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钟德兴己经暗下决心,不能再示弱了!他的做人原则是,我敬你三分,你也要敬我三分!你不尊敬我,我也不会尊敬你!
给袁兴国脸,袁兴国不要脸倒也罢了,竟然还在他的地盘上骂人!身为达宏县县政府一把手,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在事实真相还没有大白之前,如果有人认为,这个项目操蛋,我只能说,认为这个项目操蛋的人更加操蛋!”钟德兴毫不客气地说。
身为省官,袁兴国不管到全省哪个地方调研或者调查,下面市县的干部都对他唯唯诺诺,屁都不敢放!
己经习惯了高高在上,今天竟然被钟德兴当众骂回去,袁兴国脸上十分挂不住,一下子黑了!
“钟县长,你几个意思?你特么骂人是是不是?”袁兴国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袁组长,刚才,是谁先开口爆粗的,你丫心里不清楚吗?”钟德兴毫不畏惧!
见钟德兴态度无礼,袁兴国气得全身发抖:“我有说错了吗?住宅楼是用来住人的,你们却用来养猪,这样的想法,难道还不够操蛋?”
“谁规定,住宅楼就不能养猪?这个项目才刚实施,未来的结果还没出来,你就断下结论,这难道不是更操蛋吗?”钟德兴针锋相对。
“好你个钟德兴,你很牛是吧?既然,你这么牛,那,这个会议,我们就不参加了!”袁兴国气呼呼地说,起身就走!
县政府办主任庞俊华不是钟德兴的人,他特别想讨好袁兴国,便赶紧起身过去,赔笑地说:“袁主任,您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嘛!”
“哼!”袁兴国生气地瞪了钟德兴一眼,说:“你们的领导这么有本事,看来,我们调查组根本没必要来这里,看来,我得回去向省领导汇报,让省领导亲自来这里调研才行!”
嘴上这么说,袁兴国并没有起身离去!
毕竟是带着任务而来,任务都还没完成,怎么能空手而而归?
刚才是跟钟德兴硬杠没错,但是,只要达宏县放低姿态,道个歉,今天的会议,还是能继续开下去的!
袁兴国却不知,钟德兴此时己经下定决心破罐子破摔!
他当然知道,袁兴国最后一句话的意思是,调查组要是在这里调查不出结果,袁兴国将回去向省领导告状!
这句话满满都是威胁!
钟德兴更加生气了,黑着脸,说:“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散会!”
说完,钟德兴起身,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袁兴国又气得浑身发抖,身为省官,他到过下面那么多市县开会,还从来没遇到过今天这样的情况。以前,他可是习惯了下面市县领导干部对他阿谀奉承的,而他要是发一下脾气,下面市县的领导哪个不都吓得屁滚尿流?
这个钟德兴倒好,他竟然如此怼他,如此蔑视他!
“钟德兴,你、你很牛是吧?咱们走着瞧!”袁兴国也没心情开会了,带着他的人灰溜溜地回酒店!
到了酒店,袁兴国却被告知,他们的客房己经取消,想入住的话,得他们自己重新订!
原来,钟德兴刚才回到办公室之后,越想越生气,特娘的,一片好心想招待好袁兴国他们,面子己经给足,袁兴国却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既然如此,他何必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于是,钟德兴干脆让县政府办主任庞俊华取消县政府帮调查小组成员订的房间!
庞俊华巴不得钟德兴得罪袁兴国他们,一个电话就搞定了这件事!
在取消预订的客房之后,庞俊华屁颠屁颠地去找张庆雄,向他汇报情况!
张庆雄听了,得意地大笑:“钟德兴啊,钟德兴,你就这么一点能耐?你就这么一点涵养?人家那联合调查组可是省领导责令成立的,你得罪联合调查小组,那便是等于得罪省领导,你纯粹是找死!要不了多久,你就就会官的!”
“张书记,钟德兴自然是愚蠢到了极点,可是,这件事,会不会影响到您?”庞俊华说。
“怎么可能?”张庆雄说:“调查组可是他钟德兴接待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庞主任,你干的不错,继续努力,将来,等机会成熟了,我把你要过来,当县委办主任!”
县委办主任和县政府办主任,虽然都是主任,两者的权力却是大不一样!
县委办主任一般都是县委常委,而全县就那么几个县委常委,比县政府办主任权力大多了!
听张庆雄说,将要将他提为县政府办主任,庞俊华别提多高兴!
“谢谢张书记!我继续留意钟德兴,有什么情况,再向您汇报!”庞俊华高兴地说。
在达宏县的那家西星级酒店,袁兴国听说,客房被退了之后,他很快意识到,肯定是钟德兴干的,一时间,对钟德兴更加生气了!
可是,客房被退房,他们又没办法,只好自己重新开房!
此时,在县政府钟德兴办公室,孙云光和黄茹柳等几个心腹,正在焦头烂额地劝说钟德兴。
“钟县长,人家毕竟是联合调查组组长,您在刚才的会议上,不应该跟他硬杠,这对您不利啊!”孙云光十分担忧地说。
“是啊,钟大哥,人家毕竟是省官。省官耍耍一下威风,这不很正常吗?你干吗要跟他硬碰硬,这对您不利啊!”黄茹柳说。
钟德兴突然想到自己的好哥们梁金发,梁金发也是联合调查组组长,他今天也参加了会议。
钟德兴随后给梁金发打了个电话,说:“发哥,今天的会议,我可不是针对你,是袁兴国欺人太甚!”
梁金发接到电话的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他走到无人的角落,低声说:“哥们,你别解释,这我知道的!可,我为你感到担忧!这个联合调查小组确实是省领导指示下成立的,你得罪袁兴国,对你很不利!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钟德兴这时候也有些后悔了,可他愣是想不出什么办法!“发哥,照你看,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