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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妻归来 作者: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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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如她爸爸那样凌厉,她爱笑,凤眼总是弯弯的。她听到有人叫她慢慢转身,看着来人,凤眼不是弯弯的,反而有些像她爸爸,有些冷,她看了纪清和一会,然后低下头,“你很高兴,很开心。”

    纪清和走过去,蹲下身子,陪她玩乐高,“咱们回家,好不好?”他知道这孩子讨厌他了,其实他也讨厌痛恨自己,是他亲手毁了这个家,他把她妈妈推上了绝路,他身上背负了不少人命,谁曾想,最后竟然赔上了他的妻子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别说这个孩子不会原谅他,就是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果真是自己造孽太多,这是报应。

    糯糯站起来,伸手圈着纪清和的脖颈,“他们说我没有妈妈了。”

    纪清和愣了一下,抱起她,手一下下抚着她的小脑袋,口中犯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也许等她长大了就明白了,等她长大了他会告诉她真相,会告诉她,是她的爸爸将她的妈妈害了,她妈妈对爸爸太失望太绝望了。

    纪清和不敢想起那个晚上的画面,可午夜梦回他总能听到何宁一声声的叫着他的名字,叫到声音哑了,叫到眼泪都流尽了。

    他总想起她穿着白裙子像只白蝴蝶在他面前落下的模样,那么决绝。

    他记得很清楚,那晚顶楼的风很大,她的头发很乱,那白裙子沾了血,她一眼都没看过他,光着脚……

    ☆、第四章

    楼下的客厅,黎云劝纪清潭不要在纪清和面前提要将糯糯送回何家的事,因为她看得出来,纪清和要这个孩子要定了,提这事必定伤了兄弟情。

    纪清潭一脸为难,“纪何两家是老交情了,现在出了何宁的事,不将糯糯送过去,怕是要引起大麻烦,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纪清清剥了橘子,放到嘴里,“咱家又不怕他们!再说,说好听是意外,其实就是何宁自己跳的楼。监控为证,谁也没逼她,是她自己想不开,关咱们什么事!何家也真逗,非缠上我们家不可,当初要把女儿塞进我们家的是他们,现在翻脸不认人的也是他们,真是有病!”

    黎云冲纪清清摇摇头,“都是旧事了,提这些做什么。”

    “怎么不能提了,又不是我冤枉了他们,当初他们逼三哥娶何宁的事咱家谁不知道?他们何家说是书香门第,自诩家教好,结果培养出那么个第三者还不许人家说了?何宁也真是给他们何家长脸,打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主,老往咱家跑,一脸狐媚样,勾了二哥不说,还不要脸的充当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纪清潭火了,“清清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何家没逼你三哥娶,你不知道别瞎说!一口一个第三者,谁是第三者,那是你三嫂,是堂堂正正嫁进来的!”

    “堂堂正正?大哥,你这话敢不敢当着三哥的面再说一次?”纪清清看纪清潭训她,也生气了,站了起来,“就算不是何家逼的,也是大哥你逼的。”说完气呼呼的上楼。

    黎云摇摇头,旧事重提就只会让大家都觉得难堪,当年的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说得清的。联姻必然是有重重考虑在里面,其中的利害关系自然不能明说。

    纪清潭拉着黎云的手,“我是不是做错了,要不是当初……”

    黎云反握住他的手,“我知道的,你有你的苦衷。”

    纪清潭叹口气,“何家对咱们有恩,要不是他们,咱家现在就……”

    “好了,别多想了。清清那孩子你也知道,有口无心,就是一直有个心结,我后面再开导开导她。”

    “好,辛苦你了。”

    纪清和抱着糯糯下了楼,糯糯看着她以前喊大伯大伯母的人,没打招呼,只是手圈紧纪清和的脖颈,他们一直说妈妈不在了,她没有妈妈了,她不喜欢他们,姑姑老欺负妈妈,一定是她把妈妈带走了,爸爸也不去找妈妈……

    都是坏蛋!

    纪家大宅外,任诀看到纪清和出来,立刻打开车门,待他们上车后,自己也坐到驾驶座,转过头,“三少,现在去哪?”

    “宁园。”

    任诀没多问,开车前往宁园。宁园是三少在三少奶奶怀糯糯小姐后特意买下一块地皮建的一座大宅邸,设计图出自三少奶奶。中式园林为主西式风格为辅,古朴沉稳,走进去亭台楼阁,假山水榭,景观秀丽。据说这设计图是三少奶奶大学的毕设,三少看后就上心了,特意展现了这幅只存在于图纸的作品。

    半小时后,轿车开进宁园的雕花大铁门,纪清和让任诀停下车,自己牵着女儿的手,绕着迂回的湖心桥慢慢走回去。

    以往,糯糯总是大呼小叫,看着湖里的鲤鱼咯咯笑,可现在她安静的不像话,小手安分的让他握着,这让他不禁觉得冷清,这房子以前不觉得大,现在总觉得怎么都走不到尽头。

    有她在,再大的地方也只是个小家,没了她,再小的地方都觉得天阔地广。

    林妈站在门前一直望着,看到糯糯的小身影后,忙小跑过来,准备抱糯糯,可糯糯一看她,立刻躲到纪清和的身后,一点都没有以前喊‘阿婆’的鲜活样。

    纪清和低头看女儿谨慎防备的样子,叹口气,“晚上做些她爱吃的。”

    林妈点点头,看纪清和牵着糯糯一步步慢慢走着石阶,红了眼眶,明明前些日子一家人还好好的,眨眼间就什么都变了。之前,三少奶奶身子不舒服,三少带她去了医院,回来的时候,三少是抱着三少奶奶进屋的,说是怕惊到肚子里的小家伙,三少奶奶那时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灿烂。可没几天,同样是三少抱着三少奶奶回来,只是这次没有笑声,三少直接抱着三少奶奶回房,好久都没出来,任诀带了一群医生过来,在大厅里候着,她上了楼,要敲门时,却听到里面低沉的哭声……

    先生和夫人走的时候,三少都不曾哭过,可那一晚,他却怎么也抑制不住。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还在门口发呆的时候,三少抱着三少奶奶出来了,三少奶奶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她记得很清楚,这件旗袍三少奶奶也就在婚宴上穿过一次。

    她不禁多看了一眼三少怀里的人,顿时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她不敢相信这就是三少奶奶,她活到这么久,还没见死的这么惨的,脸上没一块好地,都变形了,血肉模糊。

    就连那垂下的手臂也是淤青片片,手指黑乎乎的,手腕上的翡翠手镯泛着青光,特别骇人。

    她想,那手应该断了,因为手肘很明显能看出脱节了。

    她捂着嘴,不敢说话。

    三少很安静,走了几步,才让她等天亮后通知何家和纪家,说完就走了。

    第二天,所有人都赶到殡仪馆,却看到三少抱着骨灰盒呆呆坐着,他的身边还有二少,二少一脸愤怒,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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