙兄，实在是抱拳，我有点事，失陪片刻，稍后我们再聊！”
    说完话急匆匆的就走了。
    公孙用抱拳称是，转过头有点歉意的看向了王悍和兽佬。
    兽佬大剌剌一挥手表示没事。
    王悍扫了一眼那个柏先生，刚才里面说话王悍听的一清二楚。
    自己面向江湖打造的软件即将上线。
    软件里面专门分出来一个板块做生意已经是王悍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眼前客户这不就来了吗？
    王悍立马凑了上去，冲着对方抱拳。
    “柏先生！久仰久仰！小子刘玉虎！”
    柏宫扫了一眼王悍，还惦记要追上去和玉先生商量事情，“有事？”
    王悍笑道，“百宝轩的东西我甚是喜爱，晚辈正好在做一个平台，我们之间可以合作！大力推广咱们百宝轩的东西！”
    柏宫打量了一眼王悍，刚才公孙用想要找玉先生搭话茬，玉先生应付过去了，显然和玉先生关系都搭不上，相比起来，他更愿意抱蓬莱阁这根合作多年的大腿。
    他着急用钱，一个年轻人定然是拿不出他想要的价钱，劳什子产品听都没听过。
    还是找玉先生更稳妥一点。
    柏宫转身要走。
    王悍还是跟了上去。
    这么大的一个客户能带来不少收益。
    绝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给放走了。
    “柏先生，我的平台是面向整个江湖的，百宝轩的产品过硬，通过我的平台，完全可以让百宝轩走上一个新的高度。”
    柏宫停下脚步，“你的平台叫什么？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正在研发，最多再过半个月就能正式上线！”
    柏宫直接笑了出来。
    上下打量着王悍。
    摇了摇头，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后生。
    看着王悍脸上那张宋小宝的面具。
    笑着拍了拍王悍肩膀。
    “后生，你是来搞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