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成功被自己说动,可算是稍微恢复了些许自信的楚王,略微松了一口气的范增,立刻走出书房,派人喊来了楚军主帅项燕,楚王世子姬德斌。
范增很清楚的知道,虽然梅雨和酷热的确会给林逸晨的大军带来麻烦,但是这麻烦到底有多大,那现在是不好说的。
毕竟林逸晨又不是傻子,在来江南之前,林逸晨铁定就有所准备的,囤积了很多预防瘟疫的药材,以及遮雨的帐篷和蓑衣什么的。
会防止军中出现瘟疫,防止战马生病,也防止士兵们淋雨的身体出问题的导致战斗力锐减。
而且阉狗会不会急着围城的和楚军决战,这也说不定。
万一林逸晨让大军屯驻徐州和襄樊以及庐州的城池里,想要熬过这个梅雨季节的夏天,等秋天和冬天,再围攻郢城的决战呢?
这很有可能啊!
只要林逸晨不在乎时间,不急着拿下郢城,那完全可以让大军在徐州和襄樊以及庐州休整五个月,好好的休养生息,避开这酷热和梅雨的江南盛夏。
等秋高气爽的秋天,朝廷大军便会立刻恢复巅峰战斗力,战马同样也会精气神十足的,不会再这么萎靡不振。
到时候林逸晨再大军围向郢城,那郢城就没有丝毫的优势可言了。
范增知道,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毕竟五个月的时间,虽然江南酷热,但只要大军休整的不动弹,尽可能的乘凉,北方士兵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毕竟人没有那么脆弱,除却一些老弱病残和倒霉蛋,大部分人难受贵难受,但最终还是可以熬过去的!
“只希望阉狗会急着拿下襄樊城的,早日决战了。”范增心中苦涩叹息着,梅雨和酷热的优势,他不想白白失去啊!
“阉狗啊阉狗,只要你急着取胜,急着和我们决战,那这次我们便会有获胜的机会,便可以把你彻底打败!”
“所谓骄兵必败。”
范增目光灼灼:“你这次先是拿下了徐州和庐州,又是拿下了襄樊和孝州以及随州,并且更是一鼓作气的,赶走齐王的收复了齐鲁。”
“所以你麾下的大军,虽然士气蓬勃,但也骄傲自大。”
“这一次,我们背水一战的楚军,一定可以让你傻眼的,成功在郢城之下击败你。”
“让你灰溜溜的滚回中原和关中!”
范增冷冷一笑:“阉狗,你的死期到了!”
说着,范增便看向同时走来的项燕和姬德斌,以及姬德斌身后的陈宣和蓝玉;“大将军,世子殿下,请。”
“好。”项燕微微颔首,神色凝重。
“世子殿下,王爷只让您和大将军去商议,没有喊陈将军与蓝将军。”扫过姬德斌身后的蓝玉和陈宣,对他们颔首示意后,范增低声提醒姬德斌。
“军师放心,让他们去吧,他们毕竟在阉狗麾下效力过,对阉狗有足够的了解。”姬德斌笑道:“他们或许会提出针对性的意见,让我们更有把握的,在决战中击败阉狗!”
“等下我和父王解释。”
姬德斌笑道:“别人可能会投降阉狗,但是他们两位是绝对不可能投降阉狗的。因为他们投降的下场,那就是必死无疑,绝无其他可能。”
“阉狗可以放过任何人,但却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所以不需要担心他们泄露军议,再或者怂的不敢战斗什么的。”姬德斌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他们比谁都希望,可以一战击败阉狗!”
“这倒也是。”范增微微耸肩的无话可说,只能任由姬德斌带着陈宣和蓝玉的走进王府。
燕京城下决战时,陈宣和蓝玉()
背叛了林逸晨,让林逸晨差点大败的凄惨死在北狄国大汗豪格手里。
所以阉狗林逸晨对陈宣和蓝玉,的确是必杀不可的!
“王爷。”
“父王!”
“参见王爷!”
在进入王府后,姬德斌和项燕以及蓝玉与陈宣,同时向着楚王重重鞠躬行礼,态度均十分恭敬。
“不用这么多礼,坐吧,咱们商量重要的事!”扫了陈宣和蓝玉一眼,楚王并未多说的,示意仆人倒茶后离开。
“阉狗的大军已经近在咫尺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团结一致的,争取击败阉狗,守住郢城!”楚王凝重的看着姬德斌和陈宣几人:“若是郢城被阉狗拿下,我们在座的诸位,都不会有好下场。”
“所以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是一条船上的人!”
“若是我们守住了郢城,那本王我绝对不吝赏赐。”楚王目光灼灼的说道:“你们都会是楚地的功臣,都可以从此共富贵!”
“这一点,本王发誓!”
楚王竖起右手三指的直接指天:“若是本王违背该誓言,一定会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本王会和你们共富贵的,一起占据楚地,传诸子孙!”楚王目光炯炯的看着几人:“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所以一定要拿出最坚定的战意。和阉狗血战到底!”
“王爷您放心,我项家世居楚地,是楚地的头号世家大族。”项燕神色凝重的说道:“而阉狗这个王八蛋,对世家大族最为痛恨不过。”
“若是一旦阉狗占据楚地,那一定会率先对我们项家动手,逼迫我们项家迁移。”
“这是我们项家决不允许的!”
项燕重重一挥手:“末将和所有项家儿郎,都会死守楚地,争取击败阉狗,保住楚地!”
“王爷,我和陈宣都是阉狗眼中的叛徒,所以谁投降,我和陈宣都不会投降。”蓝玉咧嘴笑道:“我们只有死扛到底这一条路可选。”
“毕竟拼命抵抗,我们还有生路,若是守住了,我们还可以享受富贵。”
“而一旦被阉狗活捉,我们铁定会死的很惨。”蓝玉咧嘴一笑:“所以王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谨遵您的命令,和阉狗血战到底!”
“父王,我就一个字,杀!”姬德斌脸色狠辣的,重重一挥手:“斩下阉狗的脑袋,当尿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