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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8章,被囚
    黑郞且成听了,就劝说西堡主秦华。
    “贤弟差矣!有道是:这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和他本是同僚为官,虽然彼此之间有些摩擦,有些过节,这也是很正常的。贤弟不可因惩恶扬善的心态去看待每一个官僚。贤弟,哥哥要说你了,你的眼光看得太近了。”
    西堡主秦华说。
    “哥哥的眼光远得,分析事情透彻。来日在公堂衙门里见到东堡主严卿时,就给他说,哥哥救过他的妻子。”
    黑郞且成说。
    “贤弟如果这样,这才显示出你对他的好处了。”
    西堡主秦华夫妇,还有家眷,朝朝暮暮精心陪着且成,侍候周到,只以酒肉款待。当晚安排下后堂房中,请且成歇息。
    黑郞且成自从来荣华堡中,就西堡秦华这里,住有四五天。教手下几个亲随,轮流陪伴在且成身边,给与他一些银两,每天相陪且成在荣华堡中集镇市中,观赏市井繁华。那些村落宫观寺庙,闲走耍耍,消磨时光。
    自从那天开始,这些亲随相伴陪着且成闲走。邀黑郞且成到集市繁华之地耍耍。
    荣华堡中的集镇,有勾栏院出入玩耍的地方。近处寺院道观中游玩一回,到酒店中饮酒。
    只是,黑郞且成在酒店中吃喝酒肉,只要自己付账,不要那些陪伴人给钱。这些亲随跟着且成闲逛,不掏银子,还赚得银子,十分欢喜。这样,整个西堡的人,都非常喜欢且成。
    腊月已尽,时值初春元宵将近。
    林州荣华堡,在元宵节之夜,这里的百姓,都有放灯赏灯的习俗,那些大财主们,都愿意掏钱主办元宵节灯会。
    正月十五时,观音庙前,上结彩花,张挂着数百盏花灯。这儿的民家,家家扎起灯棚,悬着花灯。集市上,诸多演艺,无奇不有。虽然比不得京都阳城闹元宵热闹,也是人间有,天上没有。
    这天,黑郞且成在荣华西堡中和西堡主秦华饮酒。元宵节,晴朗天空,没有云彩。正值巳时时分,上马到官衙点起几百名军兵,要晚上去集市维护安全。另差一些军兵,分头把守荣华堡。
    回到堡中,邀请黑郞且成用些点心。
    黑郞且成对西堡主秦华说。
    “荣华堡也有闹元宵,燃放花灯、观赏花灯的习俗,我们不妨也去看看。”
    西堡主秦华说。
    “小弟本来要陪哥哥去逛元宵的,只是公事在身,分不得心,不能相陪哥哥去逛元宵了。今天晚上,哥哥就由我家人、亲随相陪着去看花灯了,早去早回。小弟公事办完,就回家为哥哥准备家宴,等候哥哥回来,我们一起庆贺元宵。”
    黑郞且成说。
    “这样最好。”
    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是黄昏天气,东边一轮明月悬挂在东方。
    黑郞且成只有秦华的亲随跟着,缓步而来。到了荣华堡集市上看灯,家家门前都悬挂着花灯。花灯上绘画着故事,也有剪着凤凰、牡丹、芙蓉、荷花的,各式花灯,层出不穷。四五个人手挽着手,都到观音庙前来观赏花灯。
    黑郞且成和秦华亲随,共四人,在观音庙前看了一回,迤逦向南走。才走得数百步远,前面一时灯火辉煌,一群人正围住一个大院落,就在门前观赏。
    只听得锣鼓声响处,有许多人连番喝彩。黑郞且成一看,却是一群舞龙舞狮队。只是那且成个矮,才只有六尺多点。站在人群后面看不见。陪着且成的那些随从,叫分散众人,请且成看。
    那些舞龙舞狮队中,还有踩高翘的,舞杂耍的,身躯扭得有模有样。黑郞且成了,就笑。
    “呵呵呵呵——”
    当时,那荣华堡东堡主的夫人也来凑热闹,在今天晚上在荣华堡集市观灯,听见黑郞且成的笑声,就在灯光见见到了且成,指着给严卿说。
    “呔,夫君,那个笑得开心的黑矮男人,就是前些天将奴家抢到荣华山上的贼匪盗寇头头儿。”
    东堡主严卿听了,大吃一惊。随即吩咐那六七个亲随,将黑郞且成抓住。
    黑郞且成见集市上一阵骚乱,回头看时,却见有人来抓他,只得转身就走。走不过几间铺子,众军兵就将且成抓住。然后押送到东堡,用绳索绑住,押到大堂。三个亲随见抓了黑郞且成,就跑回去报告了。
    东堡主严卿做在大堂上,吩咐押解过来。
    众军兵将黑郞且成押到大堂前跪下。
    东堡主严卿喝斥。
    “你这荣华山上的劫匪盗贼头头儿,怎么敢在荣华堡中观赏花灯,今被我抓了,有何话说?”
    黑郞且成说。
    “小的不是荣华山上的盗匪贼寇,是荣华堡中西堡主秦花的客人,名叫辛阳。”
    东堡主严卿的老婆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喝斥说。
    “你这厮分明就是荣华山的贼匪贼寇,还有那么多人称做你为大王呢。”
    黑郞且成说。
    “夫人弄错了,当时小的不是对夫人说了吗?小的是云湖县来的客人,也是被荣华山的盗匪贼寇抓上山的,困在荣华山上,不能下山吗?”
    东堡主严卿说。
    “你既然被那些贼匪盗寇抢上山,今天又如何下了山来,在荣华堡中集市上观赏花灯呢?”
    那女子说。
    “你这厮分明在荣华山上,大大方方的坐在那中间的虎皮椅子上,让我叫你大王,你那里理睬过奴家!”
    黑郞且成说。
    “哎呀,夫人,你真是贵人多忘事了。难道夫人就全然不记得我一力救你下山,如何今天倒把我栽赃,强说我是贼匪盗寇呢?”
    那女子听了,大怒,指着黑郞且成就骂。
    “你这个赖皮赖骨的家伙,你真是不打不肯招认是吗?”
    东堡主严卿说。
    “夫人说得好!我看,这厮不打,如何肯招认?”
    于是,吩咐左右。
    “取过板子来,跟我打!”
    一连打了数下,直打得黑郞且成皮开肉绽,鲜血横流。
    东堡主严卿又吩咐说。
    “左右,给我用锁链锁了,用囚车装上,前天将这云湖县的辛阳押送林州州衙,让府尹定夺。”
    陪着黑郞且成观赏花灯的随从,见且成被抓,匆忙跑回来报知西堡主秦华。
    西堡主秦华得到消息,一时大惊。
    “啊呀,这,这,怎么是好啊!”
    随即写了一封书信,差心腹去东堡严卿那时。
    亲随领了书信,来到东堡门前。守门军兵进入东堡禀告。
    “西堡主秦华差人在门前下书。”
    东堡主严卿叫到大堂。
    西堡主秦华亲随将书信呈上。
    东堡主严卿拆开书信,看了。
    “西堡主秦华,拜上东堡主同僚兄:在下有那亲戚燕洪涛,近日从元州过来走亲,只因在堡中观灯,误犯尊颜,万望看在同僚份上,宽恕于他,将他放回,自当感谢。在下就有不恭之举,烦请察而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