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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小山寨后仡濮悟就邀请吴淼去自己的住处。吴淼迟疑的看了看姜东艺。姜东艺好像看出了吴淼眼中的疑惑,连忙回答说:仡濮阿大已经和我们分家,所以没有住在一起。你还是跟着仡濮阿大去他的住处吧。我先回去看看我阿爹醒了没有。说完用眼睛余光扫了一眼仡濮悟,见仡濮悟点点头,就逃似得向自己家里跑去。
吴淼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仡濮悟,说:姜东艺这丫头看起来对阁下的很是惧怕呀。仡濮悟看出了吴淼眼中的戏谑。低声叹了一口气。说:都是年轻时候造的孽呀。然后就低头不语。一路无话。
吴淼跟着仡濮悟来到仡濮悟的住处。饭后,仡濮悟和吴淼闲谈。仡濮悟问:吴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吴淼想了想。而后一脸尴尬的说:这个....我也不知道。仡濮悟一脸抱歉的看了看吴淼.:没想到小兄弟......对不起了,是在下唐突了。
吴淼看了一眼仡濮悟,没有说什么,好似在等仡濮悟下面的话。果然,仡濮悟借着对吴淼说:既然小兄弟是孤儿。那么小兄弟肯定没有户籍。不如小兄弟就把户籍落在我们山寨吧。我们山寨虽然不太大。但在方圆数百里也算是一个大山寨了。
吴淼看着仡濮悟笑而不语。仡濮悟被吴淼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而后苦笑一声。对吴淼全盘托出。
原来这件事还得从仡濮悟的儿子,姜东艺的父亲仡濮杰说起。昨天仡濮杰病倒后,仡濮悟第一时间感到,并给仡濮杰检查了身体。才发现仡濮杰因为常年采药,身体暗伤过多。一只脚已经踩在了鬼门关之上。
仡濮悟情急之下,将自己的本命蛊的精气渡给了仡濮杰。才勉强吊住了仡濮杰的性命。但是仡濮悟也因此元气大伤。只剩下二十天的阳寿。而且剩下的日子里力量尽失。连普通人都不如。这也是为什么仡濮悟不亲自去寻找百年冬虫夏草的原因。
而且苗族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个山寨必须有一可以控蛊的巫医坐镇。才可以保证村落的传承不断。如果仡濮悟死后,疳蛊寨后继无人。必将被其他山寨所灭。这是仡濮悟不想看到的。刚好吴淼来到了山寨。于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邀请吴淼加入山寨。
吴淼听完之后,问仡濮悟:如果我没有来疳蛊寨,那你准备怎么办?仡濮悟苦笑着说:那就只好牺牲山寨半数人口,由疳蛊挑选继承人了。
吴淼眉头一挑,:”牺牲山寨半数人?“仡濮悟无奈的点点头说:是的。疳蛊在本命精气损失过多的情况下有些时候已经不能压制自己的虐气。只有通过人的心头精血才能重新压制疳蛊的虐气。所以只有牺牲山寨半数人。用他们的心头精血压制疳蛊心头虐气。而后让疳蛊自行择主。
吴淼疑惑的问:那这样有疳蛊挑选出来的人性情残暴怎么办?那他怎么修行?
仡濮悟说:我们寨子的人性情都是十分淳朴的。再者说疳蛊有辨别人心善恶的直觉。一般情况下宿主都是十分善良的。至于传承.....我们历代巫医都有修行手札。
吴淼想到自己的处境。对仡濮悟说:能让我看看疳蛊么?
仡濮悟脸色变了变。苗族巫医,本命蛊是不会轻易见人的。仡濮悟顿了顿,对吴淼说。就给你看看吧。但是还请吴小哥下次不要这般直接要求巫医将自己的本命蛊展示出来。这是对巫医的大不敬。会引起极大的误会的。
吴淼尴尬的点点头。仡濮悟对吴淼说,还请稍等片刻。就回到自己房间取来了一个盒子。这不就是白天仡濮悟背的小药箱么。仡濮悟将药箱放到桌子上。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只怪异的生物。
这生物有着蛇一般的躯干,但是头部确实蜜蜂的头颅。复眼血红。看着十分的渗人。这只疳蛊身体盘成一团,头埋在中间,看上去无精打采的。
吴淼看了看疳蛊。对仡濮悟说。我有办法化解疳蛊的虐气,但是你的阳寿我没有办法。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仡濮悟一脸惊讶的看着吴淼,沉默一会,想起了初见吴淼时疳蛊的悸动。说到:虽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但是你还是不要将这方法说出。这太珍贵。容易引起有心人的窥视。然后顿了顿,问吴淼什么条件
吴淼说:我想借巫医修行手札看看。你可能也能感到,我也养蛊。但是我的这方面知识并不是太丰富。所以我想借手札一观。
仡濮悟大笑。用这些死物换寨中村民的生命值。说罢就走了出去。不一会,就拿了三本书过来。每本书都有新华词典那般厚。全部是线装本。泛黄的纸叶表示这几本书有些年头了。仡濮悟将书递给吴淼后,问吴淼:这些都是历代巫医用巫文所写。你应该认识吧?
吴淼点点头说认识。其实这些文字知识是随着金蚕的出现而突兀的出现在吴淼的脑子中的。可以说是一种记忆文字传承了。
仡濮悟见吴淼收下手札后,又对吴淼说:看你年龄与姜东艺一般大。不如等老夫将疳蛊继承之事办妥,然后你们一起去上学?
“上学?”吴淼用略带迷茫的眼神看了看仡濮悟。仡濮悟一脸无奈的说:响应时代的号召。我们寨决定将姜东艺送去上大学。
”大学是什么?“吴淼弱弱的问。仡濮悟一脸无奈的说: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过过来的,大学是国家创立的为国家培养人才的地方。号称是国家知识的储备库。
吴淼听了这话,神色一动,看来自己对着世界还是有太多的不了解。就对仡濮悟说:好我去。对了你能不能将有介绍基础知识的书给我弄几本?我从出生一直与世隔绝,必须对山外世界有一定的了解。
仡濮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不一会,就将所谓的介绍基本知识的书拿了过来。竟然是小学课本。吴淼道了一声感谢。就下了逐客令,自顾自的看起了书。
看了半天吴淼就无语的扔下了课本。自言自语的说:看来这了解世界还得自己去了解。不是因为别的,仡濮悟拿的书是小学语文课本是教孩子识字的。
扔下课本的吴淼随手拿了一本巫医手札,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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