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逍遥客栈,云笑第一件事就是要了一瓶烈酒,当然不是要喝。
云笑:我要泡手消毒!!!摸了李长溪的命根子,手要烂掉的啊,挖槽,恶心死了。我就算是个医生,也是讲究无菌原则有节操的医生。不戴手套就上手是要挑人的,就李长溪的长相和尿性,戴手套她都嫌弃。
迎接云笑等人的初晓,内心有一个疑问很久了,等给他们准备了午膳,看他们吃饱喝足各自回房休息,睡觉的睡觉,上药的上药,才忍不住回头问东方澈:“东家,这是您的客栈还是云笑的别院?她自己一个专属的房间也就罢了,三不五时不是带陈虎那个傻大个儿来就是带丫鬟来,丫鬟还得各自一间房,什么时候丫鬟待遇这么好了?来这里吃饭跟回家吃饭一样。重点是,所有的一切都免费!你确定这个客栈有朝一日真的不会倒吗?”
东方澈最近几日从云笑那里学习到不少先进的医学知识,每日都在潜心钻研,比起这个,供着云笑几个又怎么样,她们吃住是免费,可是传授知识给他同样是免费啊。
两相比较,他自觉可是占了老大便宜了,不怕他们常住这里,就怕他们不来好嘛。
虽然云笑的饭量是大了一点,不过他的多年积蓄还是有一点的,不至于被吃垮。
云笑能吃归能吃,又不挑食,给什么吃什么,吃得最多的是米饭。哎哟,又不是战乱也不是闹饥荒,大米能值几个钱?
堂堂前太医院院使要连一个小姑娘都养不起,那可真是太丢人了。
“你懂什么,我都拜她为师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好像不是很贴切啊,“总之,我是很尊师重道的,本就应该如此。你瞎操什么心,你倒了客栈都不会倒。”
气氛突然尴尬起来,初晓面上的灵气消失,显得有些悲观颓丧。
东方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一定会治好你,就算我办不到,她也一定可以,我可不是谁都能当我师傅的,她是有真本事的。”
初晓无语:“她可是一个村姑!”
多新鲜啊,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她,谁不知道她是一个村姑。
东方澈摇头晃脑的离开:“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初晓目光晦涩的看着云笑紧闭的房门,如果有活命的机会,谁愿意年纪轻轻的就死呢:“笑笑,你是我的贵人吗?”
美美的睡了一觉,晚饭前云笑准时醒来,一看怀里雷打不动的萧夜已经完全没有脾气了,这个人占便宜占得很有毅力啊,每回一定要钻她怀里。
“你今天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回头想一想,若没有萧夜的相助,她这么莽撞的上了公堂,或许可以让李长溪吃苦头,可是要赢得这么轻松,绝非易事,“李长溪应该不会那么蠢还留下证据,那包药也是你的手笔?你们怎么抓到李寺的?”
“你的问题太多了。”萧夜还想跟云笑温馨一下,结果某人一恢复精神就跟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东问西,不过,观察力还是很棒的,“青青发出的信号,我们赶到时你已经把那个畜牲阉了。当时别人已经闯了进去,为了你的名声,我们倒是想到了一块去,闹大,最好是闹到衙门,弄得全县皆知。我们派了人一路跟踪李寺到了关府,那个女人也是蠢,自己贸然就跑到了衙门外。证据嘛,要多少有多少,这种事,我见的多了。”
最后一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哦,什么样的人家对这种事能够见怪不怪?反正不是小门小户,小打小闹的还不至于如此,没看关夫人这种县城首富儿媳妇做点坏事一堆破绽,让人都不屑查,明摆着的啊。
你是在考验我们的智商吗?
不是小门小户,那是多高门大户呢?云笑不想深思,门槛越高,她守着村姑的身份和他的距离就越遥远,而且,异姓王可不是寿终正寝啊!
