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夜月直接向凯恩打了个招呼,告知凯恩他会很快返回m78星云。
捷洛斯把奈特芙直接带了回来,他刚走进门,只见自家父亲正在和姬矢准下棋,甚至连银色的奈克瑟斯虚影都缩小了身影和塞拉一左一右的坐在姬矢准的肩膀上。
“回来了,不介绍介绍这位吗?”
辉夜月落下了最后一个子,彻底结束了这一场棋局。
“他来过了!”
捷洛斯感受到一阵熟悉的气息,是大宇宙的气息,恐怕还以能量投影现身了。
辉夜月站起身来,打量了一下奈特芙,当年那个小光团长大之后化为人形也该是这个样子,只是可惜了。
“阿斯泰罗,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辉夜月一开口直接把捷洛斯和奈特芙整得云里雾里,他们两个当年又没有见过,哪来的什么约定?
辉夜月轻笑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解答两个人的疑惑。
奈特芙近距离看着辉夜月,只觉得这个人有些熟悉,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约定是存在的。
一个有些不确定的名字浮现在奈特芙的心头,她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虽然她对这个名字毫无记忆。
“阿尔特……弥斯。”
辉夜月没想到被宇宙病毒复制的卫星光芒也会对自己有印象,即使自己的存在已经被法则将所有人的记忆全部抹除,包括四神棍。
第二天辉夜月就带着赛罗和变成奈克瑟斯的姬矢准直接回到了m78星云。
他直接把捷洛斯留下了,美其名曰陪一陪自己失散多年的亲人。
捷洛斯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恶趣味的父亲,果然是没爱了,父亲受不了那个气息,结果就把他给扔下了。
几个奥特曼走出门扉就到达了m78星云,赛罗看着辉夜月随手收起的门扉,又想起了被辉夜月丢下的捷洛斯。
“你把备用能源留下来真的好吗?那姑娘看起来根本就不是一个善茬,看着就像是冲着他来的。”
辉夜月随手给奈克瑟斯肩膀上的小塞拉施加了几层保护,让她免于被等离子火花塔光芒直照。
“那小子有自己的分寸,何况曾经的他可是,”到最关键的字眼辉夜月直接消了声,任凭赛罗再怎么追问也不回答了。
赛罗也知道那些可能不适合说,就直接和辉夜月分别找自己老爹去了。
赛罗自认为他是个孝顺儿子,虽然老爹不做人,但是他这个好儿子还是会给自己老爹带礼物的。
这次去地球,赛罗无意中看到了脑白金的广告,说是对老人好吃了身体倍棒。结果这小子竟然买了100箱到脑白金打算带给奥特赛文当礼物。
给奥特曼这种生命体送脑白金也没谁了,那玩意儿真的没有多余的效果,主要成分就是褪黑素,除了助眠还是助眠。
可能是赛文把自己的人间体变成老头的样子,明明才几万岁的年龄对于奥特曼来说还很年轻,结果天天老气横生的就让自己的好大儿认为自己的爹不好好保养,所以才会过早衰老,结果在地球看了广告,就草率的买了一百箱脑白金。
刚走进大队长办公室,结果凯恩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从堆积如山的公务中抬起头来,他直接快步走上前去拉着辉夜月就按到了自己的办公椅上。
“快,快让我休息一会儿,月你帮我处理一会儿,我已经几天没有休息了!”
