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他深吸气,觉得头痛得厉害,努力道:“江珂,我们最近能不能、先不要联系,我觉得、我需要一点时间。”
“你到底怎幺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还是信号不好导致的朦胧美,他觉得江珂的声音很温柔。
“江珂……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敢玩、也玩不起,说实话,最近我们的关系让我很困扰,如果那照片上的人真的是你,我会很难过的……你懂我在说什幺吗?”付毅说着眼睛发红,觉得自己又开始自言自语了,不禁担心对方有没有听明白。
“我懂。”那边的江珂道。
“我知道你爱玩、但是、以后在模特圈千万不要学坏……你爸爸说的是有道理的,这个圈子很乱、而且你要记住学过的那些知识,以后不做模特了还可以转型继承公司……”
“老骚货,你他妈到底在说什幺?!”那边的江珂怒吼地打断他,“你现在好好听我说&#……”
付毅发蒙地听着那边嗡嗡的杂音,江珂好听的声音被淹没了,嘟嘟嘟几声后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他到后面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因为他已经难受得只能任由自己自言自语。
他已经沉浸在自己第二次失恋的悲伤中了。
付毅揉揉红得不像话的眼睛,觉得有点痛,起来到镜子前一看已经肿了,赶紧抹了点药强迫自己去睡觉。
可他睡不着,一直盯着床头的手机屏幕,渴望能够再次显示来电,然而一个晚上过去了也悄无声息。
第四十一章
付毅顶着比平时更严重的黑眼圈来到公司。
他以为江珂的事会困扰着他一天都不能好好工作,但事实上他多虑了。
一进公司付毅便感觉到有气氛异常,员工们看到他便露出一种救星来了的急迫感,脸上满满的焦虑和不安。
“付总,您快去看看……”其中一个女员工慌张指着里面。
“怎幺了。”付毅疑惑地往里走,在自己办公室门口前定住了。
两个警察面无表情地站在那,旁边还有一脸惊恐的ta。
“请问是付毅先生吗,”其中一个警察道,“有人举报你涉嫌行贿,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有证据吗。”付毅问,同时示意ta不要惊慌。
“线人提供了证据,请你跟我们到局里核实一下。”
付毅看着这两个警察一副如此胸有成竹的样子皱起了眉,这样待下去也不是办法,恐怕还会对其他公司员工造成不好的影响,便道:“那请你们到门外稍等。”
等警察走后,付毅便问被吓得不知所措的ta:“他们什幺时候来的?”
“一、一大早,我我来的时候他们就在了。”
“他们问了你什幺?”
“他们问、您最近在做什幺项目,和谁联系,我就如实说了……到底是怎幺回事啊付总?”ta惊慌道。
“没事,他们肯定搞错了,我们根本没有贿赂,”付毅安抚她道,“我先去一趟警察局,把这件事弄清楚,你让其他员工好好工作,不要乱想,知道吗?”
“好的、我知道,付总放心。”
付毅带了些必要的证件便和那两个警察走了,一路上大脑高速的运转,思考所有的可能和对策。
房地产商贿赂政府向来是致命的大忌,他向来小心谨慎不沾这趟浑水,要不就是有误会,要不就是有人成心陷害自己。警察局搞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实在弄不懂自己得罪过谁。
到了警察局他被带到一间封闭的审讯室,压抑的环境让付毅透不过气,皱起眉头表示十分不适。
“土地局的莫部长最近被查出有严重的受贿行为,目前我们已经逮捕,并在他家里搜出大批贿赂的现金和礼品,”只见警察拿出照片,指着上面那个价值不菲的瓷器:“其中这一个古玩里有一张您的赠言,笔迹我们已经核实。”
“我确实和莫部长有过来往,但没有送过这个东西,而且笔迹是可以伪造的。”
“那请你看看这个,这是你近一个月通过公司公账和莫部长的财务往来,”那警察煞有介事的拿出一张纸摆在他面前,“还有你为他在上海购置房产的支票,我们已经搜出了相关手续文件,上面有你的公章,这些都是你为了获得在新城区开发的便利……”
“等一下,”付毅皱着眉头打断,“你们说公司的公账?我怎幺可能通过公账来进行私人汇款?”
“举报者说你的私人存款不足以满足莫部长的需求,所以临时挪用公款,公司的财务人员也承认你曾经专门要求他进行这比汇款,并且想用公章掩盖贿赂的事实。”
“请问你们说的财务人员是谁?举报者的信息来源是什幺?”付毅冷冰冰地问,刚才警察说的那些他根本闻所未闻。
“年底刚刚从你们公司辞职的财务部长,他为了配合我们的调查出示了这份证据。至于举报人,为了保护证人安全我们不便透露。”
付毅看了眼那改了公章的文件,特别注意了一下日期,道:“我并没有让财务做过这种交易,更不存在帮莫部长购置房产的事情,而且公章可以伪造,你们有查明吗?”
“自然,我们已经将原件拿去专门机构做检验证明,再三确认这就是你们公司的章。”
付毅心里咯噔一下,又道:“即便公章是真的,但你们说的这些都不属于实质性证据。”
“可我们也有权对你进行调查,请配合,你们现在和江氏的项目也需要暂定重新审核。”
付毅绷着嘴唇,面无表情地掏出一张名片:“我会请律师着手处理这次事情,这种陷害严重侵犯了名誉权。”
从警察局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付毅看着那逐渐温暖起来的日光,心里一阵烦躁。
他回到公司,在员工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把ta叫进了办公室,然后将那份公章的复印件甩到桌面上。
“除我之外你是唯一有柜子钥匙的人,能解释一下这个公章是怎幺回事吗。”
ta被吓蒙了,呆呆的望着那个如假包换的真公章印,拿起来反反复复地看了无数遍,“我……我不知道。”
“我没有说是你干的意思,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丢过钥匙?”付毅放缓语气,“或者那根钥匙有让别人拿走过?”
“这根钥匙我一直、一直单独放在包里的,也不会和家里的钥匙串在一起,”ta从包里掏出来慌张道,“基本没有人知道这是公司的钥匙……”
“你好好想想。”付毅叹了口气,除此之外他真的想不出有其他可能。公司的东西他向来保护得很好,不会被第二个人知道,就连走得最近的江珂也一样,一些机密性的东西他还是有所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