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范见和苏臣在办公室见面,两个男人激动地击拳。这一单干得漂亮,出奇制胜。原本范见很苏臣是很有筹谋的那种人,很不愿意冒险,做任何事情都会预备第二个方案或者第三个方案,可是最近实在是心力交瘁,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只能把希望寄托与很悬的这个方案上,在事情结束之前,范见也好苏臣也好,统统心里没底。
前一阵子,范见和苏臣商量的时候,他们俩就想到,在“太阳船”的峰会上,能只使用的招数只能是智取,用武力是不能解决的,想想看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说,那么多本市有名有号的企业家,又等于是在媒体的眼皮子底下,火拼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两家全完蛋。
难道是像以往那样用项目、钱和自身的强大来拉到威望么?显然今年不行,等于在地下停车场这一块今年遭到了重创,中招,不仅如此,如今的状况是“小神仙”在明处,暴露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太阳船”在暗处,而且反侦察的能力很强,一时间没有太好的对付招数,尤其是对新加入的谢三知,没有人知道底细,既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势力,能做什么事情。在追杀范见之后和对地下客运的事情上,无疑,显示的是谢三知超乎想象地残暴。
他们俩反复讨论制敌方案,一直想不到更好的,最后还是范见想到利用谢三知对付地下客运的方法返回去对付“太阳船”他想到,在峰会上制造大面积的混乱。可是,到底怎么做却一筹莫展,他想了很多都没有想出来。直到有一次,在外面喝道了不合适的啤酒,拉肚子,范见才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很古老的方子,在食品里做手脚。他把方法说给苏臣,立即得到苏臣的肯定。可是到底怎么去制造这个混乱又尽减少伤害成了最头疼的问题。范见有一个习惯,总是给看似简单的事情增添难度,那就是和干地下行业不相符合仁慈。听上去有些叫人见笑,范见很不愿意伤人,总是希望尽量减少伤害。
只要有了设想,一切就能够进行下去,苏臣立即上网,辗转无数地方,才在一家国外的叫“高科技研究”的地方,找到了一种正在试验期的药物,这种药物的目的是对人体不造成伤害,却能一时地产生类似食物中毒的不良反应。但是,有冒险,这种药物正在试验阶段,性能不稳定,无法保证百分百达到效果。从介绍上开,好处还是有的,这种药物无色无味晶体状,在暴露于空气的24小时,自动挥发掉,消失得无影无踪。
药物从海外运输进来的时候,时间已经很紧迫,他们没有时间之前进行试验,只能凭感觉和说明书冒险,剩下来的最大问题是,如何让扔药物进入厨房,投放到什么地方,菜谱是很容易搞到的,可是放到那道菜里呢?想来想去,唯一保险的便是盐,盐是每道菜必须使用的东西。如何投放到盐里面,买通厨师?这个显然是最危险的,买通厨师不可行,就像前段时间小神仙查地下停车场的奸细,老吴,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老吴也算是爷们了。他们相信在找出奸细方面太阳船绝对不会逊色与小神仙。
那么还有个办法,就是买通批发商,把“特质”的盐送进厨房,可是,谁能保证这些盐在宴会的这天进入厨房呢,早了或者晚了都不行。商量的结果被否定,最后只能采取更技术的手段,他们再次联系了鲁原,请小八和同伴夜里出手,趁人不备来了一把空中飞人,在每个盐罐里都做手脚,这个任务是很艰难的,在峰会的前一天夜里,厨房几乎是彻夜不眠的,很多人轮班准备二日的宴会。幸好,在早上五点多,天已经很亮了,才找到下手的机会,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便是考验范见和苏臣心里能力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明明知道饭菜是做了手脚的,却不得不使用苦肉计,豁出去。这对范见和苏臣来说都是非常痛苦的事情,爷们嘛,自己苦一点,以身试毒没什么,可是,同时跟着试毒的居然都是亲人和好友。这对他们来说说最痛苦的,在开席之后,他们曾经忧伤地盯着正在进餐的亲人们,对即将发生的事情痛苦不已,而老王加强却突然间玩了一招,让宴席冷清,这让他们的心里更加没底,担心药物无法发生作用,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短短的个把小时,他们深深地体验了水深火热。
没想到,老王坚强作为挑战的一个程序,却在讨论的会场里推广起盐味的面点,一下子达到了目的,现在想起来,范见和苏臣都是一身的冷汗,深深地觉得这一次太冒险。
范见给苏臣递上来一杯酒:“真悬那,”他感慨:“接下来怎么办?”
苏臣点头:“接下来更不轻松,林玲那边做了至少三套方案来保证最后的晚餐达到预期,的效果。”
范见沉吟道:“是呀,干,”他举起举杯“最后的晚餐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赚钱,把其他生意上的损失弥补一些回来。说这话,我已经有些厌,很像好好休息休息,放个长假,好好想一想今后怎么办?我觉得我们也到了洗白的时候拉。”范见说出来想了很久的理想。
苏臣点头:“是啊,资本的积累差不多了,再下去也未必明智。”苏臣要么不发表意见,跟范见发表意见的话便是真诚的,所以范见对苏臣总是心存感激。可以说是因为苏臣的祸范见从而有机会和苏臣长期接触,算是得福。
范见看了苏臣一眼:“兄弟,你受苦了。”他的歉意溢于言表。同样的话他还想会秋平、婵娟、习太钢,向林玲,向同去太阳船的人一一地说一次,可是,能听到这句话的人只能是苏臣,这个痛苦将一直深埋在心中。
范见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有些无奈,范见说:“走吧,吕斤斤今天出院。”说到斤斤出院,范见送了一口气,有些感动,斤斤物理训练的效果不错,已经今本恢复了走路,只是不稳,脚腕发软,剩下的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苏臣点点头。他和范见的感觉有些相同,想到去医院反而是轻松的事情,令人窒息的压抑感减轻了不少。
范见突然间想起来什么,他对苏臣说:“你等我一下,我挂个电话。”接着就挂通了习太钢的电话。
范见:“大哥啊,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好了没?”