辉夜月看着感恩满脸的诚恳和疲惫,罕见没有骂他蠢货,直接拿起公务就开始处理。
凯恩看着站在一边的奈克瑟斯,直接招呼着这个新加入光之国的战士坐。
“既然副队长去见你加入奥特警备队,那过段时间我们会对你进行专属的考试,等你的一切合格就可以进入奥特警备队,拥有自己的编制以及工资。”
奥特之父这个大队长完全没有任何架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威严而又慈祥的邻家老人,十分贴心地向姬矢准讲解着奥特警备队的入队考试。
姬矢准简直都不敢相信奥特之父这样慈祥的老人竟然和辉夜月在大宇宙的年龄一样大,都足足有十六七万岁。
事实上辉夜月也就表面上和凯恩年龄一样大,时空次元裂缝没有时间,辉夜月与在那里待了相当久的时间,大宇宙虽然在外面过了几万年,但是里面的时间是外面的时间的倍数,某种意义上面来说,辉夜月的年纪要比凯恩还要大。
只是因为光芒的变化以及不同,辉夜月还是当初那个年轻的自己,即使后来重回大宇宙,他也并没有任何变化。而凯恩却在大宇宙里面变老了。
姬矢准向奥特之父道谢之后坐下,小奈直接在他的脑海里给姬矢准补习着辉夜月布置的任务和学习计划的所有内容,而且对于小奈来说找个长期适能者也不错。
不得不说凯恩堆积的公务太多了,辉夜月直接分出了自己的分身,十几个分身一起处理公务,直接看得凯恩啧啧称奇。
“这个技能简直就是为处理公务专门而生的,我能学吗!贝利亚,快教教我!”
十几个分身一起看向好学的凯恩,眼都是同款的嫌弃表情,仿佛在说你这个蠢货。
处理了一大半公务之后,辉夜月本体放下了手中的光屏,随手一挥,一杯大杯花茶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中,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缓了一口气才回答凯恩。
“诺亚的分身之术,本大爷我看着学的。
你这个蠢货到底积压了多少天的公务,每天都是那么多的公务,一直都是这么多的公务,你这个蠢货到底有没有在努力!
这么多年了速度到底涨没涨!嫌多是你这个大队长处理公务不够努力。”
在辉夜月十几个分身的努力之下,凯恩堆积的公务终于全部处理完毕,属于凯恩这个大队长的公务,什么时候轮到他佐菲的副队长处理了!
他帮佐菲处理还差不多,毕竟他辉夜月是佐菲的副官,又不是凯恩这个大队长的副官。
白银草森林奥特墓场,辉夜月照例为父母墓碑前放一束从别的星球采来的鲜花,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姓名,辉夜月就好像看到了年幼时的父母,那永远是他最快乐的那段记忆。
“哦卡桑,多桑,贝利亚这次回到了过去,见到了还是人类的祖父和曾祖父,祖父泡的花茶让我想起了哦卡桑您。”
辉夜月用软布轻轻地擦拭着墓碑,仿佛在抚摸父母的脸庞,就像小时候那样。
“彼列。”
似乎有人在呼唤着自己,辉夜月听到声音猛然转过身去,白银草森林仍然庄严而又寂静。
他循声走去,走到了白银草森林的深处,那里有着更为古老的墓,甚至可以追溯到太阳还在的时期。
一个身形十分高大的奥特曼正在一个挨着一个扫墓,辉夜月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光之国强大的战士,奥特守墓人高莱安。
奥特墓场也像是禁地一样的存在,神圣而又庄严,正如这一片逝者长眠的森林。
第二奥特塔高高耸立着,石柱上记录着奥特战争所有的长眠的战士们的生平以及影像。
“副队长,又来看望父母了?”
高莱安很有礼貌的主动向辉夜月打招呼,辉夜月每一次从外面回到光之国,就会来看望一次父母,并且给去世长眠的父母献上一束大宇宙别的星球里面的珍贵花朵,一来二去,辉夜月就和高莱安认识了。
“嗯,哦卡桑和多桑长眠于此,那是母亲最喜欢的花,我应当来看望他们。”
辉夜月微笑着取出一壶从地球华夏买来的酒送给了奥特守墓人高莱安。
“送你,活着的人更要珍惜当下,只要永远记得他们,他们就永远存在着!”
