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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狗子的骨头
    云笑楞了一下,虽然褚易早就知晓自己不是秦二狗,可是先前的态度都很包容,所以云笑在褚易面前才能难得的露出一点自己的本性,可是却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质问起来。
    “你昏睡的时候我给你把过脉,你一个姑娘家到底有什么想不开非得来军营里,这里是什么地方?全是男子,你可有想过以后该如何自处,即便你运气好平安的活到战事结束,之后呢?这可是欺君之罪。”说到底,褚易只是为云笑担心,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得到皇上的开恩处理,说到后面语气已经有些严厉,为云笑的莽撞之举生气。
    听出来隐藏在怒气之下的担忧之情,云笑心里一暖,却是无奈笑道的向褚易说出实情:“褚大夫,并非我要故意如此,我从未想过要男扮女装混入军营。先前我们遭遇草寇的拦截,仓皇之中大虎哥为我挡箭受了伤,我们二人跌落山谷,之后好不容易投诉到一户人家,之后我们都陷入了昏迷,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县太爷关在一处,最后被迫进了军营。”
    简单的几句话却是道出了这段时间的坎坷经历,若不是着男装,云笑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
    褚易倒是没有想到有这样的内情:“那你为何在得知此去南蛮而失控?”
    都说开了,有些事倒也可以说一说,云笑道:“我有一朋友在军中,对阵北漠。他是京城人士,我本意是打算去京城里等他,而后阴差阳错入了军营,还道是老天爷的意思,没成想原来老天爷是巴不得我们天南地北的分隔。”提起来还是心酸,这得猴年马月才能回去啊,最惨的还是陈虎,这下陈叔陈婶怕是要急疯了。
    褚易能够看得出云笑没有说谎,也能够听出语气中那位朋友怕不是普通关系的朋友,否则怎么会让一个姑娘有勇气上京,这般敢爱敢恨的性子当真是像极了,这么想着再细看去,竟是眉宇间仿若有一些那人的影子的。
    “孩子,你的本名叫什么?是哪里人士?”怕云笑戒备又道,“放心,我若是要揭发你也不会等到现在。”
    也是,云笑对同行还是很有好感的,都是医者仁心,不会那么狠心的出卖她吧,随即道:“我叫云笑,奉先县溪山村人。”
    “云?你姓云?”一向老神在在的褚易居然露出很震惊的神色,激动得几乎要扑过来,语气中都有些颤抖,有些神经质的低低自语,“难怪我第一面就记住了,是因为这般相像,连行事都如出一撤,不愧是她的孩子,是了,时间也对得上。”
    虽然褚易说得含糊没头没尾的声音也极低,可是云笑聪慧,见他的表现就察觉到端倪,暗道不好,居然会撞上故人,她百般想要摆脱的身份,不想再有什么纠葛起身就想走:“褚大夫,药膏我拿回去自己抹,我走了,再不回去干活,真的要挨军棍了。”
    “等等。”褚易还没有理清头绪,可是云笑哪里会留下来,直接跑了个没影,来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现在跑得跟兔子一样,简直不要太利索,看的褚易一阵无语。
    这性子,真是和她母亲当年一模一样。
    既然知晓了云笑和那人的关系,褚易的心态便改变了许多,觉得这便是缘分,他会出山再次卷入军营怕是为了云笑而来,他打算今后好好的护着她。
    可是就在褚易这么打算了之后,云笑却接连好几天都不再出现,仿佛是有意避开一般,令褚易新生奇怪,实在搞不明白便找陈虎询问。
    陈虎被吓了一大跳:“褚大夫,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已经知晓了秦二狗就是云笑,她已经对我坦白了,我只是想了解一些她家里还有什么人,以前的生活经历如何,你和她同是溪山村来的,想必知晓这些吧?”褚易问道。
    然而陈虎就是一个直性子,不管是担心褚易诈他的话还是觉得云笑没说自有她的用意,便打死都不透漏,装疯卖傻不成就干脆沉默不言,最后直接跑路,然后跟云笑一样再也不来褚易这儿,把褚易给气得啊。
    话说云笑生怕褚易说出什么让她不想听的过去来就一直避开,可是没了褚易的住所,她还真的找不到什么好地方抹药膏,白天一直在伙房干活完全没时间,只能晚上等着所有人都睡着后才躲在被窝里偷偷的抹。
    章文豪自从锁骨事件之后整个人就很敏感,不仅洗浴的时候会盯着兄弟的锁骨看,想要判断自己究竟是不是断袖,把其他人都看得毛毛的。于是一条关于章文豪可能是断袖的流言在军中悄然游走,搞得大家在洗浴的时候都躲得章文豪远远的,他在得知原因之后同样气得满脸通红,就好像自己的不堪被暴露在太阳光底下一样。
    然而,最可恶的是章文豪发现自己对其他人都没有反应,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甚至看着别人的时候脑海里出现的却是秦二狗的锁骨。
    他觉得自己一定是魔怔了,狗子的骨头有什么吸引人的,居然让他挥之不去。
    所以章文豪对秦二狗是狠得牙痒痒的,觉得就是这个傻子身上有什么病,传染给他了,才把他变得这么奇奇怪怪的,他一定是生病了。
    因着这样的想法,章文豪有意无意的就会注意秦二狗,只想搞明白她到底哪里邪门,然后在晚上的时候在一片鼾声之中听到了来自秦二狗被窝里窸窸窣窣的声音。
    章文豪被这个声音扰得睡不着,越听越烦躁,就在他忍不了的时候声音停止了,之后就传出熟悉的均匀呼吸声,空气中的馨香还夹杂着一股淡淡药草香。
    他突然就悟了,定是先前被打的伤,云笑是在上药。
    等想明白之后,隔天晚上声音再响起的时候,章文豪更加不能淡定了。
    窸窸窣窣,她是撸袖子了还是撩裤子了?
    窸窸窣窣,难道她脱衣服了?
    那天的画面又闯进章文豪的脑海,他整张脸都通红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