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哇,众人各有各的惊讶。
东方澈等人感叹李县令很会做人嘛,麻溜就给冠了一个医女的名头,打广告啊
李长溪都那样了,居然还能恢复?那这个医女医术当真是很高超啊。
医女地位不是很低吗?这随随便便就能赚到一百两,加上先前赔偿的一百两,这可就两百两啦。溪山村那么穷,两百两可是巨款啊,妥妥的溪山村首富了,能吃一辈子啊。
众人惊叹他们的,云笑可不管,昨晚几乎通宵给东方澈恶补知识,就算上半夜睡了,这会儿也还是有些疲倦,向李县令告辞就在元武等人的护送下上了马车哒哒哒离去。
东方澈还处在亢奋之中,参与了实际操作有了很多的体会,同时也产生了更多的疑问,还在回忆和整理,等到了客栈想向云笑请教时,回应他的是紧闭的房门。
青青:“小姐说她睡下了,没醒之前谁也不能吵她。”
东方澈只好按捺着激动和疑惑回房自己钻研去了。
摸了李长溪下肢的初晓也十分嫌恶的跑去洗澡。
萧夜黑着一张脸出现在院中,目光复杂的盯着云笑紧闭的房门。青青候在一旁不敢多言,她如今可是待罪之身,在萧夜的眼里差不多就是个活死人,还不得兢兢业业的啊。
白亦就不同了,到底是从小跟着萧夜,情分不同于其他人,顶着萧夜巨大的压力顽强的开了口,还是老生常谈:“王爷,您在屋顶上也看到了……”
话还没说完,萧夜就瞪了过来:谁在屋顶上?瞎说什么大实话,本王需要上屋顶?
白亦:行行行,你没有上屋顶,也没有踩碎人家的瓦片,您有千里眼顺风耳,在家里就清楚了一切。
白亦顺溜的改口:“您也都看到了,小姐的治疗过程是如何,翻来覆去的触碰男子躯体,以后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更多次,王爷,喜欢的话,收了也就是了,何必认真呢?”认真你就输了,三妻四妾有什么?
云笑:小白,我真是错看你了,你个渣男,绝交吧。
萧夜幽幽道:“收了便不是她了。且,除了她,本王今生再也不要任何人。”
角落的青青一惊,王爷居然用情这么深,难怪想要灭了她,她差点一时失手让王爷的一生挚爱被毁了,如今她还活着可真是看在云笑的面子上啊。
青青:小姐,我是您的忠实党,我的命全靠您啦。
白亦大惊:“王爷!”别人或许任性,可他是九王爷啊,王妃之位何等重要,“您应该比属下更清楚,这件事有多难,门不当户不对,且小姐还是医女。”
萧夜怎么会不清楚,可是如果连陪伴自己一生的妻子人选都无法自己抉择,他地位再高也不过是场笑话。
“再困难我也不会放手!我会扫平一切障碍,让她成为我的女人。”萧夜内心的想法从未动摇过,“医女地位低下,那么就让她用医术达到至高的境界,超脱于凡夫俗子,自然也就跳出这个世道的束缚。我相信她可以办到,我也相信我可以帮助她办到。”
萧夜的想法和云笑不谋而合。
至于治疗,在云笑的眼里,患者的躯体大约和集市上卖的猪肉没有多大区别,动手治疗比起别人还更注重隔离,一点都不能随意碰触,必须戴手套。
云笑:这叫无菌原则。
这样一来,也不是那么的难以忍受。
萧夜:老子忍。
白亦再也想不到话去劝说了,其实他并非对云笑有什么意见,早在知晓王爷的心意后,他就接纳云笑了,如今阻挠,不过是为王爷以后着想,不希望他越陷越深最后却要被迫放手。
与其最后那么痛苦,那么不如不要开始。
可是,见识到王爷的情意是有多么的坚定,白亦也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只要是王爷心想的,他都会努力去协助完成。
“那您要跟小姐和好了吗?”白亦问了一句。
萧夜小身子一僵,哼,不要你提醒,我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冷战。
白亦观察了一下萧夜的反应,不确定问道:“王爷……您不会是不知道怎么跟小姐和好吧?”所以您这不是在冷战,就是找不到台阶下是吧?
萧夜:我不要面子啊?吵成那样一回头就磕头认错,那我以后的地位怎么办?
