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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这女鬼在害死和吞噬陈橘魂魄之时,陈橘极度惊恐,而让她的一些残存的恐惧感以能量形式存储在那女鬼的力量之中,而我在吞噬女鬼能量的时候,非常多的能量没办法吸收,我便用这些我自己利用不了的能量来强化你的灵魂,你做噩梦可能就是你的灵魂在接收这些能量的时候产生的影响吧!”张天行推测。
“靠,你能不能不要没经过我允许就强化我的灵魂啊,那么多天晚上我都没睡好过,吓得我都快脱水了!”
“我这也是为你好啊,灵魂强化之后可以更加稳固,不受外邪侵害。”
“为什么我没有梦到阿龙呢?”
“我分析可能是这样的,阿龙应该是溺水而亡,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真正是因为什么死的,所以没有过多的怨恨之类的情绪。”
“而陈橘的死亡过程太过悲惨,虽然她死的时候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根据陈标叔所说的,陈橘极有可能实在清醒的状态下,被人活生生的把浑身的皮肤剥下来的,而当时她却一丝一毫都不能动,更不能喊叫,只能感受这那种极端的疼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就这么一点儿一点儿的死亡,那种恐惧和怨恨不是亲身经历之人是无法体会的。恐惧和怨恨同样都是一种能量,就和你看到可口的食物会散发出的那种能量差不多。只是这两种能量我无法吸收,你的那种看到美食欢喜雀跃的能量我却可以吸收!”
“别跑题儿!”王天瞳严肃提醒。
“陈橘那种因恐惧和怨恨产生的能量可能是也被那个女鬼吞噬了,所以我用那些我利用不了的能量替你强化的时候,那些负面的能量影响到了你!”
“那个该死的女鬼为什么要那么残忍的对待陈橘?”王天瞳一提起陈橘的遭遇,就恨的直咬牙。
“不清楚,但可能是那个女鬼从哪里知道了恐惧和怨恨可以产生出很多的能量,为了更多的能量,才那么惨无人道的折磨陈橘的。”
“这也不对啊,你说女鬼这次找过来,能量明显比上次大了不少,这说明在这些年里,她应该没少祸害人。她既然已经知道恐惧和怨恨会产生更多的能量,那些被她或害死的人遭遇比陈橘好不了多少,那么这些人为什么没有影响到我呢?”王天瞳产生个疑问。
“这只能推断为你和陈橘的血缘关系,或者是禹王血脉的某种特殊性而导致的。”
“嗯,这样就说得过去了。那女鬼算是彻底死了吧!”
“死了,或者说彻底消失了,用鬼神之说来说的话就是永不超生吧?”
“真是便宜它了,死了就算了,也算是为阿龙和陈橘报仇了!”
“是的,可惜我不会什么其他的能耐,不然我一定将那女鬼的意识囚禁起来,用天火烧她永世。”张天行叹了口气,“阿龙和陈橘不但是你的伙伴,也是我的啊!”
一人一魂沉默良久,王天瞳问道:
“既然女鬼死了,陈阿婆出殡那天,趴在棺材地下的那个黑影是什么东西?”
“那只是个可怜的灵魂罢了。”张天行似乎是叹了口气。
王天瞳提到的这件事情还要从给陈阿婆出殡那天说起。
那天天还没亮,王天瞳和父母吃了些米粥榨菜之类,就一同来到了陈阿婆家。
按照这里的风俗,通常在发丧(出殡的通俗说法)之前,都要请道士做道场。
旧时,请道士做道场都是要做足七七四十九天的。现在,程序简化了,但也要做足七天。
陈阿婆生前在村里就有很高的威望,加上陈标叔又是个实打实的孝子,同样非常受人尊重,所以几乎全村的人,包括两三岁的孩子和身怀六甲的孕妇,都来送阿婆上路了。
村里没参加的几个人,除了因为躺在床上没法动的,就是被陈阿婆生前算命说三个月不能参加葬礼的。
王天瞳的父亲给了陈标婶一个白纸包,白纸包里面装着三百零一块钱礼金。
丧礼的礼金一定要成单数,这也是此地的习俗。
陈标婶给了王天瞳母亲三根麻绳和三根长三十厘米左右的竹棍。
母亲把一根麻绳系在王天瞳的腰间,然后把一根竹子插入麻绳中,这便有神鬼开道的意思,表示此去送葬的过程中,阴间的鬼魂不会靠近你。
准备起灵时,道士在灵柩前设供“材头祭”,众人祭拜后,道士又把摆放在棺材一端的碗拿起来摔碎,才令人把棺材抬了起来。
整个发丧的队伍,纸扎的“开路神”为头,其后是打着“引路幡”的童男童女。
男孩子拿的幡上写着“金童来引路”,女孩子拿的幡上写着“玉女送归山”。
这两个孩子大约四五岁左右,应该也是东桑村里的。
在王天瞳四岁的时候,爷爷去世发丧,就是他和堂妹来打幡的,只是当时走在最前方的除了自己和堂妹,还有几个负责照顾两个孩子的大人。
陈标叔带着“三梁冠”,手捧陈阿婆的相框走在童男童女之后。“三梁冠”就是扎着稻草绳的白帽,帽子的前、左、右各缀有一颗烧纸棉球。
道士班则是跟在陈标叔的后面。道士们拿着锣鼓,按照一定的节奏沿途敲打,先敲打十次,每次敲打时间间隔较长,再连贯敲打的三次,以此循环。
旧时的规矩是要雇请“三班头”,除了道士班以外,还有和尚班和尼姑班,但是因为所需费用太大,现在已经简化成只雇请其中之一就可以了。
道士班后面,是由四位“八先生”所抬的灵柩。
“八先生”是绍兴对在发丧队伍中负责抬灵柩的人的尊称,这些人多为泥水匠出身,需要抬着灵柩走上几里甚至十几里,这绝对是个体力活。
当年王天瞳爷爷发丧的时候,因为家中没钱,王天瞳爸爸也给爷爷抬过灵柩。
灵柩后面,紧跟着逝者的亲人,只有陈标婶。陈标婶头上戴着“孝兜”,身上穿着白色的孝服孝裙,鞋子是白色鞋面红布后跟的布鞋,哭得凄凄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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