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透明人员工的交流中,顾平乐并没有了解到镇子里其他人的情况,据透明人员工所说,镇子里的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并且每个人的秘密都隐藏的很好,其他人并不知道,就像是她本身的秘密一样。
她的秘密就是——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顾平乐感觉这可能是个冷笑话。
至于这么一个人才辈出的镇子(甚至可以让透明人当员工),为什么会找他一个普通人来做警务人员,这就不是他此时能分析出来的了。
他又开了不到五分钟,小镇的入口就到了。
小镇的建筑不算太现代化,基本上都是小矮楼或是带着花园的小别墅,综合地图上标记着的完善的基础设施,这里看起来还真是类似世外桃源的地方。
镇子里的路上面并没有画着线,虽然是比较平坦的水泥路,但看起来不像是行车道,路旁也没有类似可以行车的指示牌。
“应该可以开车进去吧,毕竟还设有加油站,应该是供镇民使用的……并且这么大个镇子,怎么可能一辆车都没有,至少救护车一类的总该有吧。”因为此次模式的原因,顾平乐不得不对每一处都进行分析。
这么自我安慰着,他将车子小心翼翼地驶进镇子,可能是因为时间太早了,或是因为此时在镇子的边缘,顾平乐并没有看到什么人。此时雾气倒是稍微散了些,他能够看到两侧的房屋,有的屋子里还开了灯,里面还有人影在忙碌。
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镇子,如果忽略屋里那人头上的兽耳的话。
仔细看看,那人身后还垂着一条蓬松的大尾巴。
“嗯……这个狼人还挺居家的,有的人表面是凶残的狼人,实际上是一个会做家务的家庭主狼,这么想想感觉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顾平乐上一秒还在自我安慰着,下一秒就拉回了现实,“怎么可能不可怕啊,谁知道他煮的是什么肉,说不定每天都会选择一个幸运的小朋友作为自己的早餐。”
因为路不太好走,并且很害怕一不小心爆胎,所以他慢悠悠地开着车子,最后来到了一个广场前,广场里没有行车的路,但是广场前方正好有停车位,附近没有收费的人也没有相关的标志,他就直接停在了这里。
地图上显示,警局就在广场附近。
广场的正中间是一座很大的喷泉,中间是一座白色的雕像,雕像是一位成年男性形象,他半跪在石台上,他的身后还长着一双翅膀,有一只翅膀被折断了,看起来应该是一种设计,而不是意外折断的,雕像的胸口还插着一支长矛,金属质感的,看起来与这座雕像不是同一种材质。
此时,喷泉还在运作着,水流动发出“哗哗”的声音。
顾平乐看向手机,此时还有五分钟就到八点了,也就是说他只有五分钟的时间用来找到警局,并顺利找到那位肖恩镇长。
广场周围一圈的建筑各有风格,其中有三栋建筑比较扎眼,其中一座高大的哥特式建筑,非常有象征性的尖顶,窗花上还有五彩斑斓的玻璃,这栋建筑的门口立着一个木牌,上面画着一个深红的血袋,血袋上还扎着一柄银色的小刀。
还有一座应该是巴洛特风格的建筑,看起来相对圆钝一点,还有着金色的外部浮雕。这栋建筑前也立着一个木牌,木牌上是一本摊开的书,和一根看起来像是人的手指形状的笔。
最后剩下的一座建筑看起来就比较现代化了,外侧看起来很简洁,有些包豪斯风格的影子。这栋建筑前面的木牌上画着的是一个人,一个被开膛破肚的人。
顾平乐已经在手机上询问了那位热心员工,但是还没有回应。
根据地图上的注解,眼前的三栋建筑分别是医院、zf大楼和警察局,他本以为能看到非常明晰的、能够证明建筑身份的标志,但是这个镇子里的标志显然不太相同。
他犹豫了三秒钟,就朝着那栋简洁的建筑走去。
银色小刀可以对应着手术刀,加上画上的血袋,第一栋建筑应该是医院。纸和笔,应该对应着文书相关的工作。开膛破肚的人最令人迷惑,如果对应上法医,倒是可以证明这里是警局。
时间大概只够他进入一栋建筑,顾平乐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判断,虽然不知道迟到会有什么后果,但最惨的不就是死,死就意味着退出这次剧情副本,退出这次剧情副本就意味着可以好好睡觉……
咳咳。
但如果没有导致最惨的结果,那么这次副本的难度可能会有所变化,要是因为一次可避免的、剧本最简单时期的选择而导致后期剧情的变化,这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大厅里没有工作人员,他没办法询问npc,顾平乐迅速找到楼层示意图,镇长办公室在八楼,他不明白为什么镇长办公室在警察局,而不是zf大楼,可能因为这位镇长也兼职警察局长吧,
大厅里确实有电梯,但是电梯门打开后,里面只有一条绳索,而没有电梯间,库克作为一个老人,自然不可能顺着绳索爬上去。
现在距离八点还有三分钟。
顾平乐提了一口气,朝着八楼一路狂奔,如果是他自己的身体的话,他能确定自己经过锻炼的身体可以在三分钟内到达八楼(因为有次起晚了,他没排上电梯,就在三分钟内爬上了九楼),但是库克毕竟是个老年人。
可能库克年轻时的底子打得比较好,虽然感觉要脑出血昏厥过去了,但顾平乐还是一口气冲到了八楼,跑到了镇长办公室的门外。
他缓了一口气,感觉气管都弥漫着血腥味,此时手机上的时间还没跳到八点。
“咚咚咚。”
他刚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就传来一句“请进”。
是之前记忆中那熟悉的声音。
屋内的装修看起来很简洁,两个木质的书柜,上面摆着很多书,书桌是有些不对称的,但看起来却不复杂。书桌后面摆着一张巴塞罗那椅,书桌前摆着三张瓦西里椅(一种钢管椅),此时书桌前后各坐着一个人。
坐在书桌前的这人,顾平乐还认识。
她的嘴裂到了耳根,腮帮子上的是明显的刀口,上面还有黑色的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