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男子咬了咬牙,威胁道。“你他妈滚开!别管老子的闲事,听见没有?不然,连你一块打!”
方雷鸣深深知道,市委常委会马上要召开,钟德兴的时间耽搁不得。
平头男子不放开钟德兴,他没有选择。
一怒之下,方雷鸣挥舞手中的木棍,劈头盖脸的朝平头男子打去。
平头男子完全没料到,方雷鸣真敢打他。
当木棍挥舞过来,他己经躲闪不及,只好赶紧举起右手格挡。
只听到啪的一声响,木棍重重地打在平头男子手腕上,平头男子一声惨叫。
钟德兴一心只想早点赶去市委办会议室,完全顾不上那么多了。
看到方雷鸣打了平头男子一棍,钟德兴趁机飞起一脚,将平头男子踹倒在地上。
“雷鸣,这里就交给你了,你多加小心!警察很快会到来的!”
交代完毕之后,钟德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挡在他前面的一名男子推开,快速朝市委大院门口跑去。
从街心小公园出来之后,钟德兴还需要过一条马路,才到市委办大院门口。
见马路上没有行人和车辆,钟德兴撒腿就冲上马路。
就在这时,斜对面一棵树后面冲出一辆摩托车,像一头凶兽,呜呜地吼叫着,朝钟德兴冲过去。
钟德兴完全没料到会有摩托车冲过来,他跑的速度很快,想要躲闪,似乎己经来不及。
这一刻,钟德兴的脑袋一片空白。
摩托车的速度这么快,要是撞到他,他就算不死也会残废。
死了倒好,要是残废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时间,悲哀像决堤的海水,将钟德兴的心窝填满。
街心公园里,和几名男子恶斗的方雷鸣看到这一幕,赶紧将手中的木棍朝摩托车骑手使劲的砸过去。
就在摩托车即将撞到钟德兴的时候,木棍重重的砸在摩托车骑手的脑袋上。
摩托车骑手一声惨叫,摩托车跟着一歪,轰的一声,倒在钟德兴的旁边。
只要再慢一点,这辆摩托车肯定将钟德兴撞飞!
钟德兴转身一看,方雷鸣就在他身后不远处,惊恐万状地看着他。
见钟德兴平安无事,方雷鸣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喊道。“钟县长,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市委办开会!”
方雷鸣的话音刚落,刚才那几名男子便将他控制住,拳头不停的往他身上招呼。
刚才要不是方雷鸣出手,自己肯定就死在这辆摩托车下了。
眼下,方雷鸣被那几名男子给控制住,钟德兴不忍心他吃皮肉之苦,正要过去帮忙。
方雷鸣见状,着急着大声吼道。“钟县长,你不要管我!赶紧开会去!我不会有事的!”
方雷鸣这么叫喊,钟德兴这才记起市委常委会的事,便把心一狠,转身大步朝市委办大院走去。
当了多年领导,钟德兴没少来市委办办事,市委办的保安早就认得他。
看到他,市委办大院的保安没有阻拦,冲他微微一笑,点了一下头,然后,将放进去了。
钟德兴进入市委办大院之后,一边快速朝市委办大楼走去,一边摸出手机报警。
市委办的会议室在五楼,钟德兴乘坐电梯上到五楼,时间己经是下午两点五十五分。
从电梯出来,钟德兴正准备朝会议室走去,金海梅的电话打进来了。
金海梅说。“德兴,今天下午的市委常委会,有几个重要的事项讨论。等重要的事项讨论完了,你再进入会议室。在重要事项讨论完之前,你在外面等待,我会给你电话的!”
接听完电话,钟德兴紧绷的神经不由的一松,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用那么着急了。他应该留下来帮方雷鸣。
心里掂挂着方雷鸣的安危,钟德兴正寻思着,要不要返回去帮方雷鸣,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警笛声。
钟德兴走到走廊里的窗口前一看,街心小公园的路边己经停着一辆警车,刚才那几名男子己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方雷鸣自己一人坐在街心小公园的椅子上,浑身血迹斑斑。
钟德兴摸出手机拨通了方雷鸣的电话,问他刚才的情况。
“钟县长,我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你不要担心!倒是你,你刚才没事儿吧?”方雷鸣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儿!你好好跟警察说清楚刚才发生的事儿!”钟德兴说。
“我会的!”方雷鸣说。“钟县长,刚才那几个人好像是故意对付你,我总觉得,这是一起阴谋!”
钟德兴其实也有同样的感觉。
刚才,他进入街心小公园的时候,平头男子明显是故意走过来撞他的。
当他脱身从街心小公园里出来的时候,马路上本来没有车的。
那辆摩托车的骑手明显是看到他之后,才骑车快速超他冲过来的。
就刚才的危险情况,那摩托车手简首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难道,刚才发生的事情真是一起谋杀案?
如果是一起阴谋,那幕后主使会是谁?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钟德兴心有余悸,要不是司机方雷鸣及时出手帮他,他今天可能就挂了。
当年司机方雷鸣犯了错之后,幸亏他没有辞退他,不然,他今天可就难活命了。
钟德兴心里正想着事儿,旁边走廊传来一阵极具节奏感的脚步声。
钟德兴总觉得这脚步声有点熟悉,转头一看,旁边走廊走过来的人,竟然是市委书记金海梅。
金海梅也看到了钟德兴,不过,她很快注意到,钟德兴身上有不少尘土,便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到底怎么回事?
钟德兴为什么混身脏兮兮的?
钟德兴待会儿可是要参加市委常委会的,他就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
虽然市委常委会的时间己经到了,金海梅还是忍不住快步走过来,很小声且着急的问道。“德兴,你怎么回事儿?你怎么浑身脏兮兮的?”
听金海梅这么说,钟德兴赶紧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全身脏兮兮的。
原来,他刚才倒地爬起来之后,还没有把全身的尘土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