习太钢爽朗的声音立即出现在电话里面:“哈哈,还死不了,家里人都好吗?”必定是大哥,习太钢考虑的人很周全。
范见:“好,都好。”听到习太钢的话,范见松了一口气。
习太钢:“哈哈,因祸得福,因祸得福呀,简直是天助我也,要是那个倒霉的会议开下去,可真够咱喝一壶呀,哈哈,这场病来得及时呀。老天帮忙,阿弥陀佛。”
范见:“是啊,大哥,咱晚上得吃个团圆饭那,经历生死才见彩虹啊。”范见感慨着,心里还是有些内疚。
习太钢:“你什么时候过来一趟,大桥要开工了,得做个法事去。”听到习太钢的话,范见心说,哎呀还有遮挡子事情呢,怎么都凑到一起去了。大桥是他们利润最高的生意,一定要重视。
范见:“唉喂,大哥,我一会就过去,到大仙美食城市来。”
习太钢说:“好,我就是这个意思。那我挂了。”
范见说:“大哥别挂,今天中午得留个好房间,斤斤出院,我想带他们过去吃个饭。”
习太钢:“哦,哈哈,你看我最近忙的,也没去看看。吼吼。”他嘴上是这样说的,实际上是不方便去,小伟天天候在医院的走廊睡觉,习太钢实在不便在医院里出现。
范见说:“是呀,大哥不是说要罩着她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哈哈,一会见见也是一样的,一样的。”
习太钢突然想起来什么:“小伟来不来?”他问道。
范见:“哦,不清楚,能来吧。最近听说小伟桃花连连那。”范见指得是无花果的事情。
这是世界是没有秘密的,无花果在破掉小伟的第二天已经把秘密泄露地地球人都知道。大家都明白一个小保姆攀上高枝的心态,对这个事情没怎么在意。偏偏习太钢并不知道这个事情。
习太钢听到范见说的消息,心里疑惑,不知道范见指得是谁,赶忙问:“谁呀?”
范见走神:“大哥,你刚才问什么?”
习太钢:“你说小伟桃花朵朵,是谁拉?我这个当爹的不称职,儿子的事情总是最后一个知道,唉。”
范见:“啊,你问这个呀,你认识的,就是小伟的保姆。”
习太钢:“你说小吴?”习太钢这次真的吃惊了,原先给小伟找了那么多的女教练,各个漂亮有姿色,那个时候小伟偏偏不行,现在行了,却爱上了不该爱的斤斤,叫习太钢干着急了好一阵子,现在又这么没出息收了保姆。习太钢转念就乐了,古代的时候,哪个男人没有个三妻四妾的,好多的小妾都是丫鬟圆了房,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小吴也行。只要读小伟好的事情,习太钢都支持。
习太钢:“哦,哈哈,也是好事呀,一会要是小伟也在,你一起带过来,这小子好长时间不来看我,娘的。”说到小伟,习太钢禁不住柔情百转,任何家长都抑制不住对自己孩子的由衷喜爱。习太钢继续说:“待会,你把他们直接带到我的包间就可以了,斤斤吃点什么好?”
范见看了一眼苏臣,有些迷茫,他发现自己很粗心,居然不知道斤斤现在该吃什么。范见有些结巴起来:“哦,哦,这个,呵呵,我也说不好。”
习太钢哈哈大笑:“哈哈,你说不好我就好办了,我现在叫厨师就下料,弄点大补的东西,你们快点来,到时候我们再说。”
范见:“喂呀,大哥。里面还有个孕妇,弄点保胎的菜。”
“哈哈,还挺花花的,好好,孕妇好,养小人是咱家最需要的事情,唉喂,那个孕妇是谁呀,孩子是谁的。”习太钢说着说着一下子警觉起来。
范见:“大哥,你不认识,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斤斤的。”
习太钢:“我问是谁的孩子?”习太钢对范见的回答不满意,追问到,别说,也叫习太钢问着了,这个还真不好回答。
范见掩饰到:“大哥,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怀孕已经最少6个月了。”
习太钢听到已经6个月,稍稍放心了不少,警告范见:“你小子,也得适当收敛一些,差不多行了,秋平必定是我妹妹,你不能太过分。”
范见:“知道了大哥,人家结婚了。”
习太钢:“这还差不多。还有别的事情没有?”
范见说:“好了,我马上去接他们。”
一直到快要动身,范见也没有想好给斤斤带点什么合适的礼物过去。
范见一边走着,一边询问苏臣:“我带点什么东西呢?怎么想不出来。”
苏臣沉默了一下:“她平时喜欢什么东西?”
范见突然眼前一亮“得了,咱先去书店,弄套金装的童话书,有插图的。”说着,他自己也高兴起来。要不是苏臣提醒,他还真想不到斤斤喜欢童话
总算没有出什么大错。欲知后事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