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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清河公主的震惊
    次日清晨,平南王熊淼率渝州府众衙署来到渝州城北门外,列队送南楚和亲使团北上。
    凤驾在南楚和亲使团的簇拥下从北门走出,来到熊淼面前停下;清河公主从凤驾中走出,来到熊淼面前飘身下拜。
    清河公主:“清河见过皇叔。”
    熊淼侧身,没有受清河公主这一礼:“公主殿下无需多礼。”
    清河公主起身,看向熊淼身旁的陈琦,躬身施礼:“清河见过王将军!”
    陈琦微笑着微微颔首:“公主客气了。”
    清河公主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只是看到陈琦和熊淼那刻意疏远的样子,知道说了也没什么意义,索性也就不废那个心思了。
    清河公主冲着熊淼和渝州府的众衙署飘身下拜,行了个标准的宫廷礼。
    清河公主:“有劳众位费心款待,本宫感激不尽。”
    熊淼及众衙属抱拳回礼。一番虚头巴脑的礼仪过后,清河公主走了凤驾,在南楚和亲使团的簇拥下沿着官道向北走去。
    就在这时,两匹宝马从渝州城内疾驰而出,马上端坐着一男一女,来到熊淼面前单膝跪地行礼。
    “儿熊英\/熊芳,拜见父王。”
    熊淼看到二人,微笑着上前一步,托住二人的手臂,将二人扶了起来。
    熊淼:“好,好,回来就好。”
    没错,这从渝州城中策马赶来的,正是前往丰都驿拜访陈琦未果的南王世子熊英和南王郡主熊芳。二人今早从渝州城东门进城,在东城门听守门将军说熊淼在渝州城北门外送南楚和亲使团;二人想要去见一下南楚和亲使团和那位公主堂姐。这才甩开护卫,二人策马穿城而过,来到了渝州城北门。
    熊英和熊芳看着停在几十米外的凤驾,无奈的叹息一声。他们还是来晚了,没有能够见那南楚公主一面。
    南楚和亲使团在听到渝州城内传出战马奔腾的声音时,就将凤驾团团围住,保护清河公主的安危,防止宵小之人靠近。没办法,渝州府是军州,说他们现在是身处龙潭虎穴也不为过;所以多少有些草木皆兵,也是可以理解的。
    清河公主撩开凤驾的帘子,正好看到熊英和熊芳下马冲熊淼行礼,心中就有了猜测。平南王熊淼生有一子一女,这在南楚帝国也是尽人皆知的事情。而她昨天到访南王府,并没有在迎宾队伍和南王府中见到二人;询问熊淼后才得知,熊英和熊芳北上中元城去参加春狩大典去了。清河公主没有见到堂兄堂姐,心中本来还蛮遗憾的;没想到就这么阴差阳错的给错过了。
    就在清河公主因为遗憾苦笑的时候,远处的一幕直接将她的下巴都惊掉了。只见刚才被熊淼扶起的熊英和熊芳,竟然在看到陈琦后,直接双膝跪地,冲着陈琦行了个大礼。
    清河公主出身南楚皇室,精通南楚帝国的皇室礼仪和民间礼仪。而南楚帝国的礼仪和中元帝国的礼仪虽然有些许不同,但是相差并不大。
    一般来说,行礼分三种,抱拳礼,揖礼和跪拜礼。
    抱拳礼,又称拱手礼。右手紧握成拳,左手虚张抱住右手,自然放于胸前。抱拳礼分为两种,即‘吉礼’和‘凶礼’。右手握拳,左手抱右手,此为‘吉礼’;左手握拳,右手抱左手,此为‘凶礼’。取意‘吉事尚左,凶事尚右’之意。所谓‘凶礼’,又称‘凶拜’,是指在遇到凶事时,使用的利益。比方说丧葬吊孝的时候,又比方说生死决斗的时候。而除了凶礼外,其他的时候使用拱手礼都采用的是‘吉礼’。
    抱拳礼是相对比较通用的礼仪,与陌生人、平辈人或无厉害关系的人,都可以用抱拳礼来行礼。
    揖礼,分为短揖和长揖两种。左右两首自然张开,右手在内,左手在外,双掌交叠置于胸前,下身挺直,上身向下躬,此礼名为揖。而短揖礼和长揖礼的区别有两点,其一是交叠的双掌距离胸口长短,其二是身子下躬的幅度。
    揖礼是相比于抱拳礼更正式一些的礼仪,经常在面见亲族长辈,上级官员或师父学长时使用。置于用长揖礼还是短揖礼,取决于对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地位高的使用长揖礼,表示特别尊重;地位一般的,则使用短揖礼,了表心意。
    至于跪拜礼,说法就更多了。但是一般常见的也就只有两种,一种是单膝跪拜,一种是双膝跪拜。
    单膝跪拜常见于军中,是五大帝国的制式军礼。当然,在见到至亲之人的时候,如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的时候,也需要行单膝跪拜礼。
    至于双膝跪拜这样的礼仪,只有在重要场合,见到重要的人或事儿的时候,才会行此大礼。‘天、地、君、亲、师’五圣中,也只有‘天、地、君’三圣有资格接受世人大礼参拜。
    所以熊英和熊芳刚才见他爹平南王熊淼的时候,行礼也只是行单膝跪拜礼。而熊英和熊芳见到陈琦的时候,竟然直接行的就是双膝跪地的大礼。这说明,那个叫王奇的参军,身份地位恐怕并没有她想想的那么简单。
    清河公主的心中很是烦躁,从小到大,她在那波谲云诡的内宫中,为人处世都做的游刃有余。不论是她父皇的那些嫔妃,还是自己的那些兄弟姐妹;在她面前耍花招都像是在演出一场又一场的猴戏。只能是徒增笑料而已。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人,像陈琦这样,让她觉得神秘,让她觉得看不透。时而凶狠霸道,时而平和憨厚,时而呆头呆脑,时而狡诈诡谲。每一面都像是他的真面目,每一面又都不像是他的真面目。
    清河公主必须要承认,她,她,她,对陈琦产生出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就在她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她乘坐的凤驾动了,在南楚和亲使团的簇拥下,继续向北行去。
    没办法,和亲使团的行程是有详细的时间要求的,什么时间到什么地方,州府郡县之间如何交接护送,都有明确的时间表。根本没有时间可以给她耽搁。
    就算是清河公主心中有千百万个疑惑,她都不可能随着自己的心意乱跑。清河公主长叹一口气,无奈的放下帘子,坐回到凤驾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