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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青春从爱你开始 作者:桔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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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陈默为什么放他鸽子,于是陈默理所当然地忘记了这件事。第二天,广大拥有着雪亮双眼的人民群众敏锐地发现陈默有点心神不宁,可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基本原则,人民群众都不约而同地借鉴了陈爸爸给他儿子起名时的创意。

    那天夜里,陈默在午夜梦醒,看着窗外明亮的月光,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自己为什么要躲着她呢?毕竟他们好歹也算是性格不合友好分手,他实在没有必要这么鬼鬼祟祟地好像个偷窥狂似的跟在她身后啊!

    陈默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心想,我果然是傻掉了。

    然后,他的心里又疼了一下,想,我果然是喜欢她的。

    陈默专门准备好,他刮了胡子,换上新洗过的干净衣服郑重其事地出门……买蛋糕。

    走到人间的时候,苗苑正在忙着制作巧克力叶子,她把巧克力融化,用一个小刷子把巧克力浆涂抹在洗净的树叶上,等到巧克力凝固之后剥开树叶,就能得到一片栩栩如生叶脉分明的叶子,很神乎其技的创意,陈默站在窗口欣赏了一阵,走过去推开门。

    前台卖蛋糕的店员笑着说欢迎光临,陈默看到她胸前的名牌:王朝阳。

    “王朝(chao)阳。”陈默轻声把这个名字念了出来,他记得原来队里信息支队的队长就叫这个名。

    “王朝(zhao)阳。”王朝阳固执地更正。

    陈默点头,表示他记住了。

    苗苑做好了一堆树叶无意中抬头,目光蓦然地被定住,嘴唇微张,惊愕地看着陈默。陈默敏锐地感觉到她的注视,轻轻向她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苗苑想笑得从容点,可是紧张而僵硬的嘴角弯得很难看。她连忙故作忙碌地转过身,心跳得像飞起,刷子在手中发抖,尚未凝结的巧克力液沾了一手,等到她深呼吸控制好心跳回过头去的时候陈默已经离开了,苗苑愣在当场,满脸怅然的失望。

    “刚刚那个,那个少校买了什么东西?”苗苑冲到外间去问。

    王朝阳指着巧克力鲜奶小方说这个。

    苗苑心口一下针刺似的小小抽痛,她不自觉抬起手想给自己揉揉,好好地深呼吸一下,王朝阳握住她的手腕:“哎?!”苗苑低头看到自己满手的巧克力浆。

    陈默用买来的蛋糕当了第二天的早饭,味道不错,也就是不错而已,当然,平心而论比起基地食堂还是要好得多,陆臻这人太挑剔。吃蛋糕的时候陈默不自觉回想起苗苑傻乎乎惊愕的小脸,眼睛睁得很圆,漂亮的小嘴微微张开着,眼神困惑又迷茫,陈默狠狠地咬了一口蛋糕,这丫头是不是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在诱惑人呢?

    同桌吃饭的毛排长们心底齐齐一寒,不约而同地恐惧起国庆假后的训练。

    陈默觉得他这个事干得不错,隔上几天去买一次蛋糕于他而言也不算太麻烦,又不打扰人,又能解心火,他单方面顺理成章地把这个行动固定了下来,几天之后从指导员到士兵都觉得陈默开始正常了,经历过夏的燥热,开始了属于秋日的,天高云淡。

    成指导员感慨,总算是缓过来了,你说这人吧,啊,无情的人总是多情,慢热的人,他也慢冷。

    是的,陈默他缓过来了,苗苑那边爆了!

    死狗!死狗!

    苗苑愤怒地捧着碗打蛋白,下力极大,钢质的勺子敲在玻璃碗上叮当作响,杨维冬听得心惊胆战眉毛直抽,他叹气慢吞吞地说碗要破了。

    你说什么?苗苑恶狠狠地瞪着他。

    杨维冬马上摇头,这个来自天府之国的男孩子身上带着一种绿水青山的清澈气质,脾气很温和,说话慢吞吞的,很得老板的欢心,这年头活蹦乱跳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小男生太多了,肯埋下头认真做点事的人太少。

    苗苑磨了磨牙,手上继续用力,折磨她的蛋白和碗。

    死陈默,烂陈默,可恶的死狗男人!!

    苗苑悲哀地意识到他又在驯养她了,固定的时间,固定的地点,固定的方式!!

    和上次一模一样,那个男人什么都不说,他只是出现!

    苗苑心想我又开始注意时间了,每天在晚饭之后开始心怀忐忑,我开始猜测他今天会不会出现,猜测他在哪一分钟出现。我开始猜测他会在这里停留几分钟,他会买什么?是会改变主意还是继续买同一个东西?

    我真是个没出息的女人,苗苑伤心的想。

    我现在这样算什么?

    陈甫洛夫的狗狗?

    杨维冬忧虑地看着她,这个蛋白,快要被她打出泡了,她不是要做布丁吗?……都快要起角了……算了,反正还可以拿来烤蛋白酥。

    苗苑看到时间一分一秒地临近节点,她的心跳在加速,掩饰不住的兴奋期待与懊恼沮丧,终于,她愤愤然扔下碗冲出厨房,假装整理货架上的面包。陈默看到苗苑今天居然站在店堂里的时候眼睛亮了亮,那个瞬间,他竟然觉得紧张,好像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那样胆怯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可望却不可及,甜蜜的期待与苦涩。

    陈默在推门时心想,我应该跟她说什么?正常的开场白是否应该是……好久不见?

    王朝阳热情洋溢地招呼他,你来了啊,还是老样子?我给你包起来?

    陈默看着苗苑说,唔,好的。

    苗苑鼓起勇气转身,成天吃一种东西不腻吗?

    陈默说还好,不腻。

    苗苑于是不知道自己还应该要说什么。

    陈默付了钱,接过蛋糕盒子,看着苗苑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最近还好吧?

    苗苑点头笑,陈默于是也笑了,他说那挺好的。

    苗苑仰起脸看着陈默的眼睛,黑漆漆的,带着笑意很明亮,这店里的天花板上装了密密的小灯,此刻全都映在陈默的眼底,满天繁星似的一闪一闪地发着光。

    我仍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苗苑沮丧地想,为什么人的眼睛不像小说里写的那样刻着字,可以一眼就看出他心底的事?

    陈默估摸着时间说我先走了,你晚上回家要小心点。

    苗苑闷声说噢。

    回去的路上陈默车开得很慢,远远近近的车灯划着弧光一闪而过,他经过许多灯火辉煌的街口,他在想她果然已经不喜欢我了,她原来热闹得像一只麻雀,可现在已经不想再跟我多说一句话。

    陈默仍然在固定的时间出现,苗苑于是在等待的纠结中又多了一项纠结,那就是要不要出去跟他说几句话。然而说什么好呢?好像总是三言两语就陷入冷场,苗苑愤愤然地郁闷着。

    几周之后,陈默陪大领导出差去下面视察工作,那些天苗苑越来越心神不宁,杨维冬担心她把盐当成糖揉到面粉里,一直小心翼翼地留心她。

    苗苑在调制巧克力,加了足量的奶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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