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幅画是这里与之前那个空间的连接处?
所以迟锐才会在拿着这幅画的时候跌入之前的空间里。
路爻是被副本拉进去的话,那么迟锐倒是真的可能是因为这幅画了。
确定画上没有其他异样后,路爻当即收回手。
与此同时,路爻忽然瞥见画面中的某个地方闪过一抹亮色。
她低头看过去,就看到那一片倒塌的墙壁下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泛着微光。
路爻朝着那处废墟伸出手,试探着想要将那样东西拿起来。
路爻试着走过去。
斧头落下,却像是撞到了无比坚硬的物体,路爻被震的手腕发麻,栽看向那怪物时,对方竟然毫发无损。
随着她靠近过去,那些荆棘则是在她面前推开,主动为她让出一条通道。
她加快速度,试图将那些手臂连同手臂的主人全部送走。
蓦的,路爻想到了那些甲虫。
路爻看向笑声传来的方向,它就在玫瑰树的后方。
好厚的皮!
因为她看到从那扇门里伸出了第三只手……
破斧显然没办法伤到怪物,路爻干脆去摸口袋里的符纸。
它们想要抓住路爻!
那双金色眸子地主人在笑,他看着路爻像是忽然心情变得极好。
繁茂的枝叶神展开,甚至在路爻看过去的时候微微晃动,似在向路爻招手。
路爻看着沉入土里地胸针,无奈叹了口气。
就这样走了几分钟,直到路爻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眼前的景象这才发生了些许变化。
它们像是蝗虫过境一般,啃食着巨大的玫瑰树。
路爻快速躲开,转身看向周围的玫瑰花枝。只是瞬间,花枝便已经开始枯萎,它们像是被吸收掉了养分一样蜷缩起来。
只是几秒的时间,又有四只手从门内伸了出来。
昏暗的光线下,路爻看到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手臂被砍断地的瞬间变得干枯,像是一截被斩断的枯木。
她没兴趣参观这样一间不足以容纳两个大人的房子。
路爻停在那座小楼门前,她看着被玫瑰花枝爬满的大门,轻轻敲了敲。
那样的大雨并没有将玫瑰树上的花朵损伤半分。
路爻受够了这个副本里的诡怪,见此直接一斧头落了下去。
片刻,他突然从房间里伸出一只手。
它们像是虫子地节肢一样在半空中胡乱的挥舞,目标却出奇的明确。
下一秒,一只大手突然从她身后什么过来。
路爻将胸针放进口袋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过总觉得她应该将它们带走。
很快,门被传来一阵响动,紧接着有什么从里面探出头。
蓦地,她似乎听到了一声低沉的笑。
此时路爻到注意力全部落在对面地门上。
就在路爻以为对方会惊恐时,却听到了又一道笑声。
眼看着玫瑰树就要被啃食殆尽,路爻口袋里地玫瑰胸针突然冲破口袋跳了出来。
几乎是同时,那双金色眼睛也被迫从小楼里出来。
它仍旧枝繁叶茂,生机盎然。
她握着斧头,抬手间便朝着其中一只手砍了过去。
她看向身后的玫瑰树。
黑暗中,路爻似乎看到了一些移动着地黑影它们小小一团,在房间里快速移动着。
那是一只苍白地几乎透明地手臂,他伸向路爻,似乎想要将她拉进到房间里。
那是一个半人半虫的怪物,它长着虫子的身体,却又一颗人类的脑袋,睁着一双金色的眸子,一如庄园里的公爵那样。
路爻躲开了。
路爻看过去时,只觉得那截手臂看起来有些熟悉,它此时地样子更像是昆虫地脚……
它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发现一只手不够后,甚至又伸出了另外一只。
玫瑰树后方出现了一栋矮小的建筑。
她后退的同时视线一转,透过门旁地窗子瞥见了一片漆黑。
之前的那抹不忍在此时散去
路爻再次从身后摸出斧头。
胸针撞向怪物的身体,却每天造成多少伤害。
可现在她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它盯着路爻,眼神逐渐变得愤恨。
路爻取出符纸,后颈上却忽的传来一摸刺痛。
管它是什么怪物,总之先砍了再说。
路爻皱了皱眉,如果公爵是副本的具象化,那么这株玫瑰树又是什么?
它出现在这里,更像是控制着整个副本的核心。
难道‘深渊’送到副本里的工具不仅仅只有被困住的那些,甚至还有一部分被藏在这里?
路爻没有时间仔细思考,她需要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然后想办法脱离副本。
被路爻放在口袋里的胸针忽然动了一下,只可惜它并没能引起路爻到注意。
她走上前,轻轻摸了摸面前的树干。
它紧盯着路爻,似在辨别路爻的身份。
路爻第一次觉得一个副本如此漫长,耐心耗尽的结果就是她打算直接釜底抽薪。
那是玫瑰花枝的形状的胸针,样子与之前路爻手中的那两支交]缠的玫瑰一模一样。
路爻揉了揉眉心,回过神发现雨势已经逐渐变小。
只是此时的玫瑰变成了金属质地的胸针。
不仅如此,怪物像是被彻底激怒,它晃动着身体直接将胸针拍到地上,顺便碾了碾。
那些手臂仍旧在追逐着路爻,其中一只手甚至抓伤了路爻到手臂。
路爻之前便猜测出了这点,所以她带着斧头打算来解决掉这个麻烦。
斧头在半空飞快的挥舞,路爻的力气够大也足够速度,当她砍破那栋小楼时,无数黑色的甲虫顿时从里面飞了出来。
与此同时,那只手已经再次朝着路爻伸了过来。
既然一切都是依托在这株玫瑰树上,那就干脆解决了好了。
不过在砍断玫瑰树之前,她要先处理掉面前这间屋子里的怪物。
路爻看着落到自己眼前地胸针,正要伸手去接,却看到胸针飞快地朝着怪物而去。
路爻看了眼手臂上地伤口,好在并不严重。
几秒之后,路爻看着被她从油画里拿出来的一枚胸针,愣了一瞬。
那是一栋复古样式的二层小楼,虽然有两层整体却低矮,像是小孩子的玩家,与玫瑰庄园相比,它实在是小地可怜。
那只手落在符纸上方,只是轻轻一点便压下了路爻的手。
路爻皱了皱眉,正打算将那只手推开,就听到星渊的声音从身侧响起。
“抓住它,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