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一个湖绿,一个天蓝,一个似空谷幽兰娴静典雅,一个如傲风秋菊卓然飒爽。
“绣月是够美了,可那一个也不差,可她是谁啊!”岳效飞赶走了身边的几个讨厌鬼,眯起眼睛仔细端详。
“王婧雯!那个王家大小姐。”猛然间想起那温柔一拳。
“坏了!找上门了她想干嘛她穿那衣服也不像来打架的,那她有什么事难道闪人?顶上?”心中猜着王靖雯的来意,只是还没等他拿定主意二女已来到他近前,没办法了,闪不了了,施礼先。
“二位一向可好,小可一向忙着生意没有拜会,可要原谅在下失礼了。”
二女见他礼数周全,也都盈盈一个万福。
“两位小姐不必多礼,来来请这里坐,安仔还不快把咱们的饮料拿出来。”
宇文绣月虽与岳效飞私下里订情,听到岳效飞的邀请喜滋滋的心中只管怦然,及至到了近前前却只觉万般言语不知从何说起,只得拿一双妙目紧瞅着心上人希望他明白自己心意。他细看他时却发现岳效飞已然比在王府中黑瘦了许多,明白这全是为了自己身上的事所致过度操劳,心下亦为之恻然,又怕别人发现眼中泪水,只好低了螓首低声道:“岳大哥,最近可是清减了许多呢!”
岳效飞闻言心中狂喜,自己能得美人垂青对于这个童蛋子来说自然是从未有过的心情,当下汇报情况道:“有劳绣月妹妹担心,最近只是为了建设生产线的事忙的不可开交,所以”
“生产线?这个岳家小贼的新鲜花样还真多。”王婧雯心里道,同时对于自己跟着来心中稍稍懊悔不迭“岂不耽误人家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岳效飞较擅闲谈,可以跟徐黑塔他们吹的口沫横飞,对着面前两位大美女却不知从何说起,尤其经过那晚的“情歌事件”后岳效飞还真担心自己说出话来再惹人那就得不偿失了,当下口中讷讷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见就要冷场之时,好在安仔端上绿茶。
看着安仔所端托盘上的东西,宇文绣月愣住了心中说:“这是个什么玩艺。”安仔手中托盘之上放着几个竹筒、几个瓷杯,每个竹筒之上有个不知何用途的圆环,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是不知如何使用。
岳效飞心中笑着“这个易拉罐我可是失眠了好几天才想出来的。”
不要误会这个易拉罐绝不是我们所常见的那种,按照当时的技术他还没这个本事做出来。他做易拉罐的灵感来源于他母亲家中制作番茄酱时的办法,只是用竹筒代替玻璃瓶,用软木塞代替橡皮盖加热后趁热盖上,里面的东西可以放一个冬天,至于那个圆环那是因为瓶中处于负压状态,故此产生较强吸力,不易打开。圆环下连一个钉子,只消拉开使空气从小孔中进入,内外压力相当,软木塞自然好打开了。
那安仔卖弄的拿起一桶,打开来给几人斟上。
“请请”
王婧雯心中好奇之下,先端起来尝了一口,
“嗯”先自赞叹一声,只觉清冽甘甜,齿颊留香。(绿茶好做,笔者在旅游时常常自制)。
“看来公子对这茶道下颇有研究呢,否则断制不出如此好茶。”
“过奖,过奖,我哪里有那本事,这是我找来个茶博士给配的,我只是发明了这保藏的办法,这里面的茶水大约也可放个十天半月,想喝之时拿来便喝无需烧水泡茶。”岳效飞扬扬手中竹筒。
“你倒是好本事,居然能把这茶放如此长时候,只是没见送给我家老爷尝尝。”小叶子当然听说岳效飞临走之时自王府拿了五千银子的事,这时他得意了倒不见谢那相助之人,不由出言讥讽。
岳效飞被她说的一时语塞,心道:“你却不知你家老爷对我使的好手段。”
只是嘴里却道:“恕罪,恕罪多谢你提醒了,安仔回程之时记的多捎几箱绿茶,给王府老爷太太尝个新鲜。”
王婧雯训斥小叶子道:“多嘴,我们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又插什么嘴。”回头又想:“我今日盛妆前来原是想替父亲与他致歉的,谁想到这小叶子多嘴倒成了兴师问罪似的。”脸上满是赫然表情。
她这脸上一红倒不要紧,倒把个岳效飞给他的一呆。想起自己在王府之时很少见到这位小姐,只听安仔说过他家小姐美貌,文武双谁想到初次见面居然那么富有戏剧性,如果(一箭双雕是不行的,只是不知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行不行。)
猛然忽又想起“糟糕,光顾了她了,几乎冷落了绣月mm,回头碗里的也没吃上岂不可惜。”
那里绣月见小叶子言语咄咄逼人,颇为岳效飞不平,只是平日里她一向温柔斯文,再者小姐在坐又哪里敢多说一句,心中也颇悔与小姐同来。
“哎!我怎么忘了,安仔快把我给你绣月姐姐做的东西拿了来。”
安仔应声几下跳进房里,又几下蹦到房外,手中拿了个物事出来。
“绣月姐姐,这可是我岳大哥费了好些工夫才做好的呢?”说着已将此物在手中展开来。
“呀!真好看”宇文绣月低呼一声。
却是一把三摺叠的宫纱所制的遮阳伞,一副浅绿色的的杨柳依依、烟雨濛濛的江南图画却是绣在宫纱之上,此伞又与她爱穿的湖绿罗裙配成一套。作为制做者的岳效飞满意的看着宇文绣月的表情,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这岳家小贼手段倒是高明,这么个小东西就哄的绣月妹妹开开心心,”王婧雯也为这纱制小伞的主意绝倒,夏日里拿来遮阳倒也轻巧方便。
