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不可能这么傻 作者:歌于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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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棋子,都将好好珍惜。到那时,阎王殿上见了鬼神,也好说道说道自己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说出去人只笑我痴。
我若重活一次,定要做个恶人,需知人强我弱,我弱人进,进则我退,退无可退,那些怪物才会停下来哩!
如能早日投胎,甘愿饮三杯孟婆汤,往生宁静无虞,宁许种田翁,不嫁万户侯。此生来生,勿复为皇家人尔!
叶辰朝如今到这里装模作样来溜达一圈,看着院中凋零的花花草草,寄托一下对先皇后的哀思,回去就会做个梦,第二天当着众大臣的面,涕泪满裳的说昨晚梦见先皇后,叫他不由想起潜邸时我为他做过的荷包下过的面,他为我画过的小像描过的眉,先皇后当真真温柔娴静德容恭淑,后人真是鞭马难及,……
大臣们看到皇帝涕泪满裳肯定也一脸恳切的劝他保重龙体,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不可一日无主,请皇帝务必早日另立新后。先皇后也不想看到他因为自己颓唐下去。子民们还在等着他,圣上对先皇后的惦念我如泉下有知,一定会因为皇帝的深情惭愧到坐立不安,连胎都不想投了。皇上就切莫伤心过度,让先皇后走得不安心了。再者另立的新后也一定会礼敬逝者,兼抚育皇子公主,做一个称职的天下之母。
皇帝一定会对月长吁,说些他“怎么舍得当日里我二人的情谊呢”之类叫人肉酸的话?自然是不肯的,紧接着大臣们也痛哭流涕表示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如是者三,今年参与选秀的女子肯定激增。也不知道延辉宫里住得下不。
利用人到这种齿冷程度的,也只有他叶辰朝了。
如若不知,还会以为他待我这个先皇后多情深意重。
到那时候我赵宝臻又算得了什么?能不能和他并肩躺进皇陵还不一定——都怪我死太早,叶辰朝刚登基没多少年,皇陵刚选好址我就没了。
还不是自愿的。
以上,我若重活一世,又何必再做一柄他的刀。
最终我仍是不愿意换衣服,而且较真起来还难得硬气地拒绝了叶辰朝的亲临。
太监小鬼的臭脸看看也不会少块肉,叶辰朝的臭脸我看第一眼恐怕会无立锥之地,第二眼五雷轰顶,第三眼魂飞魄散,遑论转世投胎了。
虽然是个已死之人,但是能让自己过得舒心一点就舒心一点吧。何必自找不痛快。黑白无常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想得过且过,住在这华美无贰的宫殿,我还没有失去以往的记忆,一时之间只觉得事事舒心,连身形都比往日轻快了些许,像是要飘起来了。我捧着暖壶,秋风渐起,有些凉了,我便将额头抵在暖壶上,然后将暖壶在脸上滚来滚去。一只手从我手中抽走暖壶,我还以为是玉奴。却听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在耳畔:“怎么不回榻上睡?”睁开眼才发现我已被罩在一个阴影里。男子穿着黑色的常服,袖口纹了一圈姿态昂扬的龙,活灵活现的。手腕处还带着三百六十颗佛珠,莫名有些眼熟,丹凤眸,长眉高挑入鬓,端的是龙姿凤章。
他语音很温和,像是我们之间从来没有那些争吵与互相折磨的岁月,他茶色的眼珠映着夕阳,像是宝石那样闪着光。这个人是谁,我怎么觉得陌生呢。
皇帝叶辰朝?还是当年地位卑微的不受重视的辰哥儿?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觉得包子娘娘还是挺可爱的……
☆、第二章
他将我扶起来:“别常日里这么坐着,时常也要起来走走,”接着又问玉奴:“娘娘今日可有用食?”
玉奴道:“未曾。”
他有些消瘦了,嗓音低哑地问我,像是很难过:“臻娘,你怎么不吃饭呢?”
我张张嘴,想说我已经死了,不用吃饭浪费粮食的了。突然却醒过来了,我已经死了,他怎么还看得见我?一瞬间,我毛骨悚然了起来。
莫不是他施了术法,将我困在此处,不得转世投胎?!
我用力推开他,他却固执地牵着我的手,我挣得手都发红了,依稀有痛感。无论怎么挣,他的手都紧紧拽住我的指尖。我们俩的袖子均是贡缎所制,手放下来,袖子也垂坠下来,遮住了被他握住的我的指尖。像是有多恩爱似的。
我心已凉了一半,还是冷静发问道,“你能看见我?”
他冷哼道:“为什么看不见你,你可是先帝指给朕的皇后!你可真厉害——古往今来,让皇帝爬墙进宫的皇后你是头一个!”他的眼光扫过我的肚子,神色突然变得有些复杂,带着一点怪异的温柔,甚至带着一点浅浅的、不露声色的笑来:“赵宝臻,你又嘲讽朕有眼无珠了。”
我不用看也猜得到,自己的表情已经是僵了。他表现得这么平静,让我越发狐疑,却只从鼻子里呵呵了两声:“也没见哪个皇帝跟你似的贱非要往墙上爬啊。”
他揉揉额角:“宝臻,今天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道:“那你是来听我对你感恩戴德的吗?”
他不理我,又转过头问玉奴:“娘娘今日的药喝了没?”尽使唤我的陪嫁丫头!我不可抑制地开始生气。
玉奴低垂着头,很怕他发怒。头轻微的摇了摇。
他背对着我,骤然拔高了身姿,像是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声音稍稍平静点了:“药还有吗?端来。”
我道:“玉奴,不许去!谁知道他要给我吃什么药!”
他的眼神将我定在原地,我虽死了,却不是不怕的。好歹也是有过青梅竹马的情谊,——对于他的所有细微的表情我全记得入骨,当初我多么爱他敬他,现在就有多怕他恨他。
玉奴不敢抬头看我,我壮了壮胆,鼓起勇气和他对视。最后的眼睁睁看着他修长的手接过玉奴跪着捧过头顶的药碗。药还在丝丝的冒着热气,他吹了会儿,端起碗来尝了尝,然后皱着眉头:“赵宝臻,过来喝药!”
那是什么药?泛着苦腥的味道。我一个已死之人需要喝什么药?!什么药才会让他看得到我,触摸到我?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叶辰朝恨我至此,怎么会有一天这般和颜悦色对我说喝药?
定是镇魂的药!我怎会乖乖喝下?呵呵……我冷笑两声。
他脸色变了变,威胁道:“赵宝臻你真要这样敬酒不吃吃罚酒?”瞧,他连威胁的声音都那么慢条斯理。我恨恨地看着他正要答话,却不知从哪里蹿出十数个宫女,三下两下我被大力的宫女按在椅子上,她们小心地避开我的肚子,却将我的四肢都固定了。“乖,张开嘴,把药喝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毫不留情地掰开我的嘴,拿着药碗就要往我嘴里倒。我甩着头呜呜的叫着,药苦得要死,我想把药抵出去,却猝不及防地呛住了,眼泪顺着鬓边流,他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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