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悍拿着手机。
    愣了好长时间。
    “喂？”莱尔喊了一声。
    “悍皇你在听吗？”
    王悍回过神来，还有点懵，这一切来的有点突然，“你们这《圣经》还有这功能？”
    “是圣晶，类似于大号的水晶球。”
    王悍听的一阵蛋疼。
    圣光教的的确确就有水晶球能够指示出血族在哪里。
    王悍和苏祈之前住着的那个老出租屋里面就有一个还是莱尔之前丢了的，被雷小花偷偷藏了下来给了王悍。
    也是那个时候王悍知道苏祈和血族之间有关系。
    本以为是等到孩子出生之后，这帮人才会有所觉察。
    丫竟然提前感知到了。
    王悍蛋疼的抽了口烟。
    莱尔接着道，“你现在是圣光教代理红衣大教主，教皇大人还说了，什么时候你有时间了再来一趟圣光教教廷，面向所有教徒，办理一个加冕仪式，给你把代理两个字取了，让你成为正式的红衣大教主。”
    王悍苦着脸。
    虽然是个好事情，但王悍还是开心不起来。
    自己是圣光教的红衣大教主，自己老婆孩子却和血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尼玛叫什么事儿嘛。
    莱尔似乎是有些激动，“悍皇，来之前教皇大人还给我说，如果这件事情你办成功的话，未来教皇的位置也会是你的。”
    王悍点了根烟。
    这心情，就像是邻居门前倒花椒，麻了隔壁的。
    “你们啥时候过来？”
    也幸好自己有这个红衣大教主的身份，提前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然等到这帮人找上门来，那会儿怕已经晚了。
    “最近我们频频遭受到血族的攻击，大概一周后才能抽出身过去。”
    王悍顿了顿，意识到了一件事情，“血族会不会也过来？”
    “会，这也是我们要过去的缘故！而且，二代血皇也有复苏的迹象！所以我们要赶在他们之前动手！”
    王悍一阵呲牙咧嘴抓耳挠腮。
    现在逐渐感受到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是什么意思了。
    “悍皇，教皇大人还说，如果你那边不方便的话，其实也没事。”
    王悍夹着烟，“方便方便！”
    得把这帮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
    这样才方便灯下黑。
    但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必须得找个办法瞒天过海过去。
    总不能一直打打杀杀吧。
    王悍还真没那个底气和圣光教还有血族叫板。
    前者教徒信众在全世界那都是首屈一指的数量多，后者的感染能力都快赶上蟑螂了，最要命的还是和蟑螂一样皮实。
    一根烟很快就到了头。
    莱尔冲着王悍笑道，“那我们一周后见。”
    “成！”
    挂了电话，王悍再度点了根烟。
    坐在后排和顾仙林拿着手机看《虹猫蓝兔七侠传》的东北佬看了一眼王悍。
    “咋地啦老九？”
    王悍看了一眼后视镜，冲着东北佬笑道。
    “没啥事儿。”
    东北佬身体从前排座椅中间凑了过来。
    手机被顾仙林拿了过去津津有味的看着动画片。
    “没事就是有事，说吧，咋了？”
    王悍一只胳膊搭在车窗上，“圣光教要过来，让我带人杀人。”
    “夺大点事瞧给你愁的，杀呗？人手不够？就我们几个老骨头还不能帮你？帮他们杀人有啥好处没？”
    “成了之后让我当教皇。”
    东北佬一拍大腿，兴高采烈道，“杀啊！你还寻思啥啊？这有啥想的？是不是要杀的人很强？人手不够？实在不行你把你师父那个老瘪犊子从青铜棺里面给摇出来让他帮你去杀人。”
    王悍看了一眼兴奋的手舞足蹈的东北佬。
    “杀的是我孩子。”
    东北佬笑容逐渐凝固。
    “啥？”
    “杀的是苏祈肚子里的孩子。”
    “去他妈的！这不纯他妈扯犊子呢吗！我们一帮老家伙眼巴巴的等着抱孙子等了一年多！眼瞅着就要抱着了，咋地？孩子还没出来就要杀啊！这帮瘪犊子还他妈想干啥？连个没出生的孩子都杀？这他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东北佬小嘴儿叭叭的没完没了一阵输出。
    顾仙林一拍大腿，“干...干他！”
    东北佬沉思片刻之后，“唉？等一下，你把钢刺啊打电话听到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来！我再听听。”
    王悍把刚才电话里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东北佬直接从后排钻过来坐到了副驾驶，“你那个瘪犊子朋友说教皇说啥给你举办一个加冕仪式，让你把代理两个字取消了，还说啥他答应了，如果你把事儿办成了，就让你当教皇？”
    “是这么说的。”
    东北佬琢磨了半天，“我咋搅着，这事儿不对呢，这老瘪犊子是不是知道啥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到旁观者东北佬这么一说。
    王悍也意识到了一点什么东西。
    刚才莱尔说的那些话，以及教皇许诺的东西。
    好像真的从字里行间能够听出来一些蛛丝马迹。
    回想之前见那个老家伙的那几次。
    那个老家伙高深莫测难以琢磨。
    当初王悍突破龙象境还是那个老家伙帮的忙。
    现在跳出整件事在来看的话，怎么感觉这个老家伙让王悍来做这件事，最后给王悍这些承诺，更像是给王悍的一些补偿。
    坐在后排的顾仙林开口道，“找...找...”
    东北佬听到这话之后一拍大腿。
    “对啊！找你师父那个老骚包，让他给你出主意！他比我们谁都想要抱孙子，”
    “这不是联系不上嘛。”
    东北佬掏出手机，“我出来前，他给我说小镇子上有个小卖铺的老板是十佬会的门徒，有事的话就给他打电话，让他给骚佬传个话。”
    王悍拿过来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没多久电话就接通了。
    王悍直接开门见山道，“我，王悍。”
    电话那头很客气的喊了一声，“九哥。”
    没等王悍说话，电话那头再度开口道。
    “九哥，你打电话是要问西方世界过来找孩子麻烦的事情吗？”
    王悍愣了一下。
    “我擦？老头儿告诉你了？”
    电话那头笑了笑，“九哥你等一下。”
    几秒之后。
    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喂？”
    王悍神色一喜，“老头儿？你出关了？”
    “你打电话，是问西方世界来找孩子麻烦的事情吧？”
    王悍愣了一下，“我擦！老头儿，你这躲在没信号的地方外面的事情也都知道啊。”
    “从你媳妇怀孕开始，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所以提前做准备不足为奇。”
    “那咋整啊现在？”
    “去清源村，找一个叫张清君的老家伙，他有一样东西，可以瞒天过海。”
    王悍听得一愣一愣的。
    “行，老头儿，你啥时候能出关啊？你这不出关我五哥的婚礼还咋办啊？”
    等了半天没人说话。
    王悍以为是信号不好，“喂？老头儿？”
    没想到电话那头传来了刚才的小卖铺老板的笑声。
    “九哥，帝佬他老人家不在这里。”
    王悍怔了怔，“不在这里？那刚才谁说的话？”
    对方闻言笑了笑。
    “放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