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罗满已经快要冲到慈逸胜面前了,手中的绞肉机呼呼的旋转着,眼看着就要把慈逸胜绞成肉泥,突然慈逸胜抬脚一踢,一具尸体被慈逸胜踢向了庵罗满“噗哧”一声,尸体变成了一堆碎肉,血雾也一下子在半空散开。
血雾中两人撞在了一起,当别人看清楚的时候,庵罗满的细剑已经刺进了慈逸胜的手掌,剑尖从慈逸胜的手肘处穿出,敢情细剑已经贯穿了慈逸胜的前臂,而慈逸胜的另一只手,也已经抓在了庵罗满的喉咙上了。
其他方向仍然喊杀震天,而这边周围,却陷入了一片静默当中。
原来趁着庵罗满劈碎尸体而出现一瞬间的阻滞时,慈逸胜故意抬起手掌迎上去,将对方的细剑插进了自己的手臂,封住了安庵罗满行动的同时,也抓住了对方的喉咙。
胜负已分。
慈逸胜裂裂嘴,什么也没说,他想起了那延罗目曾经说过的,能死在修罗场上,可能真的是一个修罗的全部幸福吧。
指爪一抓,庵罗满的喉咙整个被慈逸胜给抓透了,慈逸胜手臂再向后一扯,失去了大半个脖颈的庵罗满终于倒了下去。
决斗结束了,战场杀戮随时应该展开,这下子可必死无疑了。可当慈逸胜感觉身体晃晃悠悠快要倒下去的时候,却似乎被身后的什么人给扶住了,同时一个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愚蠢的庵罗满,作为一个牛贺修罗却像胜神修罗那样去磨练自己的武艺,败在一个普通胜神修罗手下,真是耻辱”
后面的话慈逸胜没有听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慈逸胜更是无法得知,他昏过去了。
当慈逸胜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一片暗红色的天幕,周围仍然嘈杂,却并不像是在战场上,这是哪里?难道真的来到地狱了?
慈逸胜想坐起来,身体酸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而这时阿泥楼的面孔出现在了视野里面,看来自己真的还没有死。
不对,也许阿泥楼也死了,在地狱两人又碰面了呢?
“醒啦?”看得出来,阿泥楼很高兴,是因为又在地狱碰面了吗?为什么跟这个家伙这么有缘分,我更想要一个美女来着。
突然慈逸胜想起了舍脂,这辈子见不到她了,虽然那一晚上差点把自己榨干,但只有一晚上怎么想还都是太亏了
慈逸胜胡思乱想着,阿泥楼把他扶了起来,没等慈逸胜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被阿泥楼塞进嘴里一个黑乎乎的糟米团子,那个恶心味,让慈逸胜立刻明白过来,自己仍然留在修罗世界没错!
“唉,还没死啊”慈逸胜不知道是庆幸还是遗憾的叹了口气,发现自己明显已经离开了战场,周围虽然全部都是修罗,但睡觉的睡觉吃饭的吃饭,远处还有高高矮矮的几栋建筑,看来这里应该是修罗的兵营。
阿泥楼说道:“是啊,不但没死,你已经杀死了五千个修罗,我看这样下去,你很快可以成为杀戮修罗,成为镇将了!”
“五千个?”自己可不记杀过那么多修罗。
阿泥楼说道:“五千零一个,因为对方一个镇将,可以算五千个。”
慈逸胜想起来了,自己杀了两个,其中一个相当于五千个,所以加起来是五千零一个,自己成了赏金猎人了吗,对手还都有价有码的。
不对,慈逸胜记得自己是干掉了三个呀,想起来了,其中一个只是被自己戳瞎了双眼,并不是完全死在自己手下,修罗的论功行赏还挺严格的,实在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在那么混乱的战场中确定每个修罗的杀敌数目的,难道随时有书记员在旁边看着,慈逸胜可没有印象在战场上见到过拿着小本本乱涂乱画的家伙,这真是一个谜!
慈逸胜说道:“对了,那延罗目死了”
阿泥楼说道:“我见到他的尸体了,修罗死在修罗场上,理所应当,我们迟早也会有那一天的。”
慈逸胜还想说点什么,看了看阿泥楼,他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修罗啊,还是算了:“是啊,我当时实在支撑不住了,我以为必死无疑了呢,怎么又活下来了?”
阿泥楼说道:“你快要昏倒的时候我赶到了,我把你弄回来的”
原来当时扶住自己的是阿泥楼,那么说话的又是谁?
阿泥楼看上去突然兴奋起来,继续说道:“你知道吗,如果不是罗将大人突然出现在那个区域,我们真的都要死在那里了,因为你刚昏倒的时候,出现了一个牛贺修罗的郡将,我一眨眼功夫他就几乎把周围我们的人都给杀光了”
慈逸胜疑惑的打断阿泥楼:“什么牛贺什么的,到底什么意思,我说修罗的职称可是真够复杂的”
阿泥楼说道:“哦,我也是刚刚知道,我们是胜神修罗,胜神族是四个修罗国家之一,其他还有牛贺修罗,瞻部修罗和俱卢修罗”
“哦”慈逸胜听懂了似的哦了一声,实际上还是一头雾水:“当时废话连篇的就是牛贺的郡将喽?”
阿泥楼说道:“是啊,我听其他来到修罗场一段时间的修罗说,牛贺修罗都是穿盔甲的,因为那个庵罗满讨厌穿戴笨重的盔甲,反而像我们胜神修罗那样依靠速度和力量取胜,防守武艺很差,所以那个郡将才那么说”
慈逸胜说道:“那我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阿泥楼说道:“你听我说啊,我们的罗将大人突然从天而降,那个郡将当然不是对手啦,一下子我们就打垮了他们,彻底夺回了我们的登陆地。”
“罗将?”对这个慈逸胜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好了,你的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明天就可以起来了。”阿泥楼又把一个米团子塞进了慈逸胜嘴里。
“我自己来自己来!”慈逸胜一边含泪一边吧难以下咽的米团吞下去一边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们的营地,瞧,那边就是罗将大人的罗帐!”慈逸胜顺着阿泥楼手指的方向看去,几处泥土建筑中间,果然有一个大帐篷,比上次在小修罗场看到的郡将的帐篷可是大多了:“本来我也以为到处都是在打仗呢,想想也不可能嘛,好了我去那边一下,你休息吧!”
“什么时候还要打仗?”慈逸胜问道。
“不知道,随时听候罗将大人的调遣吧。”阿泥楼说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