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征秋税,进入关键时刻。
随着截止时间越来越近,各级官员内心慌张,痛苦不已。
有官员,终究没办法,想着不拖累妻儿老小,选择自尽身亡,留一个体面。
有官员,依然绝望,直接摆烂,任由事态发展。
有官员,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带着人开始强行从地主乡绅家征税,双方冲突不断。
总之,如今的象郡,秋税成了最主要的话题,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一场秋税,尽管没有彻底撕裂象郡官场和乡绅地主之间的关联,但却在双方心中都埋下了裂痕。
无论事件发展如何,象郡的天都会变。
“你说的,就是这家?”
与此同时,周铮已经出现在雍城中。
“太子爷,许家拒不纳税,甚至集结力量,殴打官员。”
站在周铮身旁的男子,鼻青脸肿,身上甚至有些许的淤青。
身为县丞,身份也算是尊贵,可惜这种身份地位,被许家狠狠的践踏在地上。
许家聚众,不仅殴打了县丞,更有三位官吏死在这一场殴斗之内。
双方的关系,显然彻底破裂。
所以,才请来了周铮。
这个时候,周遭早已汇聚了无数民众,没有人说话,而是将目光落在周铮身上。
他们想知道,周铮到底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太子爷原来,草民怠慢了,还请太子爷恕罪!”
此时许家之内,众人心头也一紧张。
他们不怕和县丞作对,可也没想到这件事情不仅惊动了周铮,更让他亲自到了现场。
许家家主许辉连忙率众迎接,跪在周铮面前,毕恭毕敬。
“你们,可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望着跪在地上的众人,周铮神色冷漠淡然,没有丝毫废话,沉声问道。
而这一问,让围观众人心跳也加速不少。
好家伙,感情这是直接就给许家定罪了。
“我等乃良民,不知太子爷此话是什么意思?”
许辉猛地抬头,他虽面色苍白,可仍嘴硬。
“拒不纳税,此乃罪过一。”
“殴打朝廷命官,此乃罪过二!”
双手背立,瞧得许辉这个时候还嘴硬,周铮脸上的冷笑中也开始带着一抹杀意。
这些年,地方乡绅豪强,似乎忘了,在大周的土地之上,一切都是朝廷说了算。
对这种人,周铮不会有任何的怜悯。
“回太子爷,草民从没有说过不纳税!”
“只是现在有难处,等缓一些时间,草民一定按照要求完成秋税。”
“至于殴打朝廷官员,草民更是不敢啊。”
“这一切,都是赵大人他们诬陷草民啊,还请太子爷做主!”
许辉一把鼻涕一把泪,跪在周铮面前不断诉苦。
在他的口中,他可是一切服从朝廷的安排,听朝廷的话的大大良民!
至于为何被县丞赵大人针对,不过是赵大人假公济私,铲除异己的手段罢了。
话音之间,还让周铮多询问雍城的百姓。
然而,当许辉让周围百姓做主的之后,周铮敏锐察觉到不少百姓都将头低了下去。
显然,雍城之内的百姓,都害怕。
害怕许家!
这种畏惧是打心底冒出来的,早已超过了朝廷。
别说指认许家,就连
而这番话,让县丞赵大人面色也一寒,被气得不断发抖。
他没想到许辉居然颠倒黑白!
“说完了?!”
周铮双手在胸前环抱,冷声问道。
这不带情感的问话,让许辉隐约察觉出来一丝不对劲,。
可事已至此,许辉别无选择。
纳秋税,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只能搏一搏,因为许辉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不纳税,只是说现在手头紧罢了!
“来人!”
“在!”
“给本宫搜!”
“本宫想看看,许家所谓的困难,到底是多困难?!”
周铮厉声下令,身后的雷铜率众直接破门而入,开始搜家。
甚至没有任何人给许家丝毫反应的机会。
见状,许辉面如死灰,一些不长眼睛的许家之人还试图阻拦雷铜,但却被雷铜当场打翻。
数百人直接围了许家,就算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许辉这个时候,终于感到了一丝害怕!
他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雷铜等人的效率倒是快,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便完成了财物的清点。
“回太子爷,许家有黄金三百余两,白银一万两千余两,良田两千余亩,房屋地契无数。”
随着雷铜不断报出许家的财富,许辉面色已经如同死人一样苍白了。
围观的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而县丞大人,更是拳头都握紧了!
“没想到,许家居然这么有钱,还在跟我说没钱,跟我说困难!”
“这分明就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在这一刻,县丞赵大人,对许家仅存的一点愧疚之心也消散的干干净净。
“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困难!?”
周铮面色阴冷的望着许家,厉声质问。
此时的许辉早已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他没想到,周铮不仅是突然出现,而且还是如此直接简单粗暴。
事情的发展早已超乎许辉的预料,超出整个许家的预料。
“顾大人,罔顾政令,殴打朝官,欺瞒皇室,应如何处理?”
这里面任何一点都是大罪!
“回太子爷,可抄家,充军,问斩!”
顾江这个时候哪里敢怠慢啊。
“抄家,灭门,株连三族!”
周铮冰冷的声音,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在整个雍城中炸响开来。
许辉更是不断磕头求饶。
至于许辉身后的家族,一些胆小之人,当场就昏厥了过去。
围观群众,一脸震撼和不可思议。
当今太子,真的敢?!
他可知,一旦这样,就相当于彻底和象郡的乡绅地主硬刚了?!
“杀!”
雷铜哪里顾得了其他,率先拧起大刀,如同砍西瓜一样,将许辉的头颅斩下。
随后,一片哀嚎之音从许府传来。
鲜血横流,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