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们只是在尝试生命的另一种运转的方法,实际来说何种方法能有区别呢,因为谁也逃不脱生命的终点,谁也不能。
林子明是神州军海军陆战队一连的连长,要说起来这家伙是有点鬼门道。打仗喜欢动脑子,他的阵地里面不但给那些房屋院墙上到处开了通行用的洞,那些门户又被他堵住或锁死,成了不能通行的死路。院墙之间又架上门板或梯子,成为道路。
原先的通道之上设了大量的地雷,房门上的开合处也往往别着枚手雷,相信进到院子里之后,每一条看上去正常的路都多少有些问题。反而,那些爬墙头、钻狗洞的地方往往较为安全。
反观他对面的二连连长陈天亮却是另一种打法。他算是海军陆战队有名的老牛。他的注意力不在战术变化上,而是构建在力量使用之上。所以他所带的连是以火力的准确、快速著称。交叉火力、点面结合、长短搭配这样的配合下往往使向他进攻的敌人敌人吃不了兜着走。
两边住宅中间的青石大道,在两人的同意之下用破家具、坏大车之类玩艺硬是给塞了个满登登。除了暗地里保留下的几条横向的隐密通道而外,任谁见了也得犯晕不可,真要有人不开眼的想去搬走,那十来颗蜘蛛雷可不是吃素的。
就在士兵们奋力的修筑掩体工事之时,陈天亮踏着满地的碎砖头,深一脚浅一肢在破砖烂瓦中走向自己战线的前端。他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手里的蜘蛛雷不多全摆在战线前面,用以阻挡敌军的攻势。
“怎么样,石敢当守得住不?”陈天亮手下的兵也都被他带出了一个脾气。对战时就如两头斗牛抵架般缩不回去。石敢当的大名叫赵凡,此刻正在奋力把一个石制栓马桩架上碎砖堆,一边喘着气一边说:“放心吧,有我呢!”
“行了,我看着呢!”陈天亮极满意这样强悍的手下,简洁地点点头转去他处查看。
天色渐渐泛起一层轻纱样的白光,兴许太阳神只悄伸手一提,便会放出满天明亮的光彩来,可是这却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候。隐在阴影中的一切全然不可看见,城门洞里的士兵们打着旽,缩在工整里休息。长方形的沙袋垒成的东门阵地将是清军的攻击的重点。
“轰”的一声爆炸声将所有昏昏欲睡的人彻彻底底的叫醒,那是城门处埋在青石道两旁蜘蛛雷炸起的声音。
游击将军牛鼎文从没想到过自己可以率如此之多的兵丁进行功劳如此大,又如此容易得的大战。孙道台只是匆匆交待后就说要去巡按府侍候匆匆走了,看来这夺回东门的仗是全交给自己打了,听说敌军只突进来几百人而已,自己近六千的军兵踩也把他们都踩死了。
他顾不得高兴,将手下的几个都司、守备召集在一起,包括巡按那儿派来的八旗将领“承蒙道台大人器重,将诸位将领交与本官率领。只一句话奋勇杀敌以报君恩,以下诸将听令,听闻敌军火器厉害,我等用厚盾车多加遮掩,推到近前时,弓箭手上前以弓箭射住敌军火器,教敌难以阻止。待到近前难不成咱们这六千健儿还怕他们不成。
“轰、轰、轰”连续起爆的蜘蛛雷虽然也给清军不少杀伤,可是由于高大盾车的遮掩,并不能瓦解清军的攻势,他们沿着两侧城墙下推动盾车,缓慢而沉稳的接近。
盾车原是攻城时用来接近城墙的,前后左右都有木板保护箭矢难伤。尤其是盾车前部厚木板上所挂的金属盾牌更不是轻易能够击得穿的。而且藏在车后的弓箭手不断向城头和城门洞前的工事进行吊射,虽然没什么准头,可也迫得的城门洞前的士兵不得以退进城门洞去。
黑暗之中人们都能感受到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朝城门方向移动,可是高大的城墙完全遮住了曙光,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瞅见城墙上正在向两边射击的火流子,又或是猛然间爆发的一声炮响。不过大家明白这城头之上的防御战较为好打,加上旧式火器基本可以无忧。
“扔”城头上几个士兵一个个大坛子从城头扔下来,这些原本是城防时用的油,接着扔下十数个火把。
“轰”熊熊烈火燃烧了起来,照亮了半边天空,所有人都发出一声惊叹。
身着牛皮甲的清兵几乎挤满了城下,而且他们距东门口不过五六十米的光景。这样的情景已不需要命令,所有的步兵都拼命向火光中映出的黑色身影射击。
“呯呯”连串的枪声后是子弹划破空气的嗡嗡声。清军队伍里传来人濒临死亡时的惨叫声,不过这些还是未能阻止清军。五六十米的距离,只要六七秒的工夫就可以跑过。
“呛啷”阴影里一片拨出战刀的声响,一堆黑影自火光前边奔向城门洞处。第一拨冲向城门洞的清军人数大约有五百人之多,一个个跑近那儿前都射出手中最后一枝长箭,又或是临死前远远掷出手中长枪。
陈天亮停下手中的射击,一句话翻了出来“城门洞完了。”随道陈天亮的一声叹息,城门洞处已到了最后关头。
“手雷,投”城门洞处的守军整齐的投出一排手雷。
“轰”连串的爆炸声中引起的是人死亡前的哀嚎,可是烟雾中闯出的是更多在烟雾染黑了的歪曲的脸。手中扬起的长刀,下是一张张大张着喊着“杀”字的嘴。怒吼中他们仿佛一群狂化了的狮子般迅速朝城门的防御阵地扑来。
“战线撤退“听了这吼声城门洞的士兵拨出腰上挂着的左轮枪向距他们仅只五六米的清军连连射击,虽然一百人十颗子弹不能起到什么决定性作用,可以给了他们几秒宝贵的喘息的时间。射完之前他们已退进城门洞那头的另一道胸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