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雪皑皑的草原里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没有什么区别,一个多月过去了,已经到了严冬,玛木山谷外的积雪已经可以掩过膝盖,张浩天仍然没有等来好消息,而他的心,便如这天气一般冰冻黯然。[][]
这天晚上,阿茹娜与索梅高娃一起陪同张浩天吃饭,见到张浩天有些郁郁寡欢,两女对望一眼,索梅高娃道:“王爷,你不高兴,是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我已经问过嘎尔迪,他说你派人找了很久,都没有她的下落。”
对这事张浩天并不想隐瞒,点了点头道:“是的,她也是一个汉人,叫做周雪曼,如果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回到塔塔罗部,那时候我不知孛延部与塔塔罗部的仇恨,把胸口上的血狼纹身给亚兰族的人看了,结果差点儿被抓,幸亏亚兰族族长苏合的女儿哈斯其其格通知了我,当时情况紧急,雪曼又生了重病,我只能一个人先逃了,谁知苏合害怕被责,又见到雪曼长得漂亮,想把她献给阿尔敦愣,不过这时候她却忽然失踪了,至今都没有下落。”
两女默默的听着,索梅高娃又道:“王爷,这个周雪曼是你的女人吗?”
张浩天毫不犹豫的道:“是,她年纪比我大些,但一直对我很好,如果不是她,我在中国已经出了事,可能早被枪决了。”
阿茹娜叹了一口气道:“那我们真要是要感激她的,可是就算是她逃出了兰亚族,在草原上也是很难”
张浩天听到这里,知道她要说什么,而这正是他所担心不愿意去想的,立刻道:“不会,雪曼不会有事。”
见到张浩天的反应这么大,阿茹娜与索梅高娃心里当然明白这个周雪曼在自己男人心目有多么的重要。对望一眼,忍不住都沉默起来,过了好一阵,索梅高娃才笑了笑道:“王爷,我知道找不到周姐姐,你心情不好,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张浩天一听,倒奇怪了,便道:“哦,是什么好消息?”
谁知索梅高娃却不直接回答,而是瞧着阿茹娜道:“我看还是大王妃自己告诉你吧。”
张浩天又望向了阿茹娜,却见她的神情羞涩起来,但脸上却带着幸福而甜美的笑颜。
此时的张浩天已经彻底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不仅渐渐的懂得了政治军事之道,对女人的心思也能够猜到**不离十,见到阿茹娜如此的神态,心里“砰”的一跳,跟着就失声道:“阿茹娜,你怀上孩子,是不是?”
阿茹娜没有说话。却微笑着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浩天明白自己猜对了,这一喜当真是非同小可,一下子站起身来,然后将阿茹娜搂在了怀里,笑着道:“好啊,这的确是一个好消息。太好了。”
阿茹娜被他紧紧搂着,将头靠在他的肩头,幸福的闭上眼眸,低声道:“王爷,能给你生孩子,是阿茹娜的福气,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你知道吗,看见你不高兴,我心里也会感到难过的。”
虽然有过了一次知道要为人父的喜悦,但此时此刻,张浩天的兴奋和上次知道上官玉梅怀孕没什么区别,听着阿茹娜的话,顿时意识到,自己因为周雪曼下落不明而忧愁担心,对于将整颗心都放在自己身上的阿茹娜和索梅高娃,是不公平的,他必须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让自己身边的女人开心幸福,这才是一个成熟男人应该具备的。[][]
当下,他便笑道:“谁说我不高兴了,阿茹娜,现在我高兴得很。从明天起,我多派两个侍女侍候你,你一定要处处小心。”
阿茹娜摇了摇头道:“索梅高娃一直陪着我,而且乌日娜服侍我也很尽心,不需要再派人来了,谷里现在男人多女人少,应该让她们做些别的。”
