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广说是早些回去收拾一间房,却拿出手机给长期为他收拾房间的柳嫂拨了个电话:“喂,柳嫂,你到家里帮我把二楼带阳台的那间房打扫出来,我妹妹要住了。”
欧阳欣就问:“只住几天至于要收拾一间房出来?我没那么矫情,就住你客厅就行了。”
卢广再放躺椅的气体,扭过头很认真的说:“我妹妹住可不能太随意,你别管。你刚说都听哥哥的,少破坏情绪。”
欧阳欣站在树底下看着卢广收拾,然后悉数往车肚子里塞,难道卢广就没有别的亲人了吗?
“哥哥,咳!叫着怎么这么别扭!你就没其他亲人了吗?”
“呵呵!就这么叫,我就爱听!多叫几遍就好了。我母亲的祖籍在福建,姥姥,姥爷都不在了,自去了英国,亲人间的联系就少得可怜。所以在西安就我自己,代表我的整个家族,酒吧的领班是我舅家的孩子,我表弟。偶尔和表弟到福建去看看,我母亲,妹妹的骨灰都在那里。每年清明会去扫墓,今年也回去了。”卢广很平静的和欧阳欣说着自己的家事。
欧阳欣突然就明白卢广眼底的那抹忧郁,和渴望亲情的心境。
“哈!这下好了,有个哥哥可以欺负了!”
“呵呵!只管出招,哥哥可不是泥捏的。上车,我给你系好安全带。”
小跑一溜烟向山下驰去,欧阳欣戴上卢广递给他的墨镜,东张西望,满眼的风光,左手臂举起挥动着,手指被风缠绕追随着,那份开心真像回到了童真年代。
卢广也戴着墨镜,看着欧阳欣开心的样子似乎也很陶醉,嘴角上扬着。
沿途风光无限,大自然就像是洗涤心灵的最佳场所,多么不开心都会随风而去。
看到垃圾桶卢广还停下车丢了一次垃圾,回到酒吧的住所已是三个小时后了,柳嫂早把房间收拾干净。
卢广带着欧阳欣上楼看房间,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是在阳台有一个室内秋千,欧阳欣坐上去轻轻荡来荡去,感觉很美妙。
卢广悄悄退出来在外面打电话,一个小时过后,订购的家具上楼了。
欧阳欣正坐在客厅看电视,然后困倦的睡着了。
卢广没叫醒欧阳欣,指挥送家具的工人轻手轻脚的把床,梳妆台等往楼上搬运,在写字桌上还特意摆放了一台手提电脑。忙完这些,酒吧也要开始营业了。
卢广的表弟叫陈焕,卢广平常就叫他阿焕,对表哥的酒吧很精心,因为卢广给了陈焕百分之十的营业额分成,基本就放手让表弟打理酒吧,自己常常处于游手好闲的局面,很知足。
卢广把欧阳欣的房间布置得很温馨,专门买了一个白色真皮圆床,床上放着一个很软和的抱枕,是只白色的熊。
阳台的面积几乎是一个房间那么大,所以在阳台摆放了几盆绿色植物,一台跑步机。
梳妆台也没空着,买有一套兰蔻美容产品,包装都拆过了。
一切弄好后,卢广审视着布局很满意,是按英国时妹妹的房间布局安置的所有物件。
然后来到客厅拍醒欧阳欣:“走,去看看喜欢不?”
欧阳欣翻身起来,脊背的疼痛让她咧了咧嘴,跟在卢广身后到了房间门口,卢广突然转身到欧阳欣身后伸手蒙住她的眼睛:“欣儿,轻轻推开房门。”
欧阳欣左手轻轻推开房门,卢广慢慢放开蒙住她眼睛的手,然后看着欧阳欣的表情。
欧阳欣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原本空无一物的房间被填充得满屋温馨,尽管之前有预感肯定很惊喜,嘴还是抑制不住微微张开,瞳孔稍有放大:“今天是圣诞节么?圣诞老人来过啦?你把魔术师请来啦?哇哦!”最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是个女生了,而非男生。
卢广竟开心的放声大笑着,看着欧阳欣抚mo着白色圆床的边缘,抚mo着白色的熊,电脑,梳妆台,而幸福着。
欧阳欣抚mo这些物件,又有一种感觉跳了出来,走进了卢广妹妹的世界,一个带着童话色彩的斑斓的世界,一个完全和自己不同的世界,却又久违的世界。看来这个熟悉的世界远离得太久,以至于欧阳欣眼里有了雾,晶莹的雾。
欧阳欣想转身却被卢广握着了手,那一瞬没有逃过卢广关注的眼睛。
“正视自己吧,你是女生,不是男生,却在很男生的生活着。好么妹妹?”
“切!你戴有透视镜吗?又没犯国法,你以为我是迷途的羔羊呀?不过,你这个哥哥还是蛮合格的,嘻嘻。”泪水在欧阳欣眼里倔强的转悠着就是不落下来,感觉自己就这么赤裸的站在卢广的面前了,有点沮丧。
其实欧阳欣想说:你妹妹九泉下有知该幸福得像个芭比娃娃了,终究没有说出来。
卢广笑了,并不生气欧阳欣自尊的反抗:“真想叫你小刺猬!你先去泡个澡,我仔细看了你的伤没有破皮,可以泡个澡,然后给你涂药。现在我先去煲个汤等会儿吃个简单的晚餐。ok?”
欧阳欣用左手拇指食指一挨等了个ok,却想起曲海给自己在医院擦身子的情景来,也不知道那家伙为了学习吃饭了没?
卢广推着欧阳欣往浴室去,随手拿起放在床上新买的柔软的天鹅绒薄睡衣,还有一套很闲适的居家服,面料也很柔然,一并拿上,看欧阳欣的喜好自己选。
欧阳欣进去锁上门,拿出电话给曲海拨了电话又快速的按掉,泪水此刻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带着眷念和企盼。呆呆的望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怎么最近老是有泪?
曲海的自尊对欧阳欣来说是种伤害,而曲海并不知道这一点,欧阳欣似乎明白,可就是怎么调整心态都无法说服自己,或许这就是女生。一个自认很漂亮,很独特的女生的自尊,容不得被所爱之人忽视,容不得自己在乎的男生的推脱,哪怕那是为了更美好的未来。
欧阳欣是骄傲的,内心深处又有点悲天悯人,用各种语言包裹自己,只是不想被人识破真心,因为那颗真心真诚待人,不容欺骗。
人和人真的是要讲缘分的,和肖筱同屋住了几年,没有丁点男女间的火花,更没有丝毫爱情的花絮,有的只是伙伴般纯真的情谊,一份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怜惜,如同兄弟,如同姐妹。
自从曲海进入欧阳欣的视线,这个朴实的山里人带给她的是踏实,是涟漪轻漾的甜蜜,是男女间的相互吸引,就像铁和磁铁的关系。
可曲海自卑,想先要自己的一片天地,然后才要欧阳欣,才觉得自己配得上欧阳欣。
欧阳欣却认为,这两者间并不矛盾,而且还能更好的制约和更好的相辅相成。
而曲海固执的认为只有在某种意义上平等了才能有好的结果,才能走向幸福的彼岸。却不知道有些等待是人为的煎熬,是没必要的牺牲。
一方面是不想影响曲海的学习,一方面是想逃离,不愿自己看到曲海而心生难过。
老人说,一旦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就交给时间吧。
但是,时间真能解决这类问题吗?有时真为国人的文字苦恼,好好的非得来个劳什子转折---但是。
欧阳欣苦闷,不愿再去想。
放水泡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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