一旁的小叶子心中不满岳效飞只给宇文绣月这么好看的东西,却是忽略了看家小姐,一气之下挖苦道:“我道是什么奇珍异宝呢!闹了半天却是这么个小东西,又不能挡风,又不能遮雨”
“哼!不懂了吧,这叫三褶叠遮阳伞,过不了几时这全城里的太太小姐们可都要打用起来呢!”安仔抓住机会,抱得一箭之仇。
“安仔你怎的如此说话,还不快开罐绿茶给人家倒茶认错。”岳效飞沉下脸教训安仔。
安仔不情不愿打开一罐绿茶气乎乎的伸到小叶子的鼻子下面。
“你这人就会欺负人家,谁稀罕你的臭水,我才不要喝呢。”小叶子一跺脚揉着眼睛跑了。
“安仔我们都是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对待她呢,你快去把她哄好,不哄好不准回来。”随手又拿起一罐绿茶抛给安仔,安仔只好接了,泱泱向跑走的小叶子追去。
三人为这两个小家伙的表现不禁莞而。
“岳大哥,有件事一直闹不明白,不知当问不当问。”
“小姐太客气了,你只管说,在下不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此说来真好,我一直不明白岳大哥如何能在短短时日内造下当如此之多的牙具与那风扇。”也不怪王婧雯好奇,你想一周之内近万牙具,几百风扇又从哪里出来,纵是大罗金仙作法得来又哪里来的哪么些法力。
岳效飞误以为她是王士和派来看他产业置办进度的,当下也不推辞道:“两位不说我也是要领二位去观看一番的,两位姑娘这边请。”
赵大锤现在就是铁工部的总管,一个个小伙子在他的指挥下或铸、或锻、或用岳老板叫什么刮刀的东西小心的将手下的圆环修平。他心中得意,老板要他负责的是他们老军营最要紧的活,造轴承。也无怪乎他得意,这确是工业发展的基础之一。
自从这个世界进入钢铁时代,直到今日,一切的机械全部以轴承为基础,可以说几乎没有轴承就没有这个机械化了的世界。所以岳效飞认为不会炼钢不要紧,灌铁为钢,百锻成钢都行,唯独这轴承才是机械行业发展的润滑剂。
转了一圈,两个女人算是开了眼界。那生产线,一个人负责一项,做的东西又快又好,还不怕人偷师。还有那个什么胶合板,吊车,无怪乎之老军营的房子建这么快。两女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已完全没了刚来时那般淑女模样。
往往来来的人都好奇的看着两个女子和他们的岳老板在那儿开心的聊天,往往碰面的人都露出会心的笑容。不断还有人有这样那样的事来找岳效飞,可是他们手中指点图纸或其它什么东西的时候,心却不知飞到哪里去了,眼睛只管闪呀闪呀的偷偷瞄着二女。不到岳效飞叫他们是绝对灵醒不过来。临走时有人向岳效飞展示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笑容,也有人给他竖大姆指。岳效飞这傻小子当然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见到大家的眼神又或是动作都会挤着眼睛给他们一个笑容。
很快晌午的时候到了,宇文绣月原想显露手艺,给岳效飞做顿饭吃,谁知却发现他的屋里除了床铺连个灶都没有,待问时岳效飞才答道:“晌午时候有人送呢!”两人都道岳效飞在酒楼订了饭菜也就没有再问。
晌午时分,一阵哨声响起,解脱工作的人们,纷纷从车间中走出来,在广场边缘不远处的炊事车跟前排起长队,每人先领一个大盘子,手中个个挚着个竹筒。所有的人都已习惯了老板与他们一样吃饭时排队打饭,然后坐在他的桌上与一班管事的大呼小叫,可今个没见老板来,也没听见老板桌上有响动。一个个好奇的伸长脖子瞅。眼见桌子坐了两个女子,有那等见过二女的就连猜带蒙的说给大家听。这一说就热闹开了,老板的女人来了,一个个好奇的互相打听,更有那等好事之人,端着一盘子饭有事没的故意在岳效桌旁晃。
宇文绣月及王婧雯哪见过这个阵势,一个个被看的满面潮红,及至端上饭来三个女人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只每个人一大盘的白饭,连汁带菜的盖了一层大锅菜“天啊,这是什么,有如此吃饭的么?”
“是啊,我们老板这么个好心的小伙子不该有一个温暖的家么,他该有一群可爱的儿女的,将来他的后代像他一样给我们老军营的人带来无穷无尽这样的生活。”这是一直坐在树荫下闲聊喝茶的杨平安的真实想法,他相信这也是全老军营的人的想法。要说这老军营里的人,数杨平安享受的好日子最短,也仅只有半年。
临过世时他对他的儿女们说:“我这一辈子没享过什么福,活的低贱,这最后半年的好日子呀我过了,世面我也见了,你们啊以后好好跟着岳老板,就什么也不愁了。要敬重他,听他的话就没错,他一定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好好跟着他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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