她来了将近一年,就算极力回避,也总会听到一点风言风语,比如异姓王那不能说的罪名,不管具体是什么,反正她是罪臣之后。
这层身份一旦曝光,可就不是距离远不远的问题,直接要跨越阴阳两界了。
算了算了,咱不谈这么困难的恋爱。
胡乱想了一通决定放弃思考的云笑一抬头就对上萧夜睿智的目光,好哇,你试探我。
云笑给了萧夜一个假笑:“我饿了,起床吃饭。”可恶,对这个男人就是不能掉以轻心,一不小心就要被骗走了。
萧夜无奈一笑,随后跟上。
晚饭后,云笑去看了一下青青,诊疗后才发现:“咦,伤的不是很重啊,皮外伤而已,休养不了多久就能好了呀。我咋看那个李长溪被打得要死要活的,活像两条腿都断了一样。”
青青是知道里头的学问的:“小姐,杖刑轻重全看行刑之人,十下就取人性命有之,八十下也仅得一个轻伤也有之。李长溪的两条腿,十有八九是废了,他不仅得罪了县令还敢得罪动手的捕快,简直是自寻死路。”
云笑唬了一跳,以前也不是没看过电视剧,还以为这是忽悠人的,什么雷声大雨点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打得劈啪作响的居然不痛不重伤,怎么可能。
不过,像青青这样看起来虽然伤得重,不过痛归痛没有伤到内里还是可以做到的,比较符合临床操作。
像某某电视剧,用力打下去女主叫了一大声后发现,咦,居然不痛。
云笑:我才不信这会不痛!
电视剧,谁认真谁就输了。
“你好好休养。”云笑本来还想用治疗异能给青青治疗一下,这下也改变了主意,白亦已经找机会提点过她了。
白亦:你要是想青青活得久一点,就别管她。男人的心,还是很好猜的。
云笑特意观察了一下萧夜看青青的目光,妈妈呀,那就是看一个死人的目光吧。
既然伤的其实也真的不重,那你就继续这么悲惨的趴着吧,多受点苦,也是为了活命啊。
云笑同情的安抚了一下青青才回去睡觉。
隔天元武和晓斌果然办事效率很高,不到中午就把银子给送了过来:“散钱挺多,不过我想着好花用,省得再上钱庄兑开,于是我就一股脑拎了过来,没给你换成整的银子。”
银锭子一般都是半两或者一两二两不等,而大数额的银子有五十两和一百两,再往上那就是银票了。
这堆里除了银子,还有一堆的铜板。
钱嘛,云笑是不挑剔的,接了钱本想兑现承诺留两人吃饭喝酒的,可惜两人还有公务在身只说改天就走了。
云笑还想着待县城也许多天了,既然这边没啥事了,要不回溪山村好了。
不过,下午逍遥客栈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云笑,你给我出来。”
门外这熟悉的嗓音,熟悉的开场白。
云笑扔下毛笔站起身:“哟,外头这么热闹,这好像是钱菊花啊。”
“云笑,你手段也太过狠毒,灭人子孙根,让人断子绝孙那可是缺德的事情啊,你也不怕遭报应。”钱菊花昨天得知的事,今早家里被洗劫一空不说,下午她花了点钱去探监就看到了李长溪惨绝人寰的模样。
本来她是不信的,就算云笑再有本事,那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啊,不可能做出切男人命根子的事情来,别说做,说都不敢说看都不敢看摸都不敢摸的事情,羞死人了好嘛。
真的,在看到李长溪的那一刻之前,钱菊花都一直坚信外头的传言都是夸大其词不属实的。
没有想到,第一次遭遇现实比谣言还要夸张的。
“长溪哥,你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了?”钱菊花很是惊恐的看着李长溪那明显带着血迹的下半身不着片缕。
同个牢房的其他几个犯人一看就是关了很久,久到不知道肉味的硬茬。
突然送进来一只肤白肉滑唇白齿红的白斩鸡,免费的鸡,讲真,太久没有看到女人,你就是送一只猪进来他们也会觉得美若天仙兴趣大动,何况李长溪。
犯人们:哇,福利这么好!免费的白斩鸡,不吃白不吃啊,多少年没吃肉了,我们是不挑的,说不定还别有一番风味呢。
还别说,真的别有一番滋味呢。
吃素多年,突然有肉,还不得多吃几口多吃几次,谁知道今天有,明天还有没有?
于是犯人们使劲儿的吃,反复的吃,直到个个双腿发软再也吃不动了为止。
这会儿刚休息呢,就见到货真价实的女人来探监了。
犯人们笑得意味深长:“怎么了?没怎么啊,我们可是很友好的照顾了他,怕他衣裳粘在伤口上,就帮他脱了。嘿嘿嘿,你是她什么人?模样长得还挺周正啊。”
钱菊花都已经嫁为人妇,有些知识不懂也懂了,能看不出来李长溪的状态吗?
以前的初恋,现在的丈夫,菊花变向日葵,该怎么面对,谁能教她,求解,很急。
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啊,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李长溪硬是熬了下来没有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