张浩天点了点头,不再提此事,而是与阿茹娜和索梅高娃坐在了一张铺着兽皮的沙上聊起天来,说的全是一些外界的新奇事物,让两女兴致勃勃,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心情皆是非常愉快。
。
夜渐渐深了,阿茹娜是怀着孕的人,容易疲倦,连打了几个哈欠,索梅高娃招呼着乌日娜来服侍她和张浩天洗漱,便要告辞回自己帐里去。
谁知阿茹娜却道:“王爷,我今天想一个人睡,你还是到索梅高娃帐里去休息吧。”
说到这里,她向张浩天递了一个眼色,张浩天顿时明白,索梅高娃一直想怀上自己的孩子。可是现在阿茹娜都有了,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见到自己今天知道阿茹娜怀孕如此高兴,表面上没有什么,但心里自然有些黯伤,阿茹娜和她朝夕相处,同甘共苦,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姐妹之情,当然不愿意她不开心,递这个眼色的意思,是让自己去安慰一下索梅高娃。
张浩天过誓。阿尔敦愣未除,绝不会过奢侈享受的生活,因此一直住在简陋的小帐内,只偶尔在两妃帐内留宿,而近段时间由于阿茹娜经历着失亲之痛,他留宿的时间几乎都是在金色大帐里,索梅高娃那里去得极少,倒的确是该与她交流一下了。
当下他点了点头,便与索梅高娃一起走了出去。
索梅高娃的侧妃帐离着金色大帐不过四十米远,虽然不如金色大帐宽大豪华,但现在玛木山谷的物资已经渐渐丰富,作为塔塔罗王的侧妃,她帐里自然什么都不缺。
两人进帐的时候,索梅高娃的姐姐赛罕在里面,见到张浩天来了,赶紧过来行礼,然后服侍着他漱洗,而索梅高娃虽然名义上是她的主子,但并没有什么架子,和她一起服侍着张浩天洗漱干净钻进了已经用暖水袋捂得热乎乎的被窝。
做好一切之后,赛罕便告辞出去了,此时索梅高娃也躺在了张浩天的身边,依偎在他的怀里,望着姐姐的背影消失,她轻声道:“王爷,你做了一件事,你别怪我。”
张浩天道:“是什么事?”
索梅高娃道:“格格木中校带着人保护我们,谷外的风雪更大,挺辛苦的,所以,我让赛罕给他送了些东西去,平常谷里有什么好吃的,也是赛罕送去的,你说这样好不好?”
张浩天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索梅高娃的意思,微笑着道:“你是想让赛罕与格格木中校走得近一些,是不是?”
索梅高娃“嗯”了一声道:“我问过格格木中校了。他今年三十四岁,还没有老婆,姐姐也觉得格格木中校人不错,而且每一次去,格格木中校对她都很好,要和她聊好一阵,只要你不反对,我看这事准能成。”
张浩天又笑了起来道:“我当然不反对,索梅高娃,实话给你说了吧,我已经封了格格木中校做塔塔罗部的额图,只是因为他目前的身份特殊,没有对外公布。”
索梅高娃一听,顿时惊喜得叫了一声,道:“啊,真的,那太好了,我父母和哥哥是不喜欢赛罕嫁给外人的,就是你同意了,我还担心他们,你封了格格木中校做额图,那可是我们家的荣耀了。”
张浩天当然知道,赛罕过去只是乌恩其的小室,要是能够给塔塔罗部的额图做大妻,地位那是大大不同的,她的父母哥哥当然不会反对,现在格格木对塔塔罗部的展非常重要,如果能够结成姻亲是再好不过,便道:“索梅高娃,赛罕和格格木的事就交给你了,过几天你找个机会探探格格木的口气,目前他不方便娶亲,但可以秘密的订亲,我会送一笔厚厚的彩礼给他们。”
这件事当然也是索梅高娃所愿,当下连声答应着,然后仰起头来,在张浩天的脸上亲了一口。
此时两人都脱了外衣躺在柔软暖和的被窝里,在单薄的内衣下肌肤熨贴,索梅高娃一张脸红酡酡的如染云霞,而她趴在自己身上,胸前那两只丰满的物事柔软而富有弹性,在刺激着张浩天的**。
而索梅高娃心里知道今晚的机会是阿茹娜故意留给自己的,如何会不好好把握,当望见张浩天目光注视着自己,对他展颜而笑,跟着头一伏,已经主动将红润的唇印在了张浩天的嘴上。
一番唇舌间的含吮缠绕之后,索梅高娃解开了张浩天的内衣裤,然后将自己的也脱了,用柔软的唇一点一点儿的从他的脖子吻了下去,舌尖甚至在他胸前的敏感之处轻轻点舔着,张浩天目光所及,便见到了索梅高娃的两个粉团沉甸甸的垂着,那峰顶上的肉粒不停的碰触着自己的肌肤,一阵说不出的舒服,便伸手去抓捏赏玩起来。
