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山惊讶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恩宁。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楚连江,苗亚杰也都看着恩宁,不明白她想做什么。
恩宁静静看了楚山约莫一分钟,握紧手里的鞭子,眼神清冽。
她回头对楚黎川说,“这件事能交给我处理吗?”
恩宁的声音极其平静。
可越是如此,越让人觉得可怕。
犹如平静的海面下,谁都不知道里面隐藏多么恐怖的暗潮。
楚黎川握了握手里的手枪,目光深邃不见底,隐有一丝玩味。
“为什么?”楚黎川问。
“他绑架的是我,打的人也是我!我这个人,向来有仇必报!”恩宁道。
“你是我老婆。”楚黎川的声音又低又狠,带着一股嗜杀的戾气,手枪又握紧一分。
楚连江和苗亚杰的心脏蓦地一紧,不约而同站直身体,一副要打死楚山,先打死他们的气势。
楚黎川看到父亲如此护着楚山,心头刺痛,好笑又觉得讽刺。
如果不是因为他在外面的私生子,母亲也不会被气死。
现在他的私生子绑架他的老婆,还被折磨成那副样子,他还护着那个私生子。
“黎川,我被人欺负,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希望这件事,交给我自己处理。”恩宁道。
“你想怎么处理?”楚黎川问。
恩宁低头睨着地上的楚山,冷淡开口,“楚山,是吧?你叫楚山。”
楚山换个姿势,不用一直仰头看着恩宁,让自己舒服一些。
“对,是我。”楚山依旧理直气壮,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尾音的颤抖出卖了他。
“我给你两条路!”
“什么路?”
“第一,绑架,威胁逼迫,蓄谋杀人,去坐牢。”
“我什么时候蓄谋杀人了!”楚山脸色僵白,差点从地上蹦起来,求救地看着楚连江和苗亚杰。
“爸,妈!我只是吓唬吓唬她,从来没想过杀她!”
苗亚杰心跳的厉害,差点哭出声,对恩宁哀求道。
“池小姐,小山向来胡闹惯了!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池小姐,是我教子无方!是我没有管好小山。”
恩宁看都不看一直鞠躬道歉的苗亚杰,至始至终盯着楚山。
“你在威胁我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的时候说过,如果我不签字就杀了我!不管你做没做,你确实这样说了。”
“还有我身上这一身伤,也能证明,如果时间继续拖延下去,我还是不肯签字的话,你很可能做出危机我生命的行为。”
苗亚杰绷不住了,拉着恩宁差点跪下来,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池小姐,求求你!千万不要送小山去坐牢!小山年纪小,不懂事,是被我惯坏了!小山和黎川虽是同父异母,可都是楚家的骨血,打断骨头连着筋,是亲兄弟!你是他嫂子!求你行行好,不要送小山去坐牢。”
恩宁甩开苗亚杰的手,态度冷漠到极点。
“现在知道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知道我是他嫂子了!在他绑架我,对我动手的时候,可曾想过,我是他嫂子!这事没商量!”
恩宁恼喝一声,“除非……”
“除非什么?”苗亚杰急声问。
楚山也紧紧盯着恩宁,掌心一片潮湿。
他不想去坐牢。
他还年轻,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挥霍,外面的花花世界这么好,他才不要进去吃糠咽菜踩缝纫机。
恩宁蹲下来,用鞭子指着楚山,“千倍偿还,我受的苦。”
“什么?”
苗亚杰和楚山异口同声。
不是不同意的反问,而是不明白“千倍偿还”是什么意思的反问。
“我一共受了三十七鞭!你还我三千七百鞭!”
恩宁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惊住了。
三千七百鞭!
这和要楚山的命有什么区别?
只怕打到一半,人就被打死了!
也太狠了吧!
恩宁甩了甩手里的鞭子,声音一凛,“选哪条?”
楚山一个激灵,求救地看着苗亚杰和楚连江。
楚连江没说话,耷拉着一张老脸,眼皮也懒得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苗亚杰哭天抹泪地哀求恩宁高抬贵手,好歹是她的小叔子。
恩宁根本不吃这一套。
巴掌不打在自己身上,永远不知道有多疼。
现在让她顾念叔嫂情。
开什么玩笑!
在她没受一鞭子的时候,在心里默默发誓,一定千倍还回去。
故而,每一鞭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一直在一旁做背景板的楚河开口了。
“我代小山受罚。”他说着,脱掉身上的灰色西装外套,露出里面雪白的衬衫。
恩宁看都没看楚河,甩掉手里的鞭子,对楚黎川说,“报警吧!绑架勒索,蓄谋杀人,应该能判不少年!”
楚黎川眼底的戾气,因为恩宁这么一闹,褪去了一分。
这个女人,还学会了唬人。
他相信楚山绑架勒索,但以他对楚山的了解,没有胆子杀人。
向来咬人的狗不叫。
狂吠的狗,不过是狗仗人势吓唬人,没什么杀伤力。
楚黎川讳莫如深地扫了楚河一眼,对林放说,“报警。”
苗亚杰尖叫一声,扑向林放,阻止林放报警,又哀求楚黎川和恩宁高抬贵手,她代楚山受罚。
楚山也吓坏了。
虽然不想被打死,但他也不想去坐牢,哀求楚连江帮忙求情,还不住道歉,说自己错了。
能从楚山的嘴里听到道歉确实不容易。
这些年,他仗着是楚连江小儿子的宠爱,不管在哪儿都是被人追捧的小爷。
然而,他的道歉,恩宁依旧不买账。
她态度坚决,只有俩个选择,要么挨打,要么坐牢。
楚山经过一番天人交战,最后还是选择了挨打。
至少挨一顿打,还有活着的希望。
去坐牢,他这辈子都完了。
恩宁也不废话,用尽全身力气,一鞭子狠狠抽下去。
楚山痛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从小到大,他都没被父母碰过一根手指头,鞭子钻心刺骨的疼,哪里承受得住。
然而更可怕的是,这才是第一鞭!
随即第二鞭,第三鞭,第四鞭……
“啊啊啊啊啊……”
楚山痛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拽着楚连江的裤腿哀求。
“爸!我真的知道错了!别打我了!帮我求求请吧!”
让楚山没想到的是,楚连江竟然踢开他的手,走远几步,背对着他,理都不理。
楚山又去求苗亚杰。
还不等苗亚杰开口,楚连江喝了一声,“谁都别管!这是他自己掘的坟墓!”
苗亚杰不敢开口求情,只能求救地看着大儿子楚河。
楚河却静静看着,一言不发,气得苗亚杰狠狠拧了楚河一把。
恩宁打到第十五鞭,楚山就受不了了,眼泪哗哗往下掉,哭爹喊娘地叫唤。
“我错了!知道错了!嫂子,你是我亲嫂子!我认你是我嫂子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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