好久没有在云笑的怀里睡觉了,都睡不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萧夜:哇的一声想哭,要怎么主动和吵架的心上人和好?求支招。
面对白亦的黑人问号脸,萧夜才不要暴露自己其实是没经验不知道怎么跟云笑和好才一直躲着的:“时候未到。”
白亦:等您变成熊猫眼的时候吗?
术后前三天,云笑每天去查房,给东方澈讲解伤口情况。
东方澈听得很认真,也确实看到接上去的断端虽然肤色有些暗沉,不过却没有变黑,依旧还是有血色,仿佛从没有被切下来过。
第一次跟一个病例,东方澈前前后后十分刻苦,最后问云笑:“师傅,下回若遇到同样的情况可以让我动动手吗?”
云笑:同样的情况?什么情况?命根子被切掉的情况?还是我被下药强上弓的情况?你这徒弟,心可真脏啊,为了学习居然要牺牲师傅。
可惜,缺少现代各种条件的古代,无论怎么依样画葫芦都不会成功的,因为谁都没有像她一般,拥有治疗异能。
“东方,我实话跟你说,这个病例主要是让你学习手术这一新的治疗手段,了解手术器械和无菌原则,至于断端缝合这个治疗方案。”云笑想了想,话还是没有说死,说不定等她研究出麻药和抗生素,更加完善条件,应该会有更多的手术东方澈可以自己完成,“目前的条件,你是绝对成功不了的。”
这句话给正在兴头上的东方澈当头一棒:“师傅,您何出此言,是我不够聪慧?还是有什么原因,我虽然医术不如您,但也有点小尊严,不至于用到绝对这个词吧。”
虽说断端缝合从神经到肌肉到到皮肤,缝合操作要求高,可是他东方澈好歹也是前太医院院使,学难道还学不会吗?那云笑收他做徒弟干什么,教这么认真干什么?
东方澈:你教的这么认真难道不是因为我特别有天分,才倾囊相授吗?
云笑:你想太多了。
“冷静,并非你的问题,而是条件所限。解释好麻烦,总而言之,你还未出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使用我教你的医术。”才入门多久就想要独自操刀给人做手术?我保证你做一个死一个。
涉及治疗异能,云笑也不想解释太多,直接以身份压他:“你以往学医难道就是学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够给人坐诊看病开药吗?安心学习,别想有的没的。”
李长溪恢复得不错,也就剩下伤口的换药和拆线,换药很简单,早在手术后第二天云笑就已经全权交给东方澈了,拆线更简单,稍微讲了一下剪长的那一段就行了。
云笑直接一股脑都扔给东方澈:“好徒弟,这个病人就交给你了,我很久没回家了,也该回去看一看。”就拍拍屁股走人啦!
东方澈:……
不过李长溪的恢复情况李县令用了手段传出去,如今奉先县的当红第一人就是李长溪,所有人每天关注的就是:今天李长溪还活着吗?今天李长溪的命根子还活着吗?什么时候李长溪可以痊愈?
想心上人一天可以想好几遍,可是想李长溪一天要想八百遍。
李长溪:我就知道我是万人迷!
云笑:以后我再也不要给这种人治病。
就奉先县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候,云笑坐在马车上晃悠悠的回了溪山村。
虽然穷乡僻壤与世隔绝,这次的事情这么轰动,还是有一些风声传了回来。
别的人怎么说不懂,陈家的人就知道一点,云笑如今是溪山村首富,手头至少两百两打底。
两百两啊,那可是两百两啊,他们一家以前吃陈康的日子还算过得去,这会儿分开单过,日子真的不要太凄惨,一年别说十两,二两都不知道有没有赚到,一大家子三兄弟那么多人呢,个个都张着嘴要吃饭,眼睛都饿绿了。
自从云笑流水席之后,陈家三兄弟在家像以往一样懒散,结果没几天就发现家里没有米下锅了。
怎么办?倒是有跑到陈康那里要了一点,吃不了几天啊,后面再要就没那么容易了。
实在撑不住,终于是大的带小的也有那么几个壮丁进山打猎去了。
可是,常年都不干这个活,技艺早就生疏了,时常都猎不到什么猎物。
几个月下来,折腾得所有人生生的都瘦了一圈,家里的小孩子都暂时送往各自外祖家,留下陈老大三兄弟和老婆孩子两代人。
最后一个月是靠着几个婆娘的嫁妆勉强撑下来的。
其他人还好说,陈老三很不平:你们一人一个老婆出一份钱,我两个老婆特么要出两份钱,什么道理!
山穷水尽之时听闻云笑的两百两,一家人都疯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