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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0章 我不在沈家长大
    沈确出事了。
    话音刚落下的第一秒,孟星鸾就已经抬起了头。
    “他联系你了?”
    “嗯,师姐,我一个人过去吧,我再叫点人……”
    薄子理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孟星鸾直言打断。
    她将大橘放回到地上,起身,“不用,我跟你一起去。”
    两人甚至都来不及吃晚饭便匆匆赶去。
    薄子理开车,导航的便是沈确发给他的一个定位。
    距离菩提道观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
    这个时间,孟星鸾回了手机里的几个消息,并且给宋南烛打了个电话。
    少年那边秒接通。
    第一声就是他清脆响亮的呼喊,“师姐!”
    孟星鸾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眉心轻轻皱了一下。
    “宋南烛,你那边我已经让盛哥安排人手协助你一起了,所以你别乱跑,这几天可以把人盯紧一点。”
    少年应了一声好,然后开始找孟星鸾唠家常。
    “师姐,你吃饭了吗?我今天晚上吃的鱼香茄子。”
    “啊啊啊好想回道观啊,唉,能不能让二师兄或者三师兄和我换个班啊?一个人在这边好无聊。”
    “师姐,你为什么不说话?是有谁掐住你脖子不让你说话吗?”
    孟星鸾:“……”
    女人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直接从根本隔绝了宋南烛的聒噪。
    薄子理已经见怪不怪。
    反正宋南烛从小就是这个德行,不管是对谁都有说不完的话。
    豪车行驶在公路上,速度快而稳。
    剩下的时间里孟星鸾查了和沈家有关的资料。
    明面上是京城里的上等豪门,实则背地干着不为人知的黑暗勾当。
    通俗一点来讲就是混黑。
    沈确就是这个家未来的继承人。
    这些沈确从未对他们讲过,或许只是单纯的不想告诉他们,亦或许是觉得告诉他们了,他们会歧视他。
    毕竟黑这块东西……
    混杂着很多东西。
    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数不胜数,稍不注意便会陷入深深的泥潭。
    薄子理家里又是从政的,就单论这个据点,他们就是一个对立面。
    如今求助的消息都发到男人身上了,可见沈确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
    想到此,薄子理忍不住又加快了一些速度。
    最终在半小时后抵达了目的地。
    这个时候天已经完全黑透。
    沈家坐落在丛林深处,阴森恐怖的氛围不言而喻。
    附近都没什么人流走动,是一个杀人埋尸的绝佳场地。
    不然怎么说他们混黑呢?
    两人下车。
    孟星鸾先放出纸人出去侦查了一下情况。
    大门外没有人看守,但是有一套人脸识别的程序,如果是锁,直接撬开便是。
    但是……
    薄子理皱眉,刚往前一步就被孟星鸾拉住。
    “师姐?”
    男人不解的偏头看向女人。
    “走那里很快就会被发现,先看看哪里有漏洞,直接翻墙。”
    沈家四周的围墙普遍两米高,上面还做了防护,严密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为了安全,孟星鸾用小纸人做了测试。
    黄色的符纸一碰到上面瞬间被点燃化为一滩灰烬。
    薄子理说:“师姐,要不我直接去敲门吧,我就说薄家来做客。”
    孟星鸾觉得今天的二师弟智商有点不在线。
    她没忍住反讥了一声,“你家从政,他们混黑的敢让你进去吗?”
    倒也不是不敢。
    就是突然袭击难免让人会多想。
    薄子理沉默,选择闭嘴。
    有师姐在他还是老老实实当个陪衬吧,不用带脑子。
    几分钟后。
    孟星鸾用一道符箓直接作弊。
    时限只有三十秒,两个人翻进去刚刚好。
    薄子理先上,动作一气呵成。
    孟星鸾随后跟上。
    落地的动作干净又利落,黑色的长发在空中帅气的划过一抹弧度。
    五官漂亮极具侵略性。
    薄子理眼中快速划过一丝崇敬的神色。
    沈家灯火通明,两人顺着黑暗处往里面移动,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机关,最终来到一楼北面的一扇窗户边。
    孟星鸾和薄子理贴着墙。
    女人旋即探身往里查看情况。
    一楼安安静静,走动的也只有穿着佣人服的佣人,并没有看到类似于管家或者主人的身影。
    孟星鸾和薄子理对视了一眼。
    她无声的问:“带绳了吗?”
    ……
    与此同时。
    沈家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
    偌大的房间只有一扇逼仄的窗户,里面灯光明亮,一个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被绑在椅子上。
    身上血迹斑驳,伤痕累累。
    整个人面色惨白,出气十分微弱。
    “沈慕言!这次秦可儿受伤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要不是我舔着这个老脸去给人家秦家赔罪,这个事情早就黄了!”
    一个与沈确面容有着五六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厉声训斥道,并且在话音落下的第一秒给了他一鞭子。
    沈确咬紧牙关,眉头紧皱。
    愣是一声不吭。
    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才更加激怒了他的父亲。
    “好、好,你可真是好得很!要不是我这辈子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我才懒得把你找回来!我给你吃给你穿,你就不能听点话吗?”
    男人暴怒的样子十分可怖。
    长鞭像是不要命似的往沈确身上挥去。
    最终没忍住,一道吃痛的闷哼声从唇齿间溢出。
    沈确痛苦的缓缓睁眼。
    汗与血全部混杂在了一起,覆盖在伤口处像是有一种被千万只蚂蚁爬过的感觉。
    男人冷漠的盯着自己的父亲。
    长睫下是一双漆黑、隐忍着杀意的眼眶。
    面对暴打,他讥诮的勾起了唇角。
    沙哑的嗓音缓缓响起。
    “你忘了,我叫沈确,我不在沈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