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回到房间里随便吃了点买的零食后交换情报。司无涯说那两个男人在饭店吃了饭后就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饭店里只有肉菜,他早上记得顾平乐的话就没吃。
而那两个女人自作昨天晚上之后就没见过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们一会儿去看看吧,还能交流一下情报。”顾平乐说。
“嗯……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昨天那个外面的东西拖了个大袋子,她们不会已经…”司无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多吃点吧,我怕去看完后就吃不下了。”
那两个人住的地方很好找,他们转了一圈就发现这个地方有些与众不同,除了他们的房间只有这里有重物拖拽过的痕迹。
司无涯说要展现一下自己社会主义继承人的新风采,就自告奋勇先进入了房子。顾平乐检查了一下门口的灯笼,里面的灯油已经燃尽了,大概是燃了一宿。
他一进去就感觉气氛有些不对劲,司无涯惨白着一张脸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空气中一片死寂。
“草(一种植物)!”顾平乐没忍住骂了一声,这个院子里到处都是拖拽后留下的血迹,隐约能看到房子的窗户上有黑色的斑点,像是血液溅射了上去。
“你别动了,我进去看看。”顾平乐溜边走到了门前,尽量没踩地上的血迹,然后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顾平乐就闻到了如同实质的血腥味,他知道这两个人肯定凉透了,地面上淌了一地血,有的地方已经凝固了,屋子里没有尸体但散落不少肉沫和骨渣,他突然感觉自己额头上一凉,摸了一下发现手都被染红了。
“靠。”他没忍住冲出去一阵干呕,司无涯递给他一瓶水,紧张的问:“你这是看到啥了?啥情况啊?”
他漱了漱口,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掉san了,缓了口气说:“人应该是凉透了,走吧。”
两个人都没心情调查别的了,回去的路上司无涯问:“看着…像是人干的吗?我看那个笔记本里还提到了诅咒...”
“不太像,正常人没有这种力气。”他顿了下,“她们昨晚应该没有熄灯,灯笼里的灯油已经烧完了。虽然不知道熄灯是不是一条生路,但对比来讲我们做的应该是对的。”
“要不我们去找导游吧,他来来回回走这么多次,应该知道除了那条小路哪儿能出去。”
“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今天早上他也去吃饭了,我看他往超市那边走了,我记得好像就是超市的隔壁。”
“我们明天再去找他,”顾平乐看了看天,这才四点多天就有了要黑的感觉了,“我们先回去吧,天要黑了。”
两个人回去谁也没什么胃口,高热量食品还是挺抗饿的。司无涯拿出那本白天看到的笔记,虽然很多字已经看不出来,但透露出的部分已经有了巨大的信息量。
顾平乐拿着司无涯的笔在他的卷子封皮上画起了列举出目前所得到的信息:
考古队目前状况:失踪(极有可能全员死亡);
失踪原因:(1)郝教授单独行动,想要帮助不明人士,之后下落不明;(2)其余五人因缺少村民帮助,受到有关“畸形”的“诅咒”,很有可能已经死亡;
村民信息:坚信某种封建迷信行为,对有某种特征有着深切的厌恶(畸形?),甚至会将其献祭;
禁忌:(1)夜晚时点门上的灯笼;(2)六个人在一起会被杀(?);(3)失去村民的帮助(什么帮助?)
“说到畸形,”司无涯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饭店的老板有一点跛脚。有没有可能是这个村子里的村民对畸形的人厌恶,认为他们是什么不祥之子,然后献祭他们,但是他们的怨念太过深重,所以就有了诅咒杀害那些害过他们的人和什么都不懂的外乡人。”
“有可能,明天我们再顺着这条线查一查,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顾平乐站起来拿床单把窗户挡上,“虽然没有什么用,但眼不见为净,那东西真的来了咱们也逃不了,早点睡吧。”
可能是因为白天的调查太劳神了,他们都睡得很沉,夜晚非常寂静。
第二天一早,两个人起来吃了点东西就出门探查,窗外没有新的痕迹,看起来昨晚没出现什么意外。
他们走到了超市旁,很奇怪的是超市们关的紧紧的,看起来不像有人的样子。
顾平乐敲了两下导游住的院子的门,没有人回应,门轻轻一推就开了。
“打扰了,”顾平乐小声说了句,“我们直接进去,如果有人就好好交谈,如果没人就仔细地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这个院子比他们住的地方要大,他走到屋前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有几道细微的红线,一直到偏房那里。
他们在屋里翻了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有好几副劳保手套。顾平乐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司无涯,俩个人决定去偏房看看。
偏房的门被从外面插着个木板,好想是关着什么东西一样,司无涯有些担忧的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得到了肯定的回复后深吸了口气把木板抽了出来。
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一半,顾平乐正好能看到一个人影窝在房间的角落里。
他示意司无涯把木板拿好,自己率先进了这个屋子。那个人蜷缩在角落,头发大概和锡纸烫差不多长,有些斑白,两只手被绑在背后,身材有些瘦小。
顾平乐思索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郝教授?”
那个人听到声音缓缓的坐起来,问:“你们是谁?”
见他没有否认,顾平乐继续说道:“我们是被派来救你们的调查员,刚到这里,您能给我们讲讲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好想办法救您出去。”他看到这个老人怀疑的目光放在司无涯身上,解释道:“他不是高中生,我们伪装成游客来的,能让村民放下戒心。”
“对,”司无涯迅速接过话,“我就是长得比较嫩。”
老人叹了口气,把这个村庄的故事娓娓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