高莱安接过酒,直接化为等奥高的人间体十分爽快的灌入口中,酒香弥漫,的确是地球十分好的酒。
此时高莱安猛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他那极易失控的能量竟然开始变得平稳。
辉夜月看着65米的高莱安,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胳膊。
“如果可以就去外面走一走吧,我相信你的战友也不希望你永远待在这奥特墓场里,你还很年轻,我也只能帮到你这里了。”
“副队长,您说的是真的吗?您说弗莱亚还在该多好,我在这里陪伴了他很久,也许真的要去外面走一走了。”
高莱安向某个墓碑,明明是个硬汉的形象,却将手里的酒壶的一半洒在了墓碑前。
“如此好酒,高莱安不能独享,弗莱亚同我共享吧,我的挚友。”
风吹过白银草,发出沙沙的声音,似乎是有什么人在回应着高莱安的邀请。
辉夜月看着阴阳相隔的一对挚友,继续转身向白银草森林的更深处走去。
辉夜月不知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方矮小的墓地,墓碑已经十分陈旧,甚至上面刻着的姓名都已经开始模糊。
那一方矮小的墓地旁边还有一个更古老的墓地,经历了几十万年的岁月洗礼,那上面的姓名早已看不见,甚至墓碑都已经腐朽。
不知道为什么,辉夜月知道那里沉睡着那个好客的赫莱特大叔,他的曾祖父,那个第1次见面就要把自己拉回家吃饭的中年男人。
辉夜月半跪到那古老的坟墓前,直接从自己的戒指里面翻找出来了一整块珍贵的宇宙水晶,直接把那块宇宙水晶当成墓碑立在坟墓前,用光芒凝聚出一把匕首亲手在那块儿水晶墓碑上刻上属于赫莱特的墓志铭。
正在专心刻字的辉夜月突然感觉脖颈一重,熟悉的蓝色宝石吊坠被挂到了辉夜月的脖颈上。
因特莱之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那个熟悉而又慈祥的中年男人的虚影站在了辉夜月的身后,还有一位银族的年老的奥特战士虚影。
“彼列,终于又再见面了。”
赫莱特大叔蹲下身来,轻轻抚摸着那块新的属于自己的墓碑,露出了喜悦而又开心的笑容。
“真好,我的小孙子还记得我,没想到会亲手为我立碑,这墓志铭写的真好。”
辉夜月就那样呆愣在那里,不知为何,他眼眶有些湿润,一切仿佛就像一场梦境一样,那早已死去的亲人就这样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利维拉脸上全是笑容,仿佛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他想拥抱辉夜月,就如那个长眠的午后,他也是那样的抱着名为贝利亚的小光团,就那样安心的长眠。
但是利维拉却抱了个空,是他忘了,他早已死去,此时的见面只是因为因特莱之石和感情的牵绊,虽然只有几分钟的时间相见,但这也是命运的眷顾。
“虽然剩余的时间有限,但是能亲眼再见到你,祖父真的好开心。
我们的小彼列长大了,仍然记得我生命的最后,你还是奥特胶囊里的小光团,那时我心想真好,终于等到你了。
当时的你突然就消失了,所有人都忘记了你,包括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当时的你一直在流血,一定很痛苦很难受吧,可我却帮不到你。”
一滴银色的眼泪划下辉夜月的脸颊,滴落在他亲手刻的墓碑上,慢慢又滑下去。
“哦基以桑。”
利维拉听到辉夜月叫自己爷爷,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没想到他死后的今天却听到了这一声他最想听到的称呼。
赫莱特大叔轻咳一声,十分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以及曾孙子,几分钟虽然短暂,但是他却完成了死后最大的愿望。
他亲手将因特莱之石交给了那孩子,即使迟到了几十万年。
一家人虽然无法触碰,但是仍然依靠在一起,终于有时间可以做最后的道别,赫莱特和利维拉并不会因为死亡而难过,脸上反而是重逢的喜悦,即使这样的重逢只有几分钟。
“彼列,我和父亲要走了,你要记住,命运虽然沉重,但是我们永远会陪你走下去,永远都会看着你。怎么不说话,不和爷爷和曾祖父道个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