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命的遗产 作者:心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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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趁你不在洗个澡。没经你同意,抱歉。”
“还有呢?”她盘着胳膊,很硬气。
忽然有零星片段在脑海闪过。她震惊地摸摸嘴唇。
他们干什么了?
“昨天晚上——”
他望过来,不慌不忙将炒鸡蛋装盘。
“你喝醉了,我睡在客厅沙发。”
严路瞥了一眼沙发,上面有条毛毯。
“昨晚我喝多了,如果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洗手吃饭。”
他从旁经过,摆好碗筷。
他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抻了抻腿被她发现。
“你的腿怎么了,又麻了?”
☆、第62章 你是我的
“嗯。冷板凳真不是人坐的。”他轻描淡写道。
换她去洗手,禁不住目光跟着他的腿走远了。
水龙头哗哗地淌。看不见人了,她三两下洗干净,回到餐桌。
他的确憔悴了些,头发没梳,胡子没刮。
“既然我都来了,那我一会儿就拿些我的东西走,你不介意吧。”
“你要搬家?”
“嗯,房子已经找好了。”
他低下头,“你不用搬走,安心住,我把钥匙还给你。”
“不是这个意思。”
她用汤勺搅着喷香的白粥,“这原本就是你家,这一切都是你的。”
“十年前就已经是你的了。”
“可我不能这样,理所当然地享受你给我的一切。”
她低下头,喝了一口软糯的白粥。
“你的一切得来不易,何况,你是你,我是我。不好混在一起。”
有道目光探过来,他的汤勺停住。她只当什么都没看见。
“回来吧,这毕竟是你的家。我现在想找什么样的地方都能找到。托你的福,我一身谋生技能,弹琴,跆拳道,律师,厨子,都能让我活得很好。——物归原主,我才心安。”
他把一颗剥好的鸡蛋递给她。
“谢谢。”
“如果这是你的要求,我同意。”
“这不是——”
算了。
只要物归原主,各归各位就好。
“你给我的那笔遗产,一部分我投进了律所,一部分给我爸创业,还有一部分捐给了孤寡老人。没经你的允许,我私自做了决定。”
她目光向四周瞧了瞧,“我有的一切都跟你分不开关系,我爸说,你是我们家的贵人。让我知恩图报,我会尽我所能还你。前些日子我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
余辉的筷子干脆落不下去了。
他站起来,走了。
这算是不欢而散吧。
她以为他这一走,又没有回头。
收拾衣服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衣柜里的衣服分两半,一半是余辉的,一半是严路的。
严路不是购物狂,却有点偏执。她一直保持着衣柜的平衡,一半他的,一半自己的。
拿走了自己的,衣柜空了一半。
“一定要走么?”他忽然出现在门口。
严路点头。
“因为我?”
严路没讲话,自顾自收拾衣服。等她把衣服叠好塞起来,他还站在旁边,什么也没干,就看着她。
“还有你的戒指,摘下来我就还给你。”
他站直身体,向她倾过来。
抓住她的手腕,逼停她的动作。
“我帮你拿下去。”他拎起她的背包。
严路叫了辆车,余辉把东西交给她,在外面扶着车窗,“真要走吗?”
严路点头。
他扶着车窗,似乎在等她改变主意。但她心意已决。
他等不来另一个结果,拍拍车窗,放行。
清理卫生间的时候,余辉在地上捡到一根项链。
看成色和手感,不像是值钱东西。
翻过吊坠,他看见四个小字——余辉之路。
那一刻,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他心头划过。
这个房子,备用钥匙有六个。
除了两人常用的,一个门口花盆底下的,还剩三个。
现在他不用的那把钥匙,按照严路的风格,应该好端端地放在鞋柜抽屉里,总共四个。
但是,抽屉里是空的,一个都没有。
看着手里的项链,他有些懂了。
这一夜,他未能入睡。
给新人培训,才讲到,“接到一个案子,我们首先要理清文字表达,逻辑关系,项目本身的事实情况……”
说到这,她忽然卡住了。
她看见镜子里的自己——项链没了。
“严律师……严律师……”旁听的老张叫她两声。
严路回神,翻了翻文件,像在思考。
“要不我来?”老张过来低声说。
严路摇头,“算了,算了。”
她接着讲,讲了两个多小时。讲完了。
外头下雨了,严路站在窗前。看着大雨冲刷玻璃窗。
她忽然抓起钥匙跑下楼。
可能是掉在路上了。
雨那么大,她又被淋湿。奇怪了,想起他,雨就一定要来。
她在雨里疯狂地找,找,找。
地铁站,公交站,凡是必经之路她都找了,就连垃圾桶都没放过。
但,一无所获。
雷声,风声,雨声。
车辆溅起的水花喷了她一身。
严路,你为什么还要找它,你有这个必要吗?
当初,你以为他死了,你祭奠你的爱情,你把他当做指明灯,当信仰。你把他当成你自己的,你独享的,这都可以。
可现在,他活着。你这般,是不是太可笑了。
余辉之路?
谁说你是余辉之路了?
忽然有人站到她面前。
她先看见一双脚。白色运动鞋已经湿了,裤子也湿了,上衣也湿了,头发也湿了。雨水从他的鼻梁上滴下来,滴在她的额头。
“你在找这个么?”
那条项链,自他掌中悬挂飘荡。
上面四个字赫然在眼前,像个可笑的笑话。
她站起来,伸开手掌。
“余辉之路,这四个字的意思是,‘你是我的’?”
☆、第63章 蜜桃成熟
大雨倾盆,冲刷他们僵直的身体。
严路忽然抓走项链,手一扬,扔进滚滚车流。
微不足道,连个声响都没有。
她毅然回头,走进雨中。
大厦门口有些躲雨的路人。在他们诧异探究的目光中,她淡然而去。
六部电梯,全都有人等。后来有人谦让,给她独享一部。
律所工位上几乎没人了,都呼在窗前嘁嘁喳喳。严路一露面,他们就鸟兽状散开,回到座位。
老张跟进办公室,手里端着一杯红糖水。
“怎么又湿了,律所里的伞不够你用啊?”
严路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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