索梅高娃在张浩天的搓*揉之下出了轻哼之声,嘴唇却一直不停,慢慢的滑到了他的肚脐,跟着便到了小腹下的勃之处,先轻轻的舔了舔尖端,跟着便全部卷裹而进,先是缓缓在喉间移动,适应了之后,便加快了。
张浩天大脑一麻,顿时微微而颤,只觉好生的舒泰,心里明白,索梅高娃这么做,一定是她的姐姐赛罕教的,赛罕在乌恩其的调教之下学会了不少的床技,当然会教给妹妹来讨得自己的欢心。
索梅高娃过去从来没有想过嘴唇还可以这样让男人舒服,这段时间姐姐不停的教她一些男女之间的知识,还要她一定要学会,今晚她终于用出来了,并且感觉到自己的男人是很舒服的,这给了她信心,含得越来越深,裹得也越来越紧。张浩天快受不了,立刻示意索梅高娃躺下,分开她的双腿,伏身刺入了那早己湿润溢流,微微开启着的谷道之中
。
光阴荏苒,转眼之间,便过去了一个多月,已经到了三月初,如果在中国,这已经是初春了,可是蒙古国的春天要来得慢一些,圣陵禁区内还在飘着雪,不过时有时无,而且从鹅毛变成了星星点点的雪花,大约一个月后,地面的积雪就要融化,草原上将到处开满格桑花了。
在这段时间里,塔塔罗部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格格木中校在索梅高娃的撮合下,和赛罕秘密订了亲,张浩天知道他军旅寂寞多年,而赛罕也非完壁,就特地赐了他们一个蒙古包,让格格木时常进来留宿,赛罕在蒙古女子中本算得秀丽,更加上有着媚惑男人的本领,很快就把一个铁汉格格木迷得晕头转向,喜欢得到了骨头里。对于张浩天感恩戴德,与塔塔罗部更是亲近融入了。
而第二件事,就是孟和得到了张浩天的指示,与一家在蒙古多年的中国新能源公司进行了洽谈,对方答应开春之后就派人到圣陵禁区来实地考察,看该如何利用风能与光能。
对于孛延部的动静,张浩天当然无时无刻的不在关注着,据嘎尔迪禀报的消息,阿尔敦愣显然很担心遭到他各个击破之策,除了命令六儿子巴颜德勒黑带人撤出了善巴拉城外,还让孛延部所有的大小族群全集中在了巴达托塔城的附近,可以尾照应。
由于孛延部没有再封锁玛木山谷与木伦之间的道路,张浩天与孟和保持着频繁的联系,当然,他最关心的是蒙古国大选的情况。
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执政的革命党还是略占优势的,不过他代表王族的声明显然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过去一些对王族有感情的蒙古人一直听信阿尔敦愣的话支持革命党,现在知道阿尔敦愣杀害了哈丹昭日格王爷,还差点灭了塔塔罗部,而张浩天的声明中又很详细的列举了支持格勒巴乐的政治纲领对民生将带来多少好处,不少人开始纷纷转向支持革命党。
据最新的民调上看,革命党的支持率在百分之五十,而**党的支持率在四十五,其它党派只占百分之五。两党之间的差距已经有所缩小了,也让格勒巴乐看到了希望。由于圣陵禁区讯息不通,格勒巴乐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给负责外交的孟和,让他务必转告张浩天,希望他尽快到乌兰巴托去继续用王族的力量帮自己参选。
张浩天当然知道如果自己帮**党羸得大选会给塔塔罗部带来极大的利益,但是,现在离大选还有近八个月,还没有到最关键的决胜之时,而随着春天的到来,他和阿尔敦愣之间的真正王者之战却要开始了,他必须集中精力把这件事做好。
。
这天下午,他在玛木山谷的山谷外看旭日干与拉克申带领新塔塔罗部人训练,这些人本就是过去博特格其部里选出来的精锐,再加上有了两次实战的经验,明白了战争的残酷,训练起来更加自觉刻苦,特别是临战的心理素质,已经有了极大的提高。
谷外的雪已经消融了一半,驰马飞奔已经没有什么阻碍了,在练了马队对敌人的冲击训练之后,就由张浩天亲自教习刀法,他将“血狼刀法”中简单实用的招式共选了十招教习所有的塔塔罗部战士,分别是五招骑马搏杀之法与五招徒步搏杀之法,而这马上马下的各五招之中,分别有三招进攻与两招防守之技,是张浩天通过实战所创,用来对付孛延